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草莓

    北川的初秋尚有夏日余威，陈珂在店里忙碌，现在不是饭，倒还算清闲。

    陈珂刚把上一饭残留来的餐盘洗净，低着，用布拭玻璃杯上面的渍，坐在门的小孩吞最后一草莓糕，捧着空盘走来。

    陈珂将拭净的玻璃杯倒扣在托盘，尾瞥见小孩一步步走近，待她更近时，陈珂抬手拍了拍她的，细的发丝蹭得指腹微。

    饱了？女人的语调温柔，只见舒婵眨眨，微歪，好像她的话在脑海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的。

    困了就先上楼睡一觉，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记得换睡衣再睡哦。

    平时这个时候，舒婵总会犯困，她过了几秒才乖乖，在陈珂的注目爬上二楼。

    她倒乖巧，听话地从衣柜拿折叠整齐的睡衣。

    舒婵量不，娃娃脸大睛，肤又白，发细蓬松，将将至颌，陈珂知她喜草莓，连睡衣都优先选带有草莓图案的。

    她困倦的眨，嘴微张，打了个呵欠便爬上小床，乖巧的拉起被盖上，被檐正好挡住。

    大约晚饭时间，舒婵被店外的音乐吵醒，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路上嘈杂和喧嚣一齐钻耳，舒婵拧着眉，掀开被起床。

    陈珂店里面生意不错，她雇了两个服务员，一男一女，年龄不算大，行事脆利落，陈珂站在收银台里面单，两个年轻人有条不紊地从后厨上菜。

    孙平上菜的间隙看到楼梯站着的小姑娘，冲她招手，舒婵盯着他看，半响才在脑海想起这人是经常给她买草莓的哥哥。

    她走楼来，门又来几个人，其有一个挑的影还穿着北川的校服。

    孙平连忙迎上去招呼新客，临走时还给舒婵指了陈珂的位置。

    陈珂低给结账的客开发票，见舒婵站在一旁，朝她笑：安安饿不饿啊？

    安安是舒婵小名，她对这个名字比较，反应比平时快一些，她，明亮的直直看着陈珂。

    陈珂把发票打印来，递给客人，迎次光临。

    她伸手拍拍舒婵，示意她站收银台，然后转了后厨。

    靠门的桌位旁，孙平扯着嗓喊舒婵，安安帮哥哥拿个开瓶过来。

    舒婵过了两秒，在屉里取一个开瓶，给孙平送过去。

    孙平正在招呼的那桌大约七八个人，年轻的少年们恣意十足，声音有些大，其一个嗓音格外洪亮，带着一生怕别人听不的嚣张：

    要不是厌不让，我早就把那家伙在地上揍了。

    他的厌，此时正低看菜单，她细指尖夹着一烟，没有燃，后墙上贴着禁烟宣传语，只能放在指尖。

    她余光瞥到一白影，一抬，正好对上舒婵双。

    夹在手指间的细烟被秦书厌不动声的丢在地上。

    舒婵把开瓶递给孙平，孙平正在单，没有接，让她把东西放在桌上就行。

    舒婵，桌被这几个人围得密不透风，秦书厌好似看来她的彷徨，摊开手心伸到舒婵面前。

    给我吧。秦书厌嗓音有些微沙哑，带着一漫不经心的慵懒，很抓耳。

    舒婵闻言，把开瓶放在秦书厌手心，她的指尖指甲修剪得很净，泛着粉，微。

    短暂的碰，舒婵毫无察觉。

    倒是秦书厌着东西，眉微蹙，她这个小哑同桌，好像没认她？

    那边陈珂手里端着盘，唤舒婵过去：安安先来吃东西。

    看清陈珂手里的甜品，舒婵睛一亮，转朝她走去。

    秦书厌看着她小的影渐远，不为人知的小名在她齿间翻来回，最后囫囵咽。

    她收回目光，继续低菜。

    刚才说话的人却锐的发现，他老大好像不兴了，生怕自己再嘘会惹到她，遂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