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走一步

    有了优秀经验丰富的准后援军（育成澄自认为的），育成澄的心自然好得不得了。

    放学时接到成女士的电话都眉飞舞，只听到一句记得先去找周砥，嘴都快要咧到耳，脯被她拍得啪啪作响，成女士你放心啦，绝对完成任务。

    拍得太过用力，育成澄咳嗽着挂断电话，手动作没停，来回奔跑着把黑板槽又了几遍。

    你要有事的话先走吧。同桌看她满脸兴奋，猜想一定和姓周的男人的有关。

    育成澄摆手，说了昨天早值晚到了，今天要帮你晚值，就给我吧。只剩黑板了，很快的。

    同桌停，双手抵在拖把上，搭在上面，看着育成澄勤奋劳动的样，自言自语：为什么呢？

    啊？育成澄回。

    你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力？明明都被拒绝很多次了。同桌认真看着她，你有规划吗？就只是往吗？往然后呢？人生这么，万一分开了呢？

    育成澄想了想，不知。我没考虑过那么以后的事，只是察觉到了自己喜他，所以必须要传达给他，希望他接受。他要是完全不想接受，一直一直都不接受，我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只不过现在不想放弃而已。

    同桌叹气，你啊，真是冲动行事。也许就是这样，对方才一直不肯答应。

    为什么？

    听你之前的描述，我觉他还算是蛮负责的成年人，要是一般的男人，未成年送上门估计早就嚼得骨渣不剩了。不未来的计划，而且他比你大六七岁，肯定考虑的要比你多。这份只靠着燃烧的，到底能维持多久呢小朋友估计就是说说而已他脑袋里绝对都是这。

    可以燃烧很久啊。育成澄很困惑。

    同桌耸耸肩，那你好好加油吧，起码让对方受到这一。

    育成澄不解，都这样了，还不能传达自己的意吗？看来再找路老师商量一还是很有必要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缺的可不就是个异军师吗？

    育成澄转回来，努力蹦，仔细够着黑板的最上一块。板槽都得净净，她蹲在一旁的桶开始努力搓洗抹布。

    你有未来的计划吗？

    同桌拖完讲台，听到这句起，有啊。通过国考，公务员。

    育成澄错愕，啊？

    我只想过朝九晚五的固定生活，科研怕是能力不够，算来国家公务员最适合我。考已经失利一次，考我可不打算再次铁卢。我会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和好专业，然后，开始努力考公。同桌推了推自己的黑框镜，她说这话时像一个年迈稳健的老，就差手里捧一杯茶了。

    你呢？

    问题被不不慢地抛回来，育成澄想了几秒，老实地回答：不知。接着又眯起，啊！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这个人可真是个笨。

    我没有。同桌摇，但表卖了她。

    我考好歹也过了五百分，只不过没扒住志愿一路来。育成澄叉起腰，我可不是笨。只不过确实没怎么想过以后的事。起码，现在是没什么目标。

    那要抓了，已经一学期了。时间不等人。

    育成澄气，半晌，灰溜溜地。

    时间确实很快，她小时候一直以为能在周砥边一辈呢，每个暑假、每个寒假都粘着他，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她看到的未来里，都没有周砥会大成人这一项。他永远是那个斜挎着书包的生，挽起校服的袖，背过她的书包，沉默着牵着她的手回家。路过那些在爸爸妈妈怀里呀的同学，穿过飘百家饭香的街巷，冬天的雪堆起手心的寒意，夏天的蝉鸣拉起夕，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边，转就能看见。

    这才过了几年呢，老天爷就亲自打她的脸。

    帮同桌完晚值，育成澄飞也似地奔向周砥的诊所。

    前台的护士一看到她就笑起来：澄澄，又来找周医生？

    育成澄还着气，不好回答，用力了。

    那你要等一会儿，他正在开会，今天可能会晚一。

    育成澄的一气终于理顺，她摸了摸，摆着手：没事   ，不着急。我在这儿等他。

    她大喇喇往等候的椅上一坐，上耳机开始听歌。

    新来的另一位护士目睹这一幕，问前台：这小姑娘谁啊？

    周医生的小邻居。

    真的啊，得真可。那以后是不是能拜托她去接近周医生了？

    牙科诊所的上上都知周医生为人冷淡，待人接总是礼貌地过分，几乎没有破绽，除了工作，其他时候的都很难和他聊起来。偏偏他又得引人注目，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都使人侧目，连患者都很难不多看他几。本以为是近楼台可以先得月，一些人蠢蠢动。但是到了现在，别说拥有共同话题，没一个人能在工作外和周医生搭上话。

    前台护士一听，就赶捂她的嘴，你小声哦，不要被她听到。

    谁？

    她指指把书包抱在前已经侧向一边的育成澄，当然是她啦。

    为什么？

    为什么她对周医生可不是一般的执着。我们这里所有人都知。

    哈哈哈，这么悍吗？周医生呢？周医生是什么态度啊？

    周医生前台护士听到这句思考了一阵，又古怪地看了她一，要说话，被大的声响打断。

    两人回，育成澄的书包到了地上。

    前台护士了前台的位置想去捡，一侧，碰到周砥从会议室走。

    周医生。她冲他打声招呼。

    周砥回应，从手机拉离目光随意一扫，育成澄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张嘴睡得不省人事，毫无形象。她今天扎了双尾，和平时稍微有些不同，一边的发尾扫在脸侧，她似乎觉得有些，嘟囔着伸手挠了挠。

    脚一顿，周砥想无视走过，到了一半停住，又折返回来。

    他把掉在地上的书包拿起来拍几，放到椅一侧，转回到办公室的柜拿了毯，给她轻盖上。前台两位的护士猛地屏住了呼，很可惜，从她们这个方位，只能看到周砥小幅度的动作，他似是停了几秒，胳膊抬了抬，空气只有微弱的声音变动。

    周砥抬转向她们这边，面无表地轻声问：赵护士，今天还有预约的患者吗？

    被叫到的前台护士肩一，慌忙移开目光到电脑，您，您，等我查一。

    没人敢跟周医生在工作之外说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太严肃，明明很好看的眉扫过来，总是有着坏事被抓包的错觉。

    几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过后，没了，今天预约患者都看完了。

    周砥，看一育成澄，我会还没开完，估计今天会很晚。等她一会儿醒了，就让她先回去。如果她要是一直?不醒，就声响，别让她在这里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