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开始的他只是在新生活里期待一段小城故事,那么现在的他则是彻彻底底地为发疯了。
睡前,陶知意坐在床边护肤品。
陶知意肤容易季节过,换季的时候只用成分最简单的宝宝霜。他把自己涂得香的,又自告奋勇帮郑君里涂。
他跪坐在郑君里两之间,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沾满宝宝霜,仔细抚过他五官的起伏、廓的每一寸线条。
涂完以后,他放小罐,在郑君里脸上亲了一,“好啦,现在可以睡觉了。”
他躺倒在枕上,把玩郑君里的手。从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到掌心一层薄薄的茧,陶知意忽然想起了什么,仰着脸问他:“先生,你是不是很会打网球啊?”
郑君里摸摸他的脸,“嗯?你怎么知?”
“上次我在接待室等你班,看到先生打网球的照片了,”陶知意挪了挪位置,枕在郑君里上,“那里有好多先生的照片。”
接待室的展柜旁边是一面照片墙,有介绍骨人员的,有介绍成果和奖项的,甚至还展示了研究所的文化生活。陶知意一张一张看过去,本来是想在合照里面找自家先生的,没想到除了合照之外,还有很多单人的照片,全都是他所不熟悉的郑君里。
有穿着正装演讲的,有在运动场上挥着网球拍的,有站在仪旁边指导别人的,偶尔笑着,大多数时候没什么表。
在陶知意看来都很好看,也都很陌生。
爻海的郑先生是温柔平和的,非常好地了爻海慢节奏的生活,不会给人任何违和。虽然他看似波澜不惊,但陶知意却能从一些瞬间里瞥见颓废的影,比如夜台上的一支烟、疲惫时放空的神。
相比照片上的他,好像少了些骄傲和锋芒,也少了些意气风发的劲。
郑君里是于什么原因来到爻海工作,是自己的意愿还是被安排的,陶知意无从得知,但自从“北京”这个字开始频繁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便对一件事越来越确信:郑君里一定不会期留在爻海。
郑君里很少去接待室,都不知那里什么时候放了他的照片,听陶知意这么说,一时也对不上号。
“以前球打得还算可以,不过好久不打,手生了,”他随说着,手指一顺着陶知意的发,“小小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陶知意“嗯”了一声,环住郑君里的腰,把脸埋在他前,闷闷地说:“我发现……我好像一都不了解先生。”
与其说是不了解,不如说,他只认识爻海的郑君里,至于北京的郑君里,则是完全不会产生集的陌生人。
察觉到陶知意的失落,郑君里把人从被里捞来,抱到上,让陶知意趴在自己怀里,哄孩似地耐心拍着他的背,最后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吻了吻。
“睡吧宝贝,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
其实每天睡觉前,陶知意都会在心里悄悄许愿:先生,想再多你一天。
如果这一天凌晨,陶知意没有因为渴突然醒来的话,或许这样过一天续一天的日可以一直维持去。
但他偏偏在凌晨两三十七分的时候醒来了。
空掉的半边床、没有温度的被、书房透的光亮,都在试探着戳破这份幸福。
泡沫碎裂在即,陶知意被迫清醒。
书房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冷白的光照亮了郑君里的脸,陶知意躲在书房门,看到他对着电脑,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确认着什么,一边快速敲着键盘。
陶知意不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还是他每晚都在自己睡着后起来工作。
电话那的人说了句什么,郑君里停敲键盘的动作,拿着手机,皱了皱眉。
陶知意听到他平静声音,“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电话那的人似乎被激到了,音量一提,被郑君里打断,提醒他小声一后,才复又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不甘心的,人各有志,”郑君里不想再谈去了,他用力了眉心,“数据稍后发给你,辛苦了。”
陶知意听不到这通电话的容,但他透过门,看到郑君里挂断电话后,用手掌盖住了睛,仰呼了一次,放手时,脸上尽是疲惫与无奈。
陶知意心想:先生何时在他面前过这样的表?从来没有过。
原来并不是不累,只是不愿让他知。
如果陶知意晚半个小时醒来,他或许会翻个钻郑君里怀里,把先生闹醒,让先生背着自己去喝,撒讨很多个吻,然后在先生怀里再次睡去。
可是没有这样相错半个小时的巧合。
他终究还是在这一晚发现,原来所谓白日梦一般的日,只是对他来说而已,是因为有人在夜里辛苦地支撑,他才能继续梦。
陶知意回到卧室,蜷在被里焦虑地咬着指甲,心如麻。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被推开了,陶知意心一惊,连忙闭上睛装睡。
他受到旁床铺陷,是郑君里躺到了旁边,接着,他被郑君里从后搂住,鼻尖抵着肩膀蹭了蹭,再然后,是散落在漆黑房间里的、低低的一声叹息。
并不是悲叹或苦叹,而是终于得到想要的东西后,那满足到极的喟叹。
——他太需要陶知意了。
郑君里闭着睛,意识已经不甚清醒了,但仍然能够凭借意志力来控制抱陶知意的力度。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陶知意,嘴贴着他的后颈,一啄吻。
不敢太放肆,怕吵醒了陶知意,又想尽可能地给自己补足安睡剂,这样的他,甚至矛盾得有些可怜了。
他是真的累极了,把陶知意抱在怀里,安心来后,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但被抱着的陶知意却再也没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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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闻上说会现超级月亮的那天晚上,郑君里去参加了同事聚餐,陶知意一个人坐在小区的椅上等他回来。
超级月亮真的很亮,陶知意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因为他怕先生回来以后,自己就不会有心思再看月亮了。
郑君里将近十一才结束聚餐回来,他好像一早就知陶知意会等着自己,在楼看到陶知意的时候一也不惊讶。他意识整理了一风衣的摆,坐到陶知意旁边,叫他:“小小。”
而后又低小声叫了一声“宝贝”。
陶知意闻到他上的烟味和酒味,摸了摸他的脸,心疼地说:“先生这是喝了多少……吃东西了吗?胃难不难受啊?”
“喝得不多,没醉,别担心。”
郑君里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对他笑了一,虽然努力表现得和平时并无两样,但语速明显变慢,看着陶知意的神也搀了迷离。
陶知意被他这样看了很久,认输似地叹了气,“先生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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