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天威浩
，把小人儿镇住了。”
“你父亲说你是个话唠，怎么他就没镇住你？”
“那不一样。”
“天威浩，严父之威不浩吗？”
砚台犹豫了一
，问皇上：“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怎么说？”
“……爹他和蔼慈祥气
好最好说话。”
“真话呢？”
“这个嘛，
骂人的时候都
说‘我又不是你娘，惯得你’，惹着我爹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惹着皇上，皇上能打我板
。”
卫成提醒他：“是小民，不是我。”
砚台
一回
，还没习惯这么说话，不注意就顺过去了。他认真反省了自己的
误，又重新讲了一遍。姜
在旁边都
觉没
看，皇帝好像还
新鲜。
他如今也有好些个儿，诸位皇见着君父都是又敬又怕，倒是没见过像这样有意思的。嘴上说天威浩，没见他怕，一双看过来的时候也是清清澈澈的。
“你不怕朕？”
“不怕。”
“四海之
，甚至朝堂上都有许多人怕朕，你小小人儿一个为何不怕？”
“小民父亲是皇上一手提
的，父亲常常提到皇上，说您心系天苍生民如，想的包括
的都是怎么让百姓吃饱穿
。皇上是圣明君主，小民也没过亏心事，何须害怕？”
皇帝有一会儿没说话，回过神才看向卫成：“卿教得很好，卫家虽然
自乡野，家教比名门望族也不差什么。”
☆、第153章 153
卫成是常常说皇上好, 可也没有特地同砚台说过，他平常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倒是全都记住了。一问一答之间把皇上哄得非常开心, 后来之前还得了份赏赐。
看他这么风, 后来也有人学他大着胆奉承皇上。
大概都不如砚台来得清新自然, 皇帝通常并不
兴，反而觉得你小小年纪就学上了阿谀奉承这
，这不改
大了哪怕
官场也是个欺媚上的佞臣。
被大家效法学习的砚台也没能得意多久，回去就挨了他爹教训。
“让你到皇上跟前不许耍小聪明, 皇上不问你就别说，皇上问起来，应当实心实意作答。”
砚台捧着皇上赏给他那块外形方正四角圆
的砚台，这据说是皇上的珍藏，是前代哪个大儒用过的名砚。
它方方正正一块儿，代表事要方正要讲规矩，四个角又被磨圆了，就是说人要知变通。这块砚台捧着沉甸甸的十分压手, 这是要他踏实稳重，不能有
成绩就飘……为什么挑来拣去赏这个？还不是要他向别人家砚台学习, 以后争取也要成为一方名砚。
砚台瞅着这个就是半天, 自顾自分析了一通, 问他爹皇上是这个意思不？
“我跟你说的话你就一句都没听见, 只顾琢磨这一去了？”
“怎么能叫只顾？皇上赏了我一方名砚, 我不得
明白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你小名儿叫砚台, 赏这个衬你呗。”要卫成说, 皇上日理万机，一年到不知
要发多少赏赐，哪来
力去想意思？
砚台瞅瞅他爹，觉得像皇上这么了不起的人事才不会这么简单，这背后必有
意。
看他这么
持，卫成也就由他去了。
想想没什么坏
，还能让他自我约束不是好？只是后来，有一回在里又提到他，卫成就想对个答案，问了皇上那日发的赏赐有意吗？
皇上端起茶碗品了一，问他怎么想。
“微臣其实没想什么，卫彦他自我觉非常好，说皇上一定对他寄予了厚望。还说那不是简简单单一块砚台，那是皇上对他的叮嘱和期许……”
卫成将砚台的原话学给皇帝听了，皇帝听罢，认真问了他一个问题：“卫彦多大？”
“将满八岁。”
“这岁数的，朕没见有谁比他更机灵。”
卫成觉得受不起，说天底聪明人多了去，别人低调，他显摆罢了。
皇帝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天底聪明人不多，多的是小聪明的人。你这个儿最难得不是小小年纪就能说会，而是他句句话都有理，经得起推敲。朕赏一方砚台，看赏的时候并未多想，只是看他合缘，应他小名儿赏了件称心之
。他却能从一方砚台里面悟人生理，还能朝着这方向走，这便是他的了不起之。从前听卿说起你们夫妻和睦，一路走来相互扶持，朕心羡慕过。这回亲见了你儿，当真嫉妒上了。你有这个儿胜过别人家财万贯，过二十年，你父二人没准能同朝为官。”
都说虎父无犬。
勋贵之家里儿能胜过老的其实不多，卫家这小倒是没堕他父亲威名，大之后估摸也是个狠角
。
皇帝是真馋，只盼皇里这么一个，那他百年之后也能踏实安心。
后来的时候，卫成都觉得好笑。
他当爹的哪怕知儿往后能有息，也不会过分捧他，反而会想压一压，生怕臭小得意起来能飘上天去。结果他说天底聪明人多了去，皇上说不对。他说卫彦担不起，皇上说你怎么能不知足呢？你该去看看别人家儿，你不能捧着珍珠当鱼目。
卫成当时就觉这画面有熟悉，这一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快要走门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
难怪说熟悉。
生宣宝之前，娘不就是那么
他大孙的？说爹的都考了士，他往后肯定考状元！说当爹的三岁还在乡玩泥
，乖孙能认这么多字！……
没想到这儿还不觉得，想到这儿了他有傻，敢
皇上和他娘吴氏之间还能有共通之？？？
卫成在门站了一会儿，巡逻的侍卫还来问了他一句，他才接着往外走。
这事卫成最后也没告诉砚台，省得他知以后还能更得意。砚台刚拿到赏赐的时候兴奋了两天，后来劲儿就过了，要是别人得了这么个宝贝兴许得仔细收好，他不让，说砚台拿着就是研墨用的，收着不就是块儿破石。他直接摆在了书房里，就搁在自己那张略矮一的案桌上，还说每天看着能提醒自己，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期许。
游先生都说卫彦读书太用功了，他说不怕人聪明，不怕人踏实勤奋，只怕人既比你聪明又比你勤奋。
他白日里多数时间都在读书写字，
间休息的空档会跑院去，和爷说话，看看娘，看看妹妹。福妞年十月生的，这已经三个月大了，本来就养得细，加上还有里来的嬷嬷照看，她生来虽然比两个哥哥轻一些，这一冬也没生过病，非常健康。
小姑娘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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