作协议,名义上是重塑需要给人工智能的公司提供一些病人的研究数据,用以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开发。
一个,人工智能研究公司。
祝方觉慢慢勾起了一抹冷笑。
当他得知傅连生人工智能的份的时候,一直有一抹疑惑在他的心萦绕着,那就是,他之前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傅连声参加了一个换脑手术,就算手术失败了,傅连声也的确是死了,但怎么又会牵扯上人工智能?
傅连声在平行空间发来的那段信息,填补了最后的拼图,告诉了他换术和人工智能的联系。
“一家医院,有一天不小心把一个病人治死了,但那个病人位权重,他们不得已,联系了一家制作玩娃娃的公司,制作了一个和那个病人一模一样的娃娃,然后在病人家属过来的时候告诉他们,病人变成了植人,还真就这么骗过了病人家属。”
傅连声在说,有人,在用人工智能,替代真正的人类。
换手术就是那个幌,用来掩盖背后真相的幕布。
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开发了足以以假真的人工智能程序,因而想要攫取更多的利益,但却利熏心,想要走捷径,于是假借一个医疗机构所谓的换术,将那些面对死亡满心绝望的人劝告过来,夺取他们的大脑,从而夺取他们的记忆和人生。
所谓的手术过后,一个机人,将取代你的份。
一个彻彻尾的骗局。
人工智能公司是那个罪魁祸首,重塑是那个帮手,提供了手术之后偷天换日的场合,以及一个实验的平台。
祝方觉了一气,脑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如果不是傅连声的这个提醒,他永远都想不到这个可能,原可能也是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慢慢明白了傅连声到底在和他暗示些什么。
这个瞒天过海的计划,一定是还在襁褓,它需要自愿的实验者。
傅连声就这么撞在了枪上。
祝方觉不知,傅连声在选择这个换术的时候,是否知这个手术背后的真相。
或许那群人,就是以实验的理由,把绝望的傅连声骗了过来。
然后傅连声看到了一丝希望,联系了原……
不,不对。
傅连声一定是知真相的,否则傅连生不可能诞生。
祝方觉垂了睛,慢慢思索着。
傅连声究竟知不知真相,其实……也不一定。
他能知傅连生是个人工智能,完全是个巧合,他借由系统偷听了郑亦婕的通话,又因为无意划伤了傅连生的手,这才真正确认了这件事,如果没有这这两个意外的话,他可能真的就把傅连生当成了傅连声大脑移植之后的对象。
也就是说,他会以为傅连声手术成功了。
对了!
祝方觉脑犹如闪电划过,登时恍然大悟。
傅连声是个实验品,原同样也是!人工智能公司就是需要这样一个实验的成功,告诉那些跃跃试的有钱人,他们的换术是成功的,甚至连最亲密的人也会把你当成本人,你的记忆和意志会永远地传承去。
你会……永生。
想通了这一,祝方觉顿时就倒了一凉气。
在一瞬间的震撼之后,他意识到,一旦有些人真的以为这个换术会成功,那么这个世界,大约就无法控制了,那家人工智能公司会掌控一切。
所有位权重、家有余财的人,都会奋不顾地投这个手术。
就像是傅连声一样。
话说回来,傅连声到底……知不知真相呢?
祝方觉靠在墙上,抬望着光秃秃的天板,心忽然确定了来。
傅连声知。
因为有郑亦婕在。郑亦婕一定会告诉他真相,就好像郑亦婕在用隐晦的方式提示着他真相一样。
虽然他不知郑亦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郑亦婕的确是站在傅连声这一边的。
况且傅连生曾经说过,他是傅连声用生命换来的一个条件。
现在祝方觉知了,这个意思是,傅连声愿意用他的生命,来证明这个实验是“成功”的。他不顾未来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只是想要继续陪伴着自己的人,甚至是以一个继承了他的的机人的份。
祝方觉想到,傅连声在那封诀别信里,说到的他的“私心”,说到的“我愿意创造一个我自己”,一时间心充斥着怅然。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啊……
原呢?原也知那个真相。
他为什么重塑?为什么放弃他兴趣的人工智能领域?为什么把日程本、日记本分了那么多份,在无数个漏暗示着自己的发现,把傅连声在平行空间的那段话藏得那么,却又那么普普通通地放在那里?
祝方觉想到那封诀别信,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对。
那封信发送的时间,是2019年7月5日。
而现在,已经是十月底。
祝方觉发现那封邮件的时候,它正躺在回收站里。
祝方觉知,回收站里的邮件是会在一定时间自动删除的。
以原的谨慎,他一定会在看完之后最短的时间删除。
但当祝方觉查看那封邮件的时候,这封发自将近四个月之前的邮件,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回收站里面。
这时间跨度太了。
祝方觉只能想到一个理由。
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他在手机上打开了网页版邮箱,心焦急得直接让系统作弊,登上了原的邮箱,看到回收站自动清理的时间是30天,他便知自己的猜想成真了。
原的确把这封邮件删了,防止别人随意就看见,但又不忍心真正删除,所以只能隔段时间再取消删除,但又不能一直留着,所以只能重复着自己这样的举动。
祝方觉想象了一原删除邮件时的心理,还有他走重塑时的心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绪波动引起了边上傅连生的关注,傅连生扭过,从待机状态恢复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是在……难过吗?”
祝方觉,又摇摇,搞得傅连生皱起了眉。
祝方觉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傅连生扬了扬眉,不知祝方觉在搞什么名堂。
“阿声……我是说……呃,你不要生气……”
“行了,你快说。”
祝方觉定了定神,定决心,语气也变得定不少:“你知,他给我留了什么东西吗?”
说这个问题的时候,祝方觉的心是惨烈的。
因为他知,以他这个伤悲秋的心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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