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场馆外的ZOO粉丝也没想到今晚还能看到如此画面,目送两人离开以后,超话里顿时多了十几张各角度的红照片。
【瞧瞧我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我不!红就是K神在后台亲的!】
【好涩啊好涩啊, 指骨那一抹红真是绝了。】
【而且K神到最后也没。】
【还没和大队一起走!他俩上的不是房车!】
现场有安保人员维护秩序,粉丝们最多只能拍到两人走向一辆纯黑的商务车,等鹿可看到这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挂个会好的更快, ”房门虚掩, 威廉的声音隐隐传来, “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麻烦宗先生,您也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医院还是之前推荐的那家医院,鹿可住的是单人病房,不仅自带一个小台,走廊里也非常安静。
初的夜里,宗珩将回答的声音放得极低,像是怕会因此吵到谁的休息,躺在被窝里的鹿可有犯困,竖起耳朵细听,也只捕捉到了一零星的词句。
是故,当看到跟着护士门的人到底是谁后,鹿可睁大双,困意当即散了大半。
“我说我在这里正好还可以一次腕理疗,威廉他就先回去了,”一个神就猜到对方要问什么,宗珩耐心解释,“累了就睡吧,药我看着。”
之前在PW当队时也会帮生病的队员守夜,他随手拉过一把椅,自然而然坐在了鹿可床边。
形偏瘦,血也偏细,好在鹿可肤够白、护士的专业素养也过关,只用了一次,就成功将针扎了去。
最开始的困劲一过,鹿可放空思绪,抬看着药滴滴答答,盯了好久也没闭上睛。
了然地,宗珩开:“在想YF?”
惊讶回,鹿可没有说话,里却写满了“你怎么知”。
清楚队的责任之一就是要稳定军心,除了上的反应,他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展自己的焦虑。
“因为我刚打比赛的时候也是这样,”许是少年里的怀疑太过明显,宗珩失笑,“怎么?我当队那年也是十八好吗?”
用空着的手从枕摸手机,鹿可调备忘录,打字递到对方前:【明明是十九。】
作为一名骨灰级Kallaite粉,他怎么可能会记错这事。
“其实队早已经商量好了,”宗珩,“只是到了官方采访的时候才宣布。”
张嘴了个哦的型,鹿可接着打字:【可你的很好。】
正式接任队的第一年,就带着PW拿了世界冠军。
“所以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你也可以的很好、甚至比我更好,”移开手机,宗珩倾,抬手了鹿可的发,“YF是有Free没错,但别忘了,你还有我。”
打趣般地,他笑:“五千万呢,好歹也要对Kallaite这个ID有信心吧?”
几乎是在发被的那一刻起,鹿可恹恹的神便逐渐放松,等宗珩说完最后一句,他更是没忍住跟着笑了声。
咙痛,少年的声音有闷,一双睛却亮晶晶的,如同夜空里的星星、森林里的鹿。
彼此距离太近,宗珩绷直角,竟为了对方片刻的笑颜有了一瞬间的晃神,收手后退,他清清咙:“现在可以睡了吗?”
“比赛的事,暂时留给明天去心。”
平日里睡前必听的眠视频有了现场版,鹿可虽没有多困,却还是一令一动,只当自己在闭目养神。
夜里安静,私立医院也没有太多突发的急诊,宗珩把手机调成静音,顺手找了今晚的复盘视频来看。
谁知没过多久,一个名为“动园”的群聊便接连不断地弹窗来。
【鱼小鱼:鹿崽怎么样?】
【郝齐Fine:你们今晚不回来了吗?】
【森:很晚了,记得吃饭。】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八成是这群人才结束采访回到房车上,确定少年放在枕边的手机没有震动,宗珩这才退视频回:
【ZH:在输,不严重。】
【ZH:嗯,明天一早回去。】
【ZH:说到饭,记得喂一汤圆。】
得知鹿可没有大碍、明天就能归队,群里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陈明俊:???是本人吗?回我微信的时候咋没这么耐心?】
【陈明俊:还有,今天你打的太凶了,那群记者抓着我问了好久。】
【老橘:……是有凶。】
【鱼小鱼:HT超话都已经炸了。】
——不过不是骂ZOO,而是骂HT。
电竞技,菜是原罪,尽有黑军暗地里挑事,大多数粉丝还是选择恨铁不成钢地先“自己人”。
冠军队并不意味着战绩全胜,作为圈里的老人,宗珩早已见惯了类似的言论,ZOO自参加常规赛以来一路歌猛,超话里也是一片欣雀跃,正因如此,他才觉得鹿可的清醒难能可贵。
只不过年轻人,还是该多学学如何给自己减压。
房间里没人说话,原本只是装睡的鹿可也慢慢放缓了呼,迷迷糊糊,他忽地到手背一刺痛,而后又被人安抚似的住。
输太久的手冰冰凉凉,他本能地翻转掌心,抓住了旁边唯一的源。
正在用药棉帮对方止血的宗珩:……
因得输的缘故,两相对比,他一向偏低的温竟还比鹿可了些许,到底是尚未开的少年人,纵然每天握着鼠标训练,对方的指腹也没有丁薄茧,白皙柔得不可思议。
约莫是那搭在他手背上的指尖实在太凉,宗珩敛眉,终究没有推开鹿可,而是借着握的姿势,了那块止血用的棉。
于是,等鹿可睡了一觉睁后,瞬间便察觉到了自己左手的异样,还有趴在他床边小憩的男人。
,对方这样大幅弯腰的别扭睡姿显然并不舒适,窗帘拉着,纵然鹿可再如何努力,也只能看清个隐约的廓。
手。
右手。
脑突然闪过一抹没被蹭掉的淡红,鹿可意识摸向那节蹭过自己角的指骨,却在刚有动作的刹那被人一把抓住——
“什么?”
上一秒才从睡梦惊醒,男人音低哑,立时听得鹿可打了一个激灵。
宕机的大脑无法运转,他回手,胡找了个理由:“……这姿势太难受了,要么你上来睡吧?”
又细又轻的、尾音还带着上扬的,在夜,乍然一听,活像是某意味的邀请。
“!!!”完全忘了自己的嗓还没好全,鹿可懊恼垂眸,恨不得能提前咬断自己的:
他在说什么啊,宗哥又不是小鱼,怎么会和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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