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指游戏里的PK,少年说完这话,还用手比了个枪击的姿势。
隔了几个座位默默扶额的威廉:……说真的,小少爷他真的知自己在什么吗?
明天一早起来,对方绝对得后悔。
“没错,”没懂来龙去脉也不耽误起哄,郝齐嘿嘿傻乐,地举了举杯,“打趴他们!”
余小鱼:“给K神挣面!”
林木:“还有冠军奖杯。”
确定这一屋人已经醉了多半,威廉见酒菜都吃得差不多,便主动楼结了账。
等他回来的时候,几个醉鬼已经在老橘和宗珩的促穿好了外,陈明俊和林木还能勉走个直线,郝齐整个人已经在了余小鱼上。
自立自地走到门,唯一落单的金发少年正想炫耀自己没醉,膝盖就狠狠撞上了桌。
意识伸手向前一接,站在门等人的宗珩正好把人抱了个满怀。
“K神,”被密封袋包好的外上还残留着男人常用的洗衣味,被一冷香包裹的鹿可,没忍住埋去用鼻尖蹭了蹭,“好闻。”
“他平时很少喝酒的,”瞧事件就要朝醉后耍氓的方向发展,威廉立刻上前接人,“还是我来吧。”
作为家最受的老幺,哪怕真有什么商业应酬,只要鹿可不乐意,就没谁敢他的酒。
所以这么多年,威廉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喝醉。
然而令威廉无奈的是,醉鬼的力气往往不能以常理而论,无论他再怎么哄劝,少年都像糖一样死死黏在宗珩上。
“算了,就这样吧,你去盯着老陈和林木,”怀人骨架偏细,哪怕醉了也没有多重,稳稳揽住少年肩膀,宗珩一锤定音,“不早了,先回吧。”
仿佛知自己和男神被拆开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一样,接来的一路,少年都安分得厉害,让抬脚抬脚,让上车上车,最终也成功倒在了房车后排。
酒后发燥,他本能地用脸去贴窗:“好。”
平日里就像个可移动的人形小火炉,鹿可肤又白,房车里的空调一开,整个人都泛起层明显的粉。
盯着车窗倒影里的男神,他转了转,嘿嘿地竖起手指:“两个。”
“这是真的醉了,”喝了最多的酒却最清醒,坐在前排的老橘回嘱咐了句,“K神你先把他拉开吧,贴着窗容易冒。”
房车空间宽敞,贪凉的少年却偏偏要在车窗旁缩成一团,见对方好似没听到老橘的话,宗珩只得抬手去拉人:“鹿可。”
“……宗哥,”最近十几天的记忆糟糟地混杂在一,鹿可定定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了几秒,而后掰开它,一把脑门撞了对方掌心,“老板。”
记得上次在训练室自己就是这样拦住了想撞屏幕的对方,宗珩失笑,顺势把人往边带了带。
华灯初上,窗外霓虹闪烁,车困意渐起,所幸ZOO的基地本就离商圈不远,没过多久,威廉就在别墅门停了车。
坐在最后排也是最后车,觉到冷风扑面的鹿可,条件反地摸了摸袋。
两秒钟后,他扁了扁嘴:“贴……好像掉在车上了。”
及时拦住想要回去找贴的少年,宗珩扶住对方金灿灿的小脑袋,轻轻往别墅大门的方向扳了扳:“没关系,已经到了。”
半扶半抱地被对方带着上楼,鹿可忽然极小声地嘀咕:“我好难过。”
宗珩:“嗯?”
鹿可:“世界赛、签名……没要到。”
“Sunny的狙是什么鬼,还有Reaper,几次都没听指挥,”完全忘了自己边站的是谁,少年愤愤地嘟囔,连齿都清晰了两分,“要是我在,肯、肯定不会让K神一个人。”
“我还准备了,我亲手的,”越说越是遗憾,鹿可音量渐低,“最后就只送了一朵。”
不认为少年是什么腼腆向的格,宗珩又问:“送都送了,怎么没要签名?”
鹿可喃喃:“……我怕他看到粉丝之后会难过。”
在比赛失利的况见到粉丝、尤其是最注重成绩的电竞圈,无论怎么想,都很难让人觉得愉快。
“没有难过,”如同被一只猫爪轻轻挠在了心尖上,宗珩认真和怀的醉鬼解释,“输了比赛,粉丝会失望也是应当。”
激动起来,扔瓶撕手幅都算是小场面。
“你说的对,”摇摇晃晃地了,鹿可吐字糊,“……但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
调似的重复了一遍最后几个字,金发少年小脑袋一低,彻底对外界的动静失去了回应。
清楚听见少年最后那句细若蚊呐的自言自语,站在台阶上的男人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扶着少年上了楼。
*
宿醉带来的痛让人睡都睡不安稳,等鹿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才蒙蒙亮。
上还穿着昨晚吃火锅时穿的衣服,他蹙着眉,低闻了闻自己,然后十分嫌弃地了被窝。
……酒味好重。
昨晚是谁把他带回房的来着?
尚未彻底清醒的大脑得像团浆糊,受不了周酒气的鹿可果断放弃思考,闭踩住拖鞋摸去了浴室。
刷牙洗澡,顺带把所有床上用品换了一遍,他随意了发,穿了件卫衣,拎着脏衣篓了楼。
时间太早,负责饭的阿姨还没过来上班,趁着等衣服洗净的功夫,鹿可掏手机搜了搜解酒秘方,无比庆幸自己先前在冰箱里存了蜂。
于是,等日常门跑步的宗珩楼时,一就看到了厨房理台边倒的少年。
“蜂,”隐约听到有人楼的动静,鹿可侧向外看了看,“要来一杯吗?”
难得能在早晨七八的时间看到对方,宗珩楼,了厨房:“疼?”
“一。”睛面挂着两个淡淡的黑圈,鹿可余光扫过男人的外,某些断片的记忆忽地回笼。
外、香味、好闻……
昨天他好像就是赖在男神上死不撒手来着。
还带着一的酒味!
“怎么了?”见少年一直瞄着自己的外不放,宗珩开玩笑,“这件外也很好闻吗?”
轰——
确定脑海里的画面并非幻想,鹿可的脸腾地爆红,到了房车以后的记忆彻底断片,他生无可恋地双手捂脸,完全不敢去看男人的睛。
丢人!
太丢人了!
而且威廉和陈哥也都看到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享受够捉自家小孩的乐趣,宗珩见好就收,“猫饭汤圆很喜,先替它谢谢你了。”
“时间还早,困的话就再回房睡一会儿吧。”
逐渐透的金发又被人不轻不重地了,鹿可老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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