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 -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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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行人稀少,钟煦比想象要自在很多,他趴在车窗上,探一只手,不怕冷地受冬夜的风从他指间穿过。

    仇野见状,脆将敞篷打开,冷风呼啸着刮过面颊,有些疼。钟煦却兴奋地发一声呼,他从座位上跪立起来,张开双臂,尽拥抱这样凛冽的寒风。

    他喜被刺痛的觉,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车开到市郊一段无人的路后,仇野和钟煦互换了位置。三更半夜的,这里没有摄像,也没有行人车辆,只有一望无际的荒野与一段似乎延伸到世界尽的公路。

    钟煦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劲的动力让他和仇野在短暂的两秒钟便消失不见,只留一阵撕裂黑夜的引擎轰鸣声。

    还有两人亢奋的呼。

    第五十二章

    在黑夜极速越野带来的刺激,让钟煦上了这肾上素飙升的觉。接连几天,他都央求仇野带他去兜风。

    仇野自然答应,但见他有上瘾的趋势,便刻意降低了频率。

    钟煦不满足,曾试图在半夜偷偷跑过一次,可项圈上的铃铛卖了他,他刚拿到车钥匙,就被仇野逮了回去。

    “胆变大了,还敢偷跑。”

    仇野扇了他的,钟煦怕得打了个激灵,赶忙认错。

    “不是不让你玩,但不可以总是半夜去。”仇野给他立规矩,每周六晚上可以去开车,其他时间都只能白天门,晚六必须准时归家。

    钟煦恳求:“我白天不去,能让我多换两天晚上的时间吗?”

    “不可以,”仇野好笑地刮了他的鼻尖,“你又不是夜行动。”

    怕钟煦整天憋在家里被闷傻,第二天仇野便将他带去了公司。相对而言,钟煦比较熟悉公司环境,不会产生太抵绪。

    但公司先前就有不少人在揣度他和仇野的关系,钟煦消失了大半年,两人分手似乎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而就在大家渐渐失去脑补的时候,钟煦的再度现,无异于在暗重新掀起了一场八卦风暴。

    更何况,钟煦的变化很大——从踏公司大门那一刻,他就始终躲在仇野的后,拽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放手,好像一只炸开了刺的刺猬,浑充满戒备。

    他的异样引得大家更加好奇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关系才会变得如此微妙。

    “先在这里坐会儿,”仇野将钟煦带办公室,关上大门,挡住那些令人生厌的窥探目光,“无聊的话可以去电脑那打游戏,等我开完会,带你去吃日料,怎么样?”

    钟煦摇摇,“我能陪你去开会吗?”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

    “好。”仇野带他去会议室,但走到一半,钟煦又开始打退堂鼓。

    “我还是回办公室坐着吧。”

    “随你开心,”仇野贴地说,“如果觉得闷,去走走也可以,但要记得回家的路。”

    钟煦,逃也似的跑回仇野办公室。

    他坐在电脑前玩扫雷,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就有五个人借来找仇野签字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钟煦手一抖,标记错了,游戏结束。

    满屏幕的地雷在相继爆炸,连同他心的那丝邪火一起燃了。

    他猛地抄起手边的无线鼠标,朝门那堆打着关心他旗号跑来凑闹的前同事砸去。

    “都——!”

    钟煦急赤白脸地怒吼,又不受控地抄起笔筒,砸向旁边的文件柜,乒乒乓乓的,办公室很快就被搞得一团糟。

    门人群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坏了,一个个赶夹着尾回到自己的工位,莫名其妙又不敢吭声。

    钟煦神经质地在一片狼藉转来转去,但外间那些人好奇的目光、低声的讨论,如同恼人的苍蝇,挥之不去。

    他再难忍受,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冲了办公室。

    他前脚门,后脚就有人将此事汇报给了仇野。仇野并不担心钟煦跑掉,只吩咐人远远跟着,便对会议桌对面坐着的蒋文安招了手:“董事还有什么要你代的,请蒋秘继续。”

    蒋文安目光晦涩地垂,快速整理好绪,便继续机械地宣读手的文件。

    而钟煦夺门而后,只在街上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被喧嚣熙攘的街吵得裂,仿佛离开仇野之后,就连光都带着致命的辐

    他跑回地库,钻仇野的车里。萦绕在车厢的木调香薰,让他终于找回了几分安全

    钟煦就这么窝在车里等着仇野来。

    仇野意外之余,又满是欣。他奖励地亲了亲钟煦的嘴,再将人拥怀:“你怎么这么乖?”

    “那我可以要奖励吗?”钟煦满期待地看着他。

    仇野思索片刻,:“年底了,公司有些忙,等我理完这些,再陪你去玩好吗?”

    “……好。”钟煦已经习惯于服从,并不会质疑仇野的任何决定。

    而且到年底,仇野确实很忙的样,每天到了公司就要开会,晚上回家后还要和层连线议事,一连半月,从早忙到晚,钟煦都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钟煦觉得实在无聊,就在征求仇野的许可后,尝试着开车去街上转了两圈。

    起先他很不适应,连着闯了两个红灯,被路怒症的司机追了两条街,搞得他心加速,脑发,险些失控冲车去跟人打起来。

    等解决完这事,再一看路标,他完全不知自己在何

    钟煦漫无目的地开一段路后,觉得周围的建筑有些熟,再仔细一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大学附近。

    他把车停在路边,怔怔地看着大学门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卖小吃的摊贩。

    曾经他也是这些人的一员,背着个再普通不过的双肩帆布包,双手在被洗得发白的羽绒服兜里,静静等着他买的烤地瓜炉。

    钟煦突然肚很饿。

    他车,朝校园门大步走去,却在距离只有五十米,突然停了脚步。

    他捂住项圈上的铃铛,圈发红地望着那个即便在冬日里也生机盎然、闹不已的校园门心陡然生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愤怒。

    再也回不去了。

    钟煦绝望而愤怒地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使劲扯着脖上的黑项圈,试图将它用蛮力扯掉,可卡扣有密码锁着,项圈严丝合地贴着他的脖,他连手指都伸不去。

    而且每扯一,那个铃铛都会对他发警告,提醒他在这场游戏里,仇野才是绝对的主宰者,而他只是个玩,随时可能会被抛弃。

    如果真有被玩腻的那一天,会是什么况呢?

    钟煦不受控制地想——仇野也许会大发慈悲,解开他项圈的密码锁,放他一条生路。又或许仇野会用厨房那柄最尖锐的果刀,割开他的项圈,再一并割开他的咙。

    被抛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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