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去地方上任过职,家恐怕拮据,有机会就想补贴我。”三品官在京城,一年真没多少搞,在地方上养廉银得有一两万。皇上经常觉得卫成的事多,拿的钱少,亏他亏得狠了。即便这样卫成也没什么怨气,还是踏踏实实的,皇上能不恤他?
官员也不是只为朝廷着想,还有一家人张嘴吃饭,生计问题很现实的。
皇上没想着让臣饿着肚当清官,朝廷在这些方面有考量,也就是卫成这破格升官的尴尬一,正常的都会去地方上历练,不会非常缺钱。
姜还是受若惊,怎么说呢?
她就觉皇上把自家相公当自己人护着,相公遇上事也往里跑,没把自个儿当外人。他之前就问皇上讨过墨宝,后来又问皇上要过教养嬷嬷……
这回又到宅院了,看这个描述,估摸得是陆学士家那规格。并两座或者三座的五院,那真是怎么都住得开了。
“有时候亲人之间还没这么实在,很多人与你往来都是想从你这儿拿好,只取不予,这么为咱着想的实在不多。朝野包括后里那么多事说皇上该忙不过来,还在替你心……”
卫成还以为媳妇儿要提醒他千万得报答这份厚重的谊,结果姜话锋一转:“相公你是不是又搞了大事?立个小功能让皇上给你打条?赏赐还不敢发,怎么了?”
“……”
卫成咽了唾沫:“朝大事不方便说。”
姜想了想,问他:“你又帮着了什么主意?”
卫成抬瞅瞅上横梁,真大,真,真气派啊。
好了,看他这样就知,大概是类似于挂田那事,沾着不讨好的。姜起将手上这字据收好,回来站在卫成跟前居临看他,说你跟砚台真不愧是父,亲的,像极了。
砚台心虚的时候也喜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草,还会避重就轻变着法转移话题。
接连的收获让本来挂心的事完全得到解决,姜什么也不想了,拿着打好的银首饰看了看,样式和工都挑不任何问题,像银手镯拿着也是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东西送来之后,姜也拿去给婆婆吴氏看了,婆媳两个又是一番慨。
“那年相公考一等秀才,了宿州府学,在府学里面因为表现好月月得赏。当时一次三五两银,如今看来算不得什么,那会儿真是太稀罕了。相公拿着那钱给我和娘各添了一样首饰,那是我这辈得的第一件首饰,是个梅银簪,当时拿着都有些不敢收,觉得我们乡婆娘木簪就够了,哪使得上这么金贵的件?”
吴氏也想得起来,她甚至想得起当初儿、媳妇是什么表,村里人见了是什么反映,怎么羡慕她:“我为了听人多夸几句,见天往外跑,给人显摆,现在想着笑人的。”
“当时没见过世面嘛。”
“是啊,媳妇儿你家信都写好了?跟着就托人送去吧。这不是多贵重,给你兄弟添喜很够了,一全银首饰乡妇人不敢想的。拿去聘面上有光,当姑娘的谁不想面嫁?夫家脸面得好,她心里更向着男人,过日也少磕绊。”
☆、第157章 157
京里的日过得真的很快, 刷刷的,福妞已经从只会哭过渡到能咿咿呀呀说一些你听不懂的东西。六月间, 日一天比一天辣,厨上天天备着银耳汤、绿豆汤、酸梅汤, 一碗碗的往太太她们跟前送。福妞看着馋,瞅着她娘碗里的吃,嘴边挂上。
姜可不敢瞎喂, 问过太医才挑拣着她能吃的给她尝尝。
索她不算贪嘴,很多东西喂她吃两, 尝过就不惦记。你要是劝她多吃她反倒可能不乐意,会撇开, 还把嘴闭得死。
福妞年十月生的,足有八个月大了,现在是还不能理解大人说的很多话,可她已经知姜端着的是碗, 碗里有好吃的, 吃了不饿肚。
家里人她也认熟了,这闺女, 知她爹她就跟她爹提要求,娘这边糊不过就乖乖的。
早几个月每天还会哭几声,大一些也不哭了,她模样生得本来就甜, 瞧着胖乎乎的, 笑起来像观音坐童, 就是福娃娃一个。
张嬷嬷刚府的时候是提心吊胆的,在卫家大半年,如今踏实得很,想到从前在里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丢了命,那仿佛已经是上辈的事。她如今一门心思全扑在福妞上,仔细看顾着,到福妞跟前走动的除了主家几个她都格外注意,大小事都看在里记在心里。
像这会儿,府上大爷在读书,二爷在习字,太太抱着小闺女边逗边同她闲谈。
“卫煊人懒,卫彦一两岁的时候很盯着别人看,学大人说话事。嬷嬷仔细,别让她捡着坏习惯。世人对女总是苛刻,要求她多一往后日好过些。”
“太太放心。”
“年这会儿张嬷嬷人还在里吧,里广厦万间,相较而言,我们府上就太小了,都没问过你在这可还习惯?”
“不敢说昧心话,刚被指过来时有些提心吊胆,多几日便发现老爷太太都是和善人,老太太也并不像外传的那样。大爷二爷聪明孝顺手足,这一门难得好家风,能在卫府伺候是才的福气。”
大人在说话,福妞就睁大了睛盯着看,姜抬起手来摸她脸,被小闺女一把拽住腕上的翡翠镯。
这镯鲜亮艳,天腕上瞧着就沁人心脾,好像暑气都消退一些。镯是两年卫成拿回来的,如今不像早先首饰没有胭脂粉也没有,包括衣裳首饰姜每年都会添,现在看她已经有官家太太的样。又因为心少,日过得也讲究,四季都在滋补养生,她一年年岁数在往上走,瞧着越是越活越年轻了。
二十七和十七看着是不同,最明显就是神。十年前姜刚要嫁,那时候哪怕心里有些盘算,人还是天真的,在娘家过得不算很好,也没经过太大的风浪,前那十几年里对她来说最大就是两件事:亲娘没了,后娘门。
嫁到卫家之后这十年才是真的彩。
笑过,哭过,殷切期盼过,提心吊胆过,恐惧担心过……
经历了太多太多,如今看着铜镜里面自己的模样,廓没变太多,看着却是截然不同两个人了。
当初葱青涩,人很年轻,经常故作成熟。现如今实实在在是波澜不惊,少有什么事能让她着急,平常走路说话都不慌不忙,看着果真是大人家的太太。
这么一只镯就让姜想到许多,看她失神,张嬷嬷轻喊了声太太。
姜回过神,便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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