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的就来了。
领着俩丫鬟过来的是那家大事,说他们夫人听说五品宜人还得自己活,跟前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十分揪心,特地选了两个会事的来。大事说着就要把卖契奉上,吴婆瞅了一:“我家请得有人,再说你这丫鬟看着比我还面,我使唤她?她怕是来我家当小的。”
“请来帮忙的和着卖契的才哪能一样?像金环银环这样用着才放心嘛。宜人别看她俩模样秀气,其实能得很,啥都会,保准将您伺候得舒舒服服,您往那儿一坐,想要啥只吩咐她们。”
俩丫鬟还了个特纯善的笑脸,若不是早知她俩全是祸害,任谁来都能被糊过去,这看着真不像黑心人。
又一想,她要是得就像黑心人,能被派来这事?
吴婆像是在琢磨,过了会儿说地方小,多只能住一个,两个多了。
“那把金环留?”
“留也行。”
当天金环就搬到卫家院的倒座房里去了,那屋是吴婆用来存放杂的,半边屋放着东西,另一半临时加的床铺。因为听说过卫侍读贫寒,来之前她有心理准备,也没料到这边条件如此之差。真别说,他们主人家的屋都不见得有大人家的人房来得好。
京城又还没回,那屋里冷冷的,金环去就打了个寒颤。
才刚被送来,她就已经在怀念旧东家了,是想到卫成前程好,又怕办不成事回去要倒大霉,她才生生忍来。金环在床边坐了会儿,她没去,这家的老太太过来了。
“你放个东西放了一刻钟,还不来在里啥?”
金环赶端起笑脸迎去,问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带你来的说你能得很,能好,我刚把请来帮忙的人辞了,她那活以后就给你。我大概和你说一,你早上得比我儿起来得早,现在天冷,起来你就灶屋去生火,把烧上。分别要往东厢和我的正房送一次。完事儿以后就要准备早,吃好了把桌收拾净碗筷洗了,两个屋的夜壶倒掉涮净,然后得搓一盆脏衣裳包括屎布。上午就这活,都好就可以准备午这顿。午饭吃过收拾之后把院扫扫,有换来的屎布就接着搓,没别的事就衣服纳鞋底。晚上还有一顿,睡前的也不能忘,夜壶还得再倒一次……正常就这么活,有别的事我临时再安排你,西厢是书房,你有事没事都不要过去,你记住了。”
金环:……
记住了?
她是丫鬟,是贴丫鬟不是使婆!
金环想说她学的是肩捶梳上妆,还有比如端盘打扇陪老太太说话逗趣儿,不是生火饭洗锅涮碗搓屎布倒夜壶……
她张了张嘴,想说啥,就发现刻薄老太太耐心到,板着脸问她记住没有?
“记、记住了,可是……”
“可什么是?送你来的说只要有你老太太我坐着享福,你别这会儿告诉我你不会,那我就得去找他问问过失,明知我家底薄还送个不会事的大小来是啥意思?来添?这什么居心?”
金环咽了咽唾沫,不敢说了。
她努力挤个笑脸,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行了,你先把宣宝换来的屎布搓了,搓净晾起来。”
二月份的京城啊,是没有寒冬腊月来得冷,也足够冻人。金环指尖刚摸到凉就缩了一,吴婆就在边上看着她:“又不是王八你缩啥?搓啊,洗啊,看着就能净?”
“太冷了,您看是不是烧兑着洗?”
“这我能摸,你摸不得,你倒是金贵。”
“不是……”
“别磨叽,伸手啊,你倒是搓啊!这一盆搓完还有别的活,像你这么事你还是来当丫鬟,你当祖宗来的吧?我造了什么孽才让你旧东家送了你来?这还是他府上的能人。”
早就说过吴婆得凶,姜刚嫁门的时候看见她那面相都觉刻薄,金环还能跟她谈价钱?已经走到这一步,躲是躲不过,只能着活。
她咬着牙搓,努力搓,边搓还要接受吴婆的评,吴婆好像特别无聊,就看金环活。人在灶上她就在灶屋里指挥,人在洗衣裳她就搬个椅坐旁边瞅着。若没人盯着金环还能偷个懒,背后一双睛她只觉发麻,她累啊,手冷手的还不能休息,老太太非但不觉得自己刻薄,甚至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说这活给她三两就完了,让金环别磨蹭,动作麻利。
☆、第107章 107
送人来的还不知他们犯了多大个错。金环银环原先是面丫鬟, 平时只需要服侍主穿衣叠被帮忙梳上妆,了不起拧个帕, 哪用得着这些活?她熬之后连自己的衣裳都没洗过,别说搓屎布涮夜壶。
那只想着要两个机灵的,模样不能太挑, 要面善,事得稳妥,还得机警……派的任务也简单,假如说能勾搭上卫成最好,这样能期反复利用。要勾不上,有机会多去他书房看看有没有密信密报,哄好那家老太太挑拨看看, 给他家添, 让他家宅不宁。
假如说连这都不成,剩那些就全是策。
往别家安线的都希望这线安去就能用很久,她藏好了,别几天就折了。
安排这的时候, 国丈考虑到很多方面, 唯独疏忽了一,卫家的况和大人家不同。比起面丫鬟, 他家更缺事麻利的使婆。
大家送人过去的时候说金环能,是说她能把人伺候好, 吴婆理解的和他本意之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对吴婆来说丫鬟就是帮主人家活的, 总不能让她来搓屎布金环站后肩捶背吧?那要丫鬟来啥?白吃家里饭?
基本上这悲剧源自两个方面:国丈界太, 吴婆界太低。
她活到今天没过人家门大院,你要让她明白这些面丫鬟的日比普通人家姑娘好过,她明白不了。你要是早说让金环过来是给肩捶的,她肯收才怪。
吴婆觉得自己客气了,安排的就是些基本的活,像生火饭收拾碗筷烧扫院这些她天天,堂堂五品宜人得丫鬟不得?
这丫鬟也够矫。
看她搓个屎布都这么费劲,吴婆还在心理叹气,觉得送人来的心黑,都要害人了还不知弥补一送个手脚麻利的来。
殊不知金环要疯了。
这大的冲击让她没办法冷静思考,心里就一个念,没活路了。好不容易屎布搓完,院扫过一遍,晚也好了,她听到有叩门声,正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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