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后老板还是收留了清崖,让他在店里给他搭把手。
然而清崖的打工生涯并不算顺利——从井里打倒缸里这样简单的小事,他每回都能洒半桶。
缸满了,院里的地也全了。
老板看得直皱眉,问,“你这活的手法怎么如此生疏,这么大都没过活吗?”
清崖把木桶放回原位,了额的汗,尴尬地答,“呃……确实的少,不过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快的。”
“哎……”老板看着清崖手上磨的泡,叹了气,“你这倒也是踏实能吃苦,真是可惜了。”
“也没啥可惜的,世事难料嘛,”清崖帮着老板把蒸笼架好,乐观地说,“人总得向前看。遇到困境就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准哪天就走通了呢。”
两人刚把柴火烧上,店前已站了位客人。
“老板,老样。”
那客人虽说穿得普通、带了个面看不见真容,但清崖一就看那人气质不一般,十有八九是个实力不俗的修士。
可惜清崖并不认识这个声音,不然要是他的老熟人,一切让他发愁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哪里还需要再在这里寄人篱。
“好嘞。”老板应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没多久,特殊定制的一炉全味桂糕就好了。
老板把桂糕递给那人的时候,清崖才看到那客人手里已经挂了大包小包,封得严严实实、一味都没有,想必是用了什么让保持刚锅状态的秘法。
这人还细心啊。
没想到阶修士还有这样妻的人存在,还是他们昊天宗的人,看来他陨落之后,宗发生了很多事啊。
清崖整理了语言,打探,“徐老板,你知新任宗主居宗主之位几年了吗?”
老板有些疑惑,反问,“你怎么没事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这不是常识吗?你难不是本地人?可我看你音就是这里的人啊。”
清崖想了个合理的解释,答,“我之前不太关心这些。”
老板一边添柴火一遍说,“现在的宗主都上任十年左右了,早就不是什么新任宗主了。”
“十年左右?”他睛一睁一闭十年过去了?!
虽说十年对于修真者来说也就闭关一次的事,但十年也确实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说当年和厮杀后,大能陨落的宗门肯定都已经完成了大换血,这修真界四门五宗的格局断然也和他当年大不相同……难保在这其不会有人起了私心对同手……
之前觉得可能最多才过去几个月,徒弟再倒霉也多是个苦力。
现在这十年一过……不会他直接可以去给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徒弟烧纸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他真的要白发人祭拜黑发人了吗?!
满脑都是糟糕的念,清崖前一黑,扶住了旁的缸,差站不住。
“诶小伙你怎么了?!”
“老板我有脑梗,我先缓缓……”
…………
刚炉的桂糕被施了法术后,像是被暂停了时间一般维持住了原状,随着那修士走过一个又一个店铺。
攒齐了不多不少二十三个袋后,修士提着他们穿过大街,走过小巷,越过山林,掠过山泉,踏过一座又一座的门匾……最终停在了一座府。
上品灵石铸成的石台上,一堆已经凉了的佳肴摆着一枚工致、正发着光的本命玉简。
那修士将原来的佳肴收走,打开装有新鲜的袋,一一用新的玉盘盛了摆在那本命玉简周围。
那修士凭空拿三支檀香,燃后拿着在玉简前拜了拜,将檀香了玉简前的香炉。
“师父,今天买的也都是你吃的,若是不合味,记得托梦给徒儿。”
…………
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心涌起的、对同的杀意与恶念压了去,清崖回去接着帮老板糕。
“缓过来了?”老板关心。
“嗯。”清崖笑笑。
隔了一会儿,老板突然说,“你上觉有很多故事啊。”
清崖苦笑着答,“家都被灭门了能没故事吗……”
“你听到宗主大人已经在任了这么久,反应大,莫不是你全家灭门的事和他有关?”老板看似不经意的问到。
清崖锐地察觉到老板应该是个新宗主的拥护者,要是说啥“有关”之类的话,肯定要被赶去。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足够苟,熬死谁都不成问题。——清崖不停地在劝自己要隐忍。
“怎么可能,我们这小人哪有机会和宗主大人参上关系啊,”清崖坦然笑,“只是我小时候门,护佑我们的还是老宗主,这次门就已经是另一位了,有不适应……毕竟我是个恋旧的人。”
“原来如此,”老板信了清崖的说辞,又放了戒心,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好好适应新生活吧小伙,新宗主也很不错的,好的未来还等着你呢!”
“哈哈,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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