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起得晚，对不住娘。”
“你有啥对不住我？你是对不住三郎，他一旬才歇一日你不好生陪他，跟他说说话也好，往灶屋来作甚？”
姜
：……
“相公准备晨读。”
吴氏：……
“你过来给我把火看着，别熄了。”
吴氏说完就准备
灶屋，又想起来问：“昨晚
梦了吗？”
“没呢。”
“那就好，以后再梦到什么早
告诉我，
况越坏越要趁早说，听到了吗？”
姜
答应
来，说知
了。
卫成那
板看着是不如田间的庄稼汉
朗，却也不是那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读书人，他旬休回来也帮家里
活，吃过早饭看
缸空了一半就说要去井边，被卫父拦来。他就在院里帮着劈柴，每年这个季节都要囤柴火过冬，这个活他也是惯了的，使个巧劲儿就行，不费太大力气。
卫大郎和卫二郎来过一趟，跟他说了两句话又地去了。
到巳时，卫二郎家虎娃摸过来玩，他先蹲在旁边看卫成劈柴，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往屋里钻。这时姜拿着针线在补衣裳，看他过来就想起昨个儿得了一小包桂
糕。她招手让虎娃过来，拆了纸包分一小块给他。
光闻着虎娃
都滴来了，拿到也舍不得一吃完，小心护着慢慢在啃。看他吃得那么
，想着这是相公特地买回来的，姜也尝了半块，那半块桂糕
就化开，
尖都是甜味，鼻端还有一
香。
姜没吃过这么好的糕，这恐怕也不便宜。
她把余那两块半重新包好，妥善的放起来。准备坐回去接着补衣裳，招呼虎娃外面玩去。
虎娃护着他还没啃完的桂糕去了，去和他
撞了个正着，吴氏看了一
他捧着在啃的桂糕，没说什么，虎娃喊了声，接着往外边走，去就看到蹲在村上不知在玩什么的
。大房的和二房的虎娃岁数相差不大，两人经常玩在一起，虎娃就小跑着过去了，他桂糕倒是已经吃完，嘴里那甜香味儿还没散，刚一蹲就让闻了个正着。
目光炯炯看过来，问他吃了什么？
“三婶给的糕糕。”
听说扔手里玩到一半的虫就往姜那跑，跑她那屋说要吃糕。
说要吃糕该问爹妈要，别人也不欠你，可才三四岁，不知事，姜是
辈的不该过分计较，再说虎娃和都是侄儿，理应同样对待。这么想，姜也分了一块给他，没想到他狼吞虎咽吃完说还要。
姜收起纸包，让去玩。
不肯，在西屋就闹起来，非要。
卫成在外面劈柴，听到动静正要
来，吴氏先他一步，站在门看坐地上撒泼打
问：“他要什么？”
姜回说：“相公昨个儿买的桂糕，我给和虎娃都分了一块，兴许没吃够。”
听到这话吴氏脸就黑了。
吃够？
这东西你想吃够？
那恐怕投错了胎。
吴氏一把将坐在地上撒泼的抱起来，送回隔
丢给大郎媳妇，又留了话：“好生教教，别去丢人现。”
☆、005
到
午，卫大郎回来就
觉家里气氛古怪，他没立刻发问，先围在桌前坐，等杂粮饭
凉拌野菜端上桌，卫大郎刨了一，问人呢？
“让我训了一顿，使气呢。”
卫大郎就放筷，问：“他闯什么祸了？”
大郎媳妇脸
很不好看，说不就是吃了三弟妹一块桂糕。
卫大郎没全信：“姜氏门时间虽短，瞧着不是搅家
。”
“她不是？那我就是？还是我的错不成？那桂糕比吃
还贵，老三也舍得买给她，她拿着关上门自己吃就罢了，私分给虎娃却不给我们，才多大？四岁不满，他馋嘴伸手去要，娘不说姜氏的好坏，怪我没把教好，说他丢人现……”
大郎媳妇也不是很明白前因后果，毕竟没亲见着，整个经过她是从嘴里问来的。本来妯娌之间就存在矛盾，听完她更厌烦姜，又很气愤。娘以前总说读书费钱，让家里尽量俭省，结果他们俭省了，老三这么铺张？都有钱给婆娘买桂糕，还不知平常在镇上过的什么逍遥日。
卫大郎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想法，他没说，嘴上
代自家婆娘好生
，说是不满四岁，也差不了几个月了，乡孩早当家，有些人家的都能帮着喂
择菜，还只会野。
他这么一安排，大郎媳妇就想岔了，觉得男人站在婆婆那，立刻委屈起来，碗都放了，非要和他扯掰清楚。
卫大郎也不是觉得婆娘就全错，可自古有个说法，不言父之过，他儿的总不能去埋怨爹娘，再说这回本来也是馋嘴闹的。
“我四岁的时候不像他那样，这么贪吃好玩当心给拐骗去卖了。娘是刀嘴，说话可能不听，理不糙。我多半在外面活，没几时在家，你多上心，别由着他耍野了。”
“……你这么说，行啊，不懂事我教他，那你怎么不去说说老三？家里辛辛苦苦供他读书，他就这么败活钱。还有姜氏，要不是她勾着，老三能拿钱去买这买那？”
卫大郎脸垮来一些，说：“手别伸太，家都分了。”
“分了家你就不是他大哥？我不是他大嫂？”
“我是大哥，可上还有爹娘，先前因为分家，爹娘对我失望透
。我说就维持原样日也能过，你让我为考虑，非要分去单过，我听了你的，现在咱过咱的日，三弟那好坏
不到咱说。”
提到上半年分家这个事，大郎媳妇烧得熊熊的怒火就熄了一半，就连气势都矮了一截。她咬了咬筷尖，说：“你怎么还惦记这个？就算
持要分家的确伤了爹娘的心，娘未必没藏一手，我总觉得娘私藏了钱，不然老三的日能过的这么悠哉？我从嫁给你第一天就看来了，爹和娘就是偏心老三。”
“谁家不是这样？哪个有息就疼哪个？”卫大郎低看着碗里的杂粮饭，说，“爹娘也不是一早就偏心，当初我们三兄弟是一样，我和二郎也读了几天书，只是没那天分，先生说的我听着费劲，宁肯扛锄地也坐不住，是我自己不想读，姑且不说我不后悔，就算我后悔了也怨不得别人。”
“三郎不同，他脑袋瓜比哪个都聪明，先生讲的听过他就记住了，村里老秀才同爹说了好多回，让无论如何都要供三郎读书，说他不是泥
命……我和二郎从来是让爹娘失望的，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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