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难过又害怕,却已没有后悔的余地。
这一世她成了帝王。老天给她这个帝王的份她固然觉得担很重,但仔细想来,大概老天也希望这个担能帮她在必要的时候潇洒那么一回两回。
她并不想当个昏君,但她也不想上一世一样,为了一个贤名把自己困死在这九重阙之。
“礼挑的日就在个月,不止册封礼,昏礼也要再办一回。”她佯作轻松地继续说着,心里却已不自禁地升起了一羞赧,目光便低了去,“等这事忙完便看看王和安珞的意思。若他们互相觉得好,就给他们把吉日也定。”
说罢她颔一颔首,就提步继续向殿行去:“我先去看折了,咱们迟些再说别的……”
话音未落,一力忽地从后面拢住了她。
赵瑾月一声轻叫,还没来得及站稳,一记轻吻就落在了她额上。
“……”她意识地在他的怀抱里挣扎扭,红着脸嗔怪,“发什么疯……”
“夫妻一心,陛疯着,臣当然要陪陛一起疯。”他轻轻地着笑,眸明澈地与她对视了片刻,又吻了她一次。
而后他便这样衔着笑说:“臣领旨谢恩。”
赵瑾月扑哧也笑了声,在他的臂弯里转过面朝着他,端详了他的笑一会儿,踮起脚尖,认认真真地也亲了他一。
重活的这一回,她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昏礼的昏不是错别字,本来真的叫昏礼。
第135章 传说的赵堂(上)
赵琳月从京城跑到边用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她从未这样途跋涉过,一路的颠簸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被边的风沙一便连最后的一京城贵女的气息也散尽了。她将发用个简陋的木簪草草簪在耳后,这支木簪不值什么钱,却是她顺利逃京城后给自己买的第一件东西,她会一直留着。
走这边陲小城,赵琳月觉得一切都比京城要。京城拥有繁华的街景、拥有纸醉金迷的夜晚,她曾也觉得能生在那里是此生大幸。可随着年纪渐,她却发现那样的繁华大多属于男人们,她们这些女孩拥有的只是一方致闺阁,来日或许会变成夫家的一方巧院落。
就像养在笼里的鸟儿一样,赵琳月常这样想。
诚然她们赵家的门楣放在那里,一众妹都会为人大妇,嫁宗室乃至母仪天亦有可能,可换一只大一的笼便比那致的小笼好很多么?
赵琳月不稀罕,她也看厌了赵家女儿们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模样。
她打小的就是拘束不住的,在一众妹都开始学规矩礼数的时候她仍上树摸鸟、河抓小鱼,为这个她没少挨罚。当然……这些举动也确实野了一些,就连府里的男孩们都鲜少这样,所以家罚她她便忍了。
让她忍不得的是,家里着她读书。
倒也不是不让她读书,赵家的女孩都是识字懂诗文的,可也仅限于此。
她不懂为什么兄弟们能读的政书史书她不能读。爹娘说女孩读多了这些男人不会喜,来日与夫家不好,可赵琳月觉得自己跟府里的堂兄弟们得好的。
她有位堂兄叫赵源,和她比和他亲妹妹赵瑾月都谈得来,原因便是赵源说她书读得多。
她这趟从家里偷偷逃来的钱也是赵源给她的,赵源说家里那一教女儿的法他反正不赞同,她愿意来搏一把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赵源也说清楚了,只要这样一走,日后是好是坏都只能凭她自己的本事。
赵琳月不怕,她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在牢笼里被关上一辈。
她已读了足够多的书,曾经女扮男装与京文人们在茶会上论过政。那次声名在外的楚家大公楚成正巧也在京,在茶会散后他还跟她搭过话。
他夸她机通透,她哪里当得起他这样的夸赞,连声不敢当,说自己不过死读书罢了,见识短浅,今天献丑了。
楚成笑:“能把书读透已不易了,但贤弟若想见识,倒不妨四走走。读书人要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许多东西书上读不来。”
楚成大约永远也不会知,这句话于赵琳月而言便如一句咒一样,让她朝思暮想不能自已。
——是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都是见识的法。
可“行万里路”于她而言又何止是见识?她若真有幸能行万里路,也就不必再怕被困在笼里了。
这念在心里存得久了,让她着似地想要逃。
终于,她这样逃了来。
她到了这边的小城,因为她听说四游历的读书人都来这里走一走。她还盘算着日后可以去江南、去蜀地,去她在书里读过的一切地方。
她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滋滋地走了一家酒楼,但或许是因为心里想得过于好,老天决定给她一记威。
走酒楼,她就让几个地痞给拦了。
此地民风彪悍,但地痞们很会猎,专挑文弱书生手。她一个女孩穿着男装,瞧着比寻常的文弱书生还更文弱一些,被盯上倒是也不稀奇。
赵琳月连连往后退,后背很快就到了墙。几个地痞轻笑着睇着她,手里摆着小刀:“我们几个图钱不图命。你把钱留,这事儿就了了。”
赵琳月不想为了钱把命搭上,但孤一人在外,衣住行也都还没有着落,她实在不敢把上的钱都给他们。
可对方哪里由得她犹豫,见她在那里不开便径自上了前,生得壮实的那个拎住她的衣领,模样瘦练的后便往她衣襟里掏。
赵琳月倒是束着,间又还隔着两层衣服,不至于让他们摸什么。但这到底是在与男人接,她顿时红了脸,牙关咬着,觉得耻辱不已。
恰在此时,一声“都护府城了!”从主街那边了过来。前的几个地痞都一哆嗦,若这是书的剧赵琳月便该得救了,可十数匹骏却只是从旁边的主街上疾驰了过去,无人往这小巷上多看一。接着,一沓银票被从赵琳月衣襟,那是她全的家当。
“哟呵。”几个地痞看着银票直笑,“倒还有钱,哥几个一年都不必再活了。”
那是好几百两银。若以一年为期,他们何止是不必再活?天酒地地逍遥上一年都够了。
赵琳月很想央他们留几两银给她,哪怕只有一两也好,却最终没敢开。几个地痞着银票大摇大摆地离去,她独自一人又在原地戳了好久。
荷包里只剩了几钱散碎银两,若是寻常过日到能撑上一些时候,但她现初来乍到,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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