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不觉沉。
舒令嘉:“师兄,自从了那秘境之后, 我真觉得每一件事都很奇怪啊。先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刚生不久就被师尊给捡上了凌霄山,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很早之前还有那么多的经历,又那么复杂。”
“你,我不记得,而这一回同我说话的那个人, 我明明对他极为亲近,却也毫无印象。他好像解开了我的某个封印,但是我甚至连那是封印什么东西的都不知。”
景非桐:“换个角度来想,其实这是好事,说明你正在把过往慢慢想起来,不是吗?”
舒令嘉:“什么都只能想起来一,云山雾罩的,徒然令人着急。没准知以前发生过什么,你的心就能彻底除去了呢!”
景非桐没说什么,默默攥着他的手,将五指收拢。
舒令嘉低看了一,他很少这样跟别人有过这样亲密的举止,心里不由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手拉着手也未免太腻歪了。
可是景非桐的手掌燥而温,这样轻轻一攥,就好像让一颗空虚飘飘的心,在无数波谲云诡落到了实。
他慢慢地反握了回去,叹了气,说:“算了,事一件件来,等到凌霄派这边的事了了,咱们再想一想办法,看看是不是可以想起更多。”
景非桐:“小嘉,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舒令嘉:“你都这样了,我还生什么气?好像我很喜生气似的,说罢。”
景非桐咳了一声,张了张嘴,又停了,申请:“能坐起来说吗?这样很没气势啊。”
舒令嘉:“就你讲究,说个话还要气势……你要骂我啊?”
他把景非桐拽起来,让他靠坐在床,景非桐:“我是在想,何掌门当年也是封印纵无心的成员之一,而且据我所知,他所占的方位是‘坎’位,‘坎不盈,未大也。习坎坎,失凶也’①。”
舒令嘉听到这里,渐渐意识到了景非桐要说什么,脸微变。
景非桐:“照当时的阵法,这个方位主北,应该正是封锁位。这纵无心不在阵的事,你说他,知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前觉得师尊最是孤持正,但现在,他的很多举动都让我看不明白。”
舒令嘉:“或许他真的知什么也不一定,就算纵无心的事他不知,但师尊毕生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凌霄能够在他手重新崛起,那个劫正等于一扎在心上的刺,他极为在意,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化解。”
“从离开凌霄派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他早跟我印象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连景非桐都没想到他已经认识的这么清楚理智,他还一直以为在舒令嘉的心,何濯会永远都完无缺,在上呢。
景非桐:“小嘉,你——”
舒令嘉摆了摆手:“你知吗?我虽然忘记了很多过去的事,但其实我的记原本是很好的。刚刚重伤那会,我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自从了凌霄山,心里松快了,我反倒经常会去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我还不会变人的时候,不喜别人总是过来摸我的,就藏在师尊的院里住,他会经常用各小法术逗我一起玩。”
“我的第一柄剑已经折断了,但当时是师尊亲手寻了材料为我打造的。我刚刚化成了人形后,师尊和大师兄教我走路,练剑,其他的弟都没有被他这样手把手地教过。练成之后,他带着我去其他的门派切磋,每回都会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小徒弟,天生就是习剑之材,日后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
舒令嘉转过来看着景非桐,认真:“他可能是变了,可原来,他真的对我很好。”
景非桐一时失语。
其实最初还没有对舒令嘉完全熟悉和动心的那段日里,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个人。
舒令嘉看着决绝而冷漠,起初景非桐觉得他简直凛然不可侵犯,很难打动不说,而且一旦有什么事的不合他的了,他会立刻跟你不同不相为谋,走的连都不回。
可是怀着这样的认知,他又看见了对方一次次地转过去帮助自己的门派,自己的师兄弟,自己的师尊,每一次依旧都是尽心尽力,不计后果,仿佛从来没有心寒过一样。
景非桐当时觉得舒令嘉这个人实在是奇怪又矛盾,后来他才逐渐地意识到,其实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舒令嘉只是自己有一看待事的标准和持。
他离开了就不会回,但是别人对他的一好,他却会牢牢记上一辈,并且竭尽所能地倾以报。
这其实很吃亏。
景非桐早就看穿他这个了,可是听到舒令嘉亲这样讲,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何濯从小陪伴你大,对你那些好确实都是真的,你也记在心里,但我呢?
算起来,早在舒令嘉拜何濯为师之前,景非桐与舒令嘉就是师兄弟了,两人相互扶持着大,同吃同睡,相互扶将,就算记忆不全,但在那些散碎的梦境也尽是温馨,理说,他在舒令嘉心目所占的分量应该是远远何濯的才对。
虽然景非桐知两边的关系不一样,舒令嘉对何濯更多的是一视如生父般的孺慕之,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比较一番。
这样的斤斤计较,其实有不像他。
他曾经跟舒令嘉说,那些过往想不想得起来都不重要,舒令嘉还是舒令嘉,这话没错,可是景非桐这个师兄,在他心里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这样想着,便又不由心生怅惘。
舒令嘉问:“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景非桐回过神来,:“当然对了。那是你和你师尊之间朝夕相来的分,别人没有经历过,便都没有资格置喙。他现在不见了,你会着急我也明白。我只是觉得……”
舒令嘉:“嗯?”
景非桐低声:“嫉妒吧。”
他没没脑地说了这三个字,舒令嘉听在耳,却就一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脸蓦地一红,说:“想什么呢,那是我师尊!”
景非桐了:“我知,只不过争与善妒可能是人之常。”
舒令嘉挥挥手:“什么人之常,哪跟哪啊,你还至于跟我师尊比?你当然比他重要很多了!”
景非桐一愣。
舒令嘉:“我又不是傻,分不清是非黑白,善恶亲疏。师尊想要掌控利用我,你开解陪伴,他事事隐瞒,你无不坦诚,我看不见吗?”
景非桐只是瞧着他。
舒令嘉认真地说:“我之所以提旧日分,因为我们之间只剩了旧日分,而再也没有往后了。你那些事,我没说要谢你,报答你,因为我想……”
他有些神似的,低声:“我想咱们把先前的事尽忘了还能遇上,大概说明以后的缘分还有很吧。所以,急着说这些就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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