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还是趔趄了一,撞到了墙上,可想而知,他的力气有多大。
周晓摸了摸生疼的后背,低垂的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她轻轻呼了一气,代替母亲回答:“钱已经给严老师了。”
严老师是周晓的班主任,极为心疼这个品学兼优又可怜的孩。去年,周大想让她辍学,还是严老师亲自到她家劝说,并替她缴了那学期的书本费和杂费,她才能重返校园的,否则她早跟村里的绝不多数的女孩一样早早辍学了。
严老师家在镇上,丈夫是派所的民警,连村见了都要的招呼他。周大历来欺怕,所以哪怕他很不屑严老师这么个多闲事的女人,但也只敢在背后嘀咕两句,却不敢闹到严老师家将钱抢回来。这时候,周晓也只能将严老师拉来一回挡箭牌了。
果然,一听钱给了严老师,周大就萎了,扯着嗓忿忿不平地骂咧了几句,无外乎是严老师多闲事之类的。
周晓松了气,总算将这件事糊过去了。
谁知一刻,周大又像是发了疯一般,突然窜夫妻俩的卧室,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瞧他的样,周晓就明白,他还不死心,是冲着母女俩卖发的钱去的,心也跟着悬起来,抬起担忧地看了母亲一。
周二娘瞧见女儿的神,微不可见地摇了摇,然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见状,周晓这才放心来,母亲心里一向有成算,定是将钱藏好了,周大找也是白找。
过了一会儿,周大果然板着一张谁欠他二五八万的死人脸来了。他鸷的斜了周晓一,忽地转,手放在了周晓房间的门把上。
周晓清楚,他这是没找到钱,不死心呢。
周晓偷偷撇了撇嘴,在心里冷笑,他以为她们会傻得将钱放到她那间四漏风的破屋里?
不对,她屋里还有个陌生的男人呢!要是被周大看到,肯定又要生事。轻则怒骂她们母女一顿,重则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会以此来讹诈对方。
就是为了她的名声,她也不能让他闯去。
周晓这会儿顾不得害怕,连忙冲了上去,小小的板挡在周大面前,倔地抬起:“我屋里没有钱。”
她越这么说,周大越不信。
他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开,有没有钱是老说了算了。”
周晓的力气拼不过他,有些绝望,咬住,用力喊了一声:“真的没有,我屋里什么都没有。”
希望对方能够听懂她的暗示藏起来,千万别让周大找到了。
周晓张地握了拳,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但心里也清楚,这希望很渺茫,因为她的房间实在是太小了,里面也没什么藏人的地方,那么大个人本藏不住。
想到接来的这场风暴,周晓的心不自觉地拧了起来,秀气的眉也跟着皱起来,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屋。
母女连心,周二娘察觉到女儿的不安,走过去,搂着她的肩,避着周大打了几个手势:怎么了?你屋里有不能让他知的东西?
周晓不想让母亲担心,轻轻摇了摇,只是睛却还是忍不住担忧地看着房门。
屋里传来周大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到杂掉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母女俩都心惊,抱作一团,彼此打气。
过了一会儿,周大终于气冲冲地走了来,他两手空空,神不善地扫了母女俩一,然后大步跨堂屋,往木椅上一靠,怒吼:“都几了?还不知饭,想饿死老啊。”
周二娘连忙放开周晓,冲他,往厨房里走去。
见他没找到人,周晓心里大大地松了气,虽然很好奇屋里那个男人藏在哪儿,但又怕引起周大的注意,只好捺住心里的好奇,跟着周二娘往厨房走去。
“等一,个饭还用两个人,周晓,你去王老二那里打斤酒回来。”周大磕了磕烟嘴上的灰,叫住了周晓。
打酒?每天游手好闲,正事不,还想喝酒,喝醉了又在家里发酒疯。周晓满腹怨念,咬住,转过,鼓起勇气摊开手问周大要钱。
却不料这又惹怒了周大,他举起烟斗毫不迟疑地砸向周晓。
幸亏一直留意着父女俩动静的周二娘发现了,连忙拉开周晓,自己却挨了一。烟斗砸到她的胳膊上,留一团淤青。
周二娘顾不得胳膊上的伤,连忙给周大打了个手势,答应待会儿就去打酒,然后飞快地将女儿拉了厨房。
周晓看到母亲胳膊上的伤,眶不自觉地红了,咬住,压低声音说:“妈,跟他离婚,咱们走吧,去哪儿都好,就是别呆在这里了。”
她是一天都不想待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了,哪怕是辍学去打工浪,只要不跟周大待在同一个屋檐都行。
周二娘怜地了她的,目光充满了愧疚,她轻轻摇,比划:好孩,再忍忍,只要再过四年就好了。
四年后,她就毕业了,可家里这况,能让她念完吗?周晓表怀疑,只是让她读书似乎成了母亲的执念,周晓也不好泼她的冷,抿轻轻了。
周二娘立即笑了,温柔地摸了摸周晓的脸,又比划:快去打酒,先赊着,回我把钱拿过去。
因为周大看得,母女俩上都不敢藏一分钱,这会儿还真拿不钱呢,也不敢拿来。
周晓叹了气,走到墙角,扒拉一个已经蒙了一层薄灰的玻璃瓶,洗都懒得洗就这么拿着去了王老二家。
王老二家在村,临近通往镇上的路,所以将正面朝向路的房间开了个大大的窗,成了小卖,里面卖些酒、火柴、打火机、盐之类的小玩意,还有一些廉价的零。
这会儿正是午,初秋午时的太还有些,路上没什么人。周晓恹恹地拎着瓶,走过去,要了一斤酒。
王二婆一边麻利地打酒一边好奇地看了一周晓的发:“怎么剪成这样了?”
以前这姑娘那一乌黑秀丽的发多好看啊,剪成这样,像癞一样,难看死了。
周晓苦笑了一,没有多说,拎着酒瓶回去了。
王二婆摇摇,叹了气,可怜的娃。
路上,周晓拎着酒瓶,心里的不甘就跟疯的野草一样在心里滋生。她真不想把这瓶酒给周大喝,一来是因为他在家什么都不,还整天对她们母女非打即骂,二来也是怕周大喝了,他一喝脾气就特别暴躁,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们母女。
不行,她得想办法,周晓走到村的小河边,顿时有了主意。她一副要洗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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