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侍卫手持着龙骨制成的鞭,从外面冲了来,这是一专门用来远距离对付魇的法,可比刀剑要好用多了。
而这些援兵的间还护卫着一个人,正是舒令嘉和景非桐等待了许久的三王阎禹。
这些侍卫们暂时将魇挡住,阎禹问了一声“娘娘在哪”,便大步向着殿匆匆冲了去,而如同之前在冰镜的投影上表现了的那样,没过多久,他便又满脸仓惶地奔逃来。
景非桐:“就是现在了,去看看。”
整座殿已经被阎禹在惶急之封住了,但对于景非桐来说,破解开来不算难事。
两人去的时候,便看见雅姬正盘膝坐在门的不远,闭目运功,勉同魇的侵蚀相抗衡,但看她的脸,显然效果不佳。
那面被打落在地的镜就在旁边,镜面上冷冷映她的影。
怨气从此时开始滋生,而执念的消解,也应该在这一刻改变。
景非桐正要手,舒令嘉却忽然抬爪在他手上了一,说:“你要怎么?”
景非桐:“试着用灵力帮她摆脱魇的控制,拖到她儿回来。”
舒令嘉:“我突然想,像魇这东西,说白了应该还是对人心绪的一蛊惑,如果你不去产生负面的绪,是不是就能不受到他们的攻击了?”
景非桐摇了摇,顺手给他顺顺,笑着说:“应该是这样,但是又谈何容易呢?”
他说是这样说,但还是领会了舒令嘉的意思,走到雅姬的边,对她说:“娘娘,您撑住了,我方才看见三王已经折回来救您了。”
雅姬脸上都是汗,咬牙关,却没什么反应。
景非桐和舒令嘉对视了一。
这个时候,景非桐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之前在幻境当,三王曾经提过,雅姬最疼的还是她后来与人私通生的那个小儿。
他便又:“三王原本吩咐我们去救他同母异父的胞弟,可是我们没有找到他在什么地方,本想请问娘娘。请娘娘一定要撑住,否则您的小儿就也难逃危险了。”
这一回,景非桐说完之后,雅姬果然有了反应,她嘴颤抖着似乎想说话,咙里却只发嘶哑而不成句的声音。
而景非桐和舒令嘉睁睁看着,已经蔓延到了她脖颈的红,竟仿佛当真有所消退。
当她心的担忧和关切占了上风的时候,魇自然就没有那么轻易地能够得逞了。
舒令嘉低声:“比起大儿抛了自己,她更加在意的好像是小儿的安危。那么后来她会化成镜鬼,是因为觉得救不了小儿了吗?”
景非桐了,:“很有可能。”
他说着也终于手,抬掌之间,用灵力将雅姬整个人虚虚笼住。
这样一来,景非桐就觉到她气暴蹿,两神识正在相互抗衡,这觉和心发作的状态当真是十分相似。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人的心是因为一些惨痛的经历从而生的,但魇则是从外界侵的。
景非桐稳定住雅姬暴蹿的气,延缓了她被魇吞噬的时间,没过多久,大殿外面的封印被解开,阎禹气吁吁地冲了来。
——他果然还是回来了!
冷不防见到一个陌生人,手里还抱着只狐狸,阎禹的脚步猛地顿住,警惕:“你是何人?”
景非桐微微一笑,说:“三王莫要误会,我不过是一名偶尔经过此的路人。见冷遭袭,便来看个究竟罢了,您请自便。”
他对着舒令嘉的态度,虽然已经和先前的欠揍样天差地别,但秉傲,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还是一样。
此时景非桐虽然语气温和带笑,但言语间就是有理所当然的傲慢之意,仿佛他现在哪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舒令嘉乖乖窝在他的怀里,看着景非桐那副德,撇了撇嘴。
谁路过还能路过到冷里面去?景非桐这么说,分明是连个更有说服力一的借都不想找。
阎禹半信半疑,但查看了一母亲的况,发现确实是有好转,最起码说明了景非桐没有害人的念。
他脸稍霁,勉谢:“那就多谢阁手了。”
景非桐:“好说。还是及早离开这里吧。”
雅姬上的红斑还没有完全褪去,阎禹也不敢搀扶她,离开一小段距离,低声说:“母亲,外面有一辆车,你上车,我带你走,行吗?”
雅姬稍稍缓过来了一些,却不起,哑着嗓问:“你、你、你有没有……”
她说到这里又卡住了,弯腰去咳嗽,别人倒也还好,可把舒令嘉听的直着急,小爪在景非桐的胳膊上,半探着去看她,尾使劲地晃着。
景非桐怕把他急死,开替雅姬说了:“三王,娘娘是问你,有没有把令弟给救来。”
阎禹的脸一僵。
对于那个给他丢尽了颜面的弟弟,他本来从生起就没有好,再加上他不在雅姬的边大,那个世不堪的小却受尽了母亲的照料和,阎禹自然是十分厌恶他的。
要是放在平日里,只要听到雅姬提起这个弟弟,他必定会拂袖而去,但这时,阎禹刚刚差把雅姬害死,心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冷着脸:“只有冷遭袭,他不在这里,又能有什么危险?母亲若是担忧,我便找人接他一起走就是了。”
当,他便先带了雅姬离开冷,然后又令人接了他那位被赶到外的兄弟,一同撤离。
为了防止事有变,景非桐和舒令嘉也一直跟着他们。
阎禹一开始还有些不愿,但后来他发现,不自己愿不愿意带着这一人一狐狸,景非桐都有办法如影随行一般跟在他们旁边,也就只好放弃了抵抗。
舒令嘉见到了阎禹那个私生弟弟,发现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竟然相貌极为相似。
照岁数来说,阎禹应该要比他大上将近百岁,不过目前两人都于族的少年期,看不年龄差别,就更加相似了。
看着他们所有的人都被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雅姬得到了救治,仿佛所有的遗憾都有所补偿,舒令嘉却并没有松了气的觉,只觉得心隐隐不安。
——这一切是否太过顺利?顺利的让人不踏实。
这是,一名族御医走来,宣布:“娘娘已经没事了!”
这一回,阎禹救了他的母亲,所有的画面骤然定格。
景非桐和舒令嘉到了短暂的眩,随即,前的场景一换,他们再次现在了那座冷。
没有了到作恶的魇,也没有了遍地的尸与鲜血,整座冷空的,觉不到半生机。
景非桐和舒令嘉再次去了雅姬所在的那座殿里,只见梳妆台上端端正正地摆着那面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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