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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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娈童伶人香,虽然知少爷是看不上别人,但徐景同都已经廿三岁了,这份差事怎麽看都该换人了。

    想到这里,徐景同又叹了气。

    「徐副官?」

    被那嗓音一震,徐景同一个激灵,瞧见前人,连忙直了背脊行了个军礼,「周参谋!」

    来人正是这督军署的参谋,周参谋;这人生得眉细目,脸上常带笑意,虽隐有几分慈悲相,为人却最是狡诈圆,否则哪能得了大帅青睐,早早就捞到参谋的位置。

    虽说徐景同只是个小小副官,但到底是少帅边亲近之人,周参谋也不敢慢待,两人客地寒暄一番,徐景同才问:「参谋怎麽来了?」

    如今不是战时,署若无要事,极少私前来严府,是以周参谋这一行,也说不准是了什麽徐景同不知的大事,自须探听一番。

    周参谋摇了摇眉恰到好地一蹙,个困惑模样,「我亦是不知,是大帅让人请我来,想来有什麽事要吩咐。」

    见对方急著去见大帅,徐景同也不耽搁对方,目送著对方上楼去见大帅了。他倒也不大著急,反正无论发生了什麽事,迟些早些,他总会知的。

    徐景同有些饥辘辘,到厨房走了一趟,请厨给自己熬了一小锅白粥,即使没滋没味,也只能将就著几大,亏得米粒熬得绵,连咀嚼的功夫都省了。

    过了片刻,便有人寻到了他,说是大少爷让他去书房一趟。徐景同嘴,匆匆往严靖和的书房走去。

    通报门以後,徐景同见严靖和坐在案前,正握著一笔临帖练字,便走了过去,替对方磨起了墨。待严靖和临完一帖兰亭集序,又喝了茶,徐景同捉摸著时机恰当,赶:「少帅找我,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

    严靖和瞥他一,淡淡:「去收拾行李,明日要门,到城外走一趟。」

    徐景同有些意外,却仍,「是。」

    近年来北京绷,自袁大帅逝世,皖系军阀把持政权,直系不肯善罢甘休,两方首脑段芝泉与曹仲珊亦明争暗斗;严大帅属直系,又是湖北督军,颇受曹仲珊重用,在这等候也并未松懈,练兵事宜不曾搁置,令少帅到城外军营视察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徐景同意外归意外,却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心暗暗思量起些许行琐事。

    岂知,才想了片刻,就听严靖和突兀:「还疼?」

    徐景同一怔,明白过来对方在问什麽,脸上顿时一阵发,尴尬:「不……」

    「不疼?」严靖和定定瞧著他,神威严,目光多了一丝质疑,徐景同登时就不敢再随便否认,就怕惹恼了对方,自己没好果吃。

    他有些难堪地垂,嗓音乾涩:「不是不疼……」

    严靖和倒没多说什麽,只是随手把一个东西扔了过来,徐景同惊慌之馀,手忙脚地接了,一时之间也没明白少帅意思;那事瞧上去倒像一洋人的药膏,只是外什麽也没标明,也不知究竟是什麽。

    「睡前记得抹上。」

    徐景同起初不大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就见少帅比了比他的,意有所指,他明白过来,脸上微微一红,忍著羞耻:「多谢少爷。」

    严靖和满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徐景同急於脱离这窘迫场合,对方一摆手,立时就如同得了什麽特赦似的,匆匆离开了少帅的书房,简直是落荒而逃。

    这天晚上,徐景同在自己的房间,拿起那药膏,仍是止不住的脸。虽说府众人大抵都知他上了大少爷的床,但一思及少爷到底是同谁拿了这伤药时,他只觉得更加尴尬。

    早年少爷亦常伤了他,但从没给过他任何伤药,最多便是让他停了差事,在床上歇几天,慢慢地便将养好了;昨晚上那回虽然疼痛,但倒也没伤了他,因此徐景同很有几分困惑,认为少爷多半是哪里想左了。

    他却是不知,前几日严靖和去赴友人约会,看了两场好戏,一场是庆喜班上演的贵妃醉酒,一场是城名角成凤卿同师的活

    严大少爷起初喝多了酒,在後散步醒酒,没料想撞见了一对野鸳鸯,正想悄悄避开时,才发觉压在上的是自己那风的好友傅桓,被压在的却是庆喜班台成凤卿。

    只见那成凤卿面红,一双勾缠著好友後腰,叫得又嗲又,到了要关,竟还噎噎地哭叫求饶,什麽话都说了来,那柔媚神态惹得傅桓愈发放肆,两人痴缠不休。

    严靖和瞧完一场活,很是不解。

    成凤卿再怎麽媚,到底是个男人,男人被压在另一个男人,哪里能有什麽趣味,徐景同经年累月地服侍他,不也得咬牙忍疼麽……可瞧著成凤卿那模样,倒像是个髓知味的样,莫非当真很得趣?

    傅桓後来便察觉了他在,被白看了一场,也不同他计较,只是笑嘻嘻地令他附耳过去,教了他些许法门,末了,又给了他一药膏,说是事後用得上。严靖和後来将药膏随手搁,想起来这事後,便直接给了徐景同。

    徐景同打开药膏,小心翼翼地抹了些许到那个仍隐隐作疼的地方,药膏一抹上,倒生清凉,缓和了些许刺痛。他了一气,把衣穿好,将那药膏收起,关灯睡觉。

    翌日早早起来,徐景同让人把行李抬到车上,跟著严靖和上了车。

    他同开车的勤务兵坐在前座,而严靖和则独自坐在後座,驶到半途,经过一个小镇,也不知是了什麽问题,车忽然停了来,不动了。勤务兵匆匆车查看,随後回来,一脸张地报告,汽车的某个零件损坏了,临时更换得耗费一番时间。

    「少帅,这该怎麽办?」徐景同问归问,倒也不太著急,车发不起来,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对方还不至於因为这个非难他。

    严靖和沉一会,便了决定,「让小李修车,我们正好去吃午饭,回来多半就好了。」

    「是。」徐景同答

    这个镇著实不大,徐景同跟在严靖和後,两人走了一家饭馆。老板看见他们两人一军服,正是两名丘八大爷,知是惹不起的人,早已识相地摆低了姿态,东西也来得极快。

    可惜这小镇到底偏僻,粝,徐景同瞧严靖和只吃了几菜便放,赶忙殷勤地问:「少爷,要不要换个地方?」

    严靖和喝了带著隐约涩味的茶,眉皱了起来,「不必了,吃你的吧。」

    见他脸不大好,徐景同不敢多说,囫囵吞枣似的迅速把碗的饭菜扒完,也顾不上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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