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失望和气愤,可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无牙执起她的手,见到她手腕有一红印,压在了脉搏上,那恰是他刚才绑着的地方。这样的女在边,他的心终究无法狠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手指,然后俯亲吻,如羽落,轻轻柔柔,又不留痕迹。
“你要的我已经全给你了。”他低低地在念了一句,然后也不回地离去。
房门关上,掩住了一地月光。
是吗?
惜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冷笑,叶无牙,既然如此,我们也算走到了尽……
初夏的天渐渐起来,树上的知了和叶一样多,吱吱地叫得人心烦,让最近本来烦心的白惜更加郁闷。
自从那夜李钰与无牙打了一架后,此人便不见了踪影,更不知是生是死。那天晚上带他走的人惜更是本不认识,也不知他会不会对李钰不利。
想到这儿,惜叹了气。说到底,李钰也没什么不好,这段日来他在铺里着实帮了自己不少忙,除了隐瞒份外,他也从未伤害过自己。如果此番他再些意外,她心也着实愧疚。
“掌柜的,我这个月的工钱还发不发?”小二见老板娘难得一大早就在铺里,于是忙上前问。
“发,去李公……”惜话说了一半,这才想起来李钰已经不在了,于是只得自己起来到账房,命人取了工钱给小二。
“掌柜的,李公去探亲什么时候回来?”账房的小童见惜来了忙问:“这些天好些账呢,他不在怎么个记法?”
“拿来给我看吧。”惜暗自叹气,看来自己是要另找一个先生了,自李钰走后,她就和铺里的人说他去探亲了,可这样去时间久了恐怕也是不妥。以前有李钰的时候,她样样事与他商议,他也样样帮她办妥,现在他不在了,自己还真有些不适应。
白家的店铺在兰陵城是有名的大,账务来往也是奇的多,因为天,惜脆将所有的账都搬后园的亭里,一个个地看个明白。
“和关外家的这笔生意赚到了这么多?”她指着账上的银问账房的小童。
“是,掌柜的。”小童脆声答:“李公说他们要的就是上好的丝绸,只要拿那些最贵的给他们就是了,价钱好说。后来他们见了李公给的样品很兴,于是就全都要了。我们可赚了一大笔呢。”
“可这些绸缎向来是贡品的,你们怎么拿到的货?”惜奇怪地问。
小童想了想:“我记得李公亲自去见了那个什么大官,拿到了他的亲笔信,这才派分店的秦洛哥哥去拿的货,本没有费什么事,李公可真厉害。”
原来如此,惜听了小童这话了,这李钰果然来不小,那专贡品的官员是这些丝绸老板们一辈也难得见到一次的人,李钰居然轻易就能拿到他的亲笔信,可见他绝非一般人。自己用了他这么久,居然不知他还有这等底细,真是大意之极。
用了一上午时间,惜终于将近些日的账理了个清楚,准备收工的时候,却见自己贴的小丫小茉从外来回:“夫人,西大街的秦洛公来了。”
“哦,让他来吧。”惜一边吩咐小童将账拿去一边:“再端了茶心来。”
“是。”小童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园月亮门人一闪,一个素衣的青年人走了来,转了几个弯来到亭施礼:“见过夫人。”
“起来坐吧。”惜:“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听说了,关外的生意多亏你照顾了。”
“夫人客气了。”秦洛忙,这才起坐。
惜看了看秦洛,只觉得他神凝重,心不由奇怪。这个年轻人原本是白家一位老家人的儿,当年与惜的公公甚好,死的又早,家财产颇丰,因为只有这一个儿,而且年纪尚幼,于是便托给白家照顾。
秦洛自小读书就好,人又净斯文,得虽然不如李钰无牙般,可看着也挑不什么病来,而且这孩最大的优便是聪明之极,且不外。惜刚刚接过生意那些日,秦洛没少帮忙,两个人的关系如同弟一般。
“了什么事?”惜忍不住问:“我看你的脸倒比以前差很多。”
听她这么问,秦洛微微垂了,半晌才:“夫人,我们恐怕被人盯上了。”
“什么?!”惜一怔:“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洛抬看着惜,缓缓地:“我这次去关外遇到了一拨人,他们跟了我很久,我观察过,看样不像是土匪贼盗,我试着和他们聊几句,可是这些人却不买账。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冲着货来,可是我了货他们也没有动手,可是又跟我回到了兰陵。这些人事很隐匿,若不是自小到行走也看不他们和平常的生意人有什么不同。还有,这些天我问了其他分店的掌柜们,他们也说曾经遇到过这些人,就是货品钱财无一损失。于是我想着这批人定然不是冲着钱货而来,只怕有更想要的东西。”
说到这儿,秦洛顿了顿,这才:“掌柜的,您可知这其的原由?”
听了他这番话,惜半晌没言语,直到秦洛问她时,才怔怔地抬了,好一会儿,才:“你看他们的样像是什么人?是官府的还是江湖上的?”
秦洛想了想:“行走江湖的人我也见过很多,可这批人明显不是。他们虽扮寻常商人,可是所用的匹上却都有官府的印,我偷偷去看过,全是京城的号。”
“是吗……”惜轻声说了一句,贝齿轻咬,便不作声了。
“夫人,依你看我们可是要小心些什么?”秦洛看了看她问。
惜站起走到亭边不看他,半晌才:“你说的这些我知了,明天你和各铺的掌柜们碰个,告诉他们这些日小心些,有那些钻了官府空的生意都停手,且不要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平时该怎样就怎样,我们是正当生意的,他们也抓不什么把柄来。”
“是。”秦洛听了忙起应了。
惜走到石桌边,亲手倒了茶送到他面前,又:“坐吧,我们自家人不必客气,我白惜虽然只是一介女,也断然不会让白家的生意毁在我的手里,以后我们多尽心就是了。”
听了这话,秦洛微微垂:“夫人这话客气了,有用得着秦洛的地方您尽吩咐。”
见他这副不卑不亢的样,惜只笑笑没有说话,这个秦洛从见到她时便是这样客气,以前只当他看不起自己以一个女的份经营白家的生意,可后来却发现他事事尽心,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尊重,可见又不是这个原因。他虽然年少,可心思极,又不多话,得惜也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脆也不在意了。
“我听说前些天有媒人向你提亲,可有这事?”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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