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颗生于万寿山的竹,他还未曾见过世面,他只是小小的拥有灵识的青竹灵,照人类的年龄来算,他已经两百岁了。
法力尚浅的他,连人形都未曾幻化。
他似乎注定了在此地,在此地等待,他不知他除了收日月之华,他还能什么,在等什么。
路过的奇虫异兽,告诉他,也许他修成人之时,就能离开此,去红尘之翻,去见命定之人,或者命定之妖?
当然,也有几千年的老枫树爷爷告诉他,他注定在这里等待一个人。他当然不知老枫树爷爷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一定要他在这儿等。他很是疑惑,难他不能等自己可以化形了,就自己可以去找嘛?
“爷爷,为什么我还没能够化形呢?”
“你呀,急什么,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够化形的。”
老爷爷抖了抖,一大片的红叶落在他的周围。
他等啊等,在这漫的等待之,他等到了那人。等到了第一个走近他,打量他的人类。
那人玉树临风,嘴角勾起,痞气的带着笑意。
那人说,他叫燕林楽。
“呀啊,五百年的竹妖,看这品相,还是上等丹竹。”那人蹲着,打量着他,他心想,上品丹竹?是什么?
“小丹竹,想化成妖害人不成?恩?”
害人?
他了五百年也有没一般的竹大,只是枝条碧绿,竹叶之上甚至还留有晨。他用神识看着这个男人,他发现,这个人,是一个修真人。
也是偶尔路过的人类的士之类的吧?
他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那人明白,他并没有害人之心。
这人来万寿山是为何呢?
这可是一大清早的呢。
只见燕林楽的笑容更大了,随后,他被那人挖走了。
在院里,他摇曳着枝条竹叶,随着风摇摆,他用神识查看着周围,这里,就是人类的地方。这里灵气四溢,适合修炼。
夏秋冬,他一直都被栽在这四四方方的院里,他的神识也查看不了多远。
人类也分三六九等,他常见侍童打扫院,院里除了他,还有两颗枫叶红,可惜,那两颗树并未开智,还有伴随在他边的一众卉,也不过是普通的植罢了。
他看着那人几天来一次院,给他浇浇,给他洗洗那沾染了灰尘的竹叶,自说自话一些他听不懂的事。
“五百年了,都未曾化形,是多不开窍?”那人喃喃自语。
这一句,他听懂了。
你才不开窍,哼!
于是,他把上那未掉落的珠甩在了那人上,虽然他只是一颗竹,甚至移动不了,但是动动竹条还是能行的。
看着滴落在手腕上的滴,那人笑的温柔:“还真是孩一样呢。”
他气着了,他已经五百岁了,照人类的年龄算,他可是比这人大了几百倍!
正想要把更多的珠抖落在那人上,但是那人却提着壶离开了院,他的神凝重非常。
后来他来院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一开始是三天,然后是五天,再然后是十天,甚至半个月,一个月。
他为什么要这么久才来看他呢?
他疑惑着。
也许,那人很忙,很忙。
“小丹竹啊,如果你化形了会是什么模样呢?你有名字嘛?没有的话,给你取一个可好?”
不好不好。他拒绝。
但是那人自顾自的说:“竹青,如何?”
哼!
他心里冷哼,这什么破名字。但是他还是乖乖的接受了,微风拂过,碧绿的竹叶在光更翠绿可。
那人来时就看着他,那人会喝酒,那人会说很多很多很多话,都是一些他听不懂的。
什么神君太欺人太甚,让他生生世世回,只为寻那欠债的债主。
债?
他听枫树爷爷说过,世人世妖,都会经历劫,他也不例外,那么这人的劫之人在哪儿?
那人总是说:那些该死的杂碎。
恩……杂碎是什么?觉不是什么好话。人类真可怕,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那人越来越少来院里,他看着幼虫成茧,而后破茧成蝶,飞向天空,飞向自由。
他多希望自己也有一双翅膀,可以飞去,飞向那广袤无垠的天际。
他看着儿开了又谢,看着那打扫院的侍童一天天大。岁月无,他甚至淡忘了自己为何是在人类的院里。
甚至忘记了曾经那个把他带离万寿山的男人。
有一天,院里来了一个人,那人丰神俊秀的,一袭银与红的华服飘逸卓然,所谓仙风骨,惊为天人。
“啧啧……这就是那傻燕林楽寻到的债主?竟然是一颗竹。”显然这人对他有着什么过节,语气是那样的揶揄。
“神君!别来无恙。”燕林楽现了。
“噢?你还不愿相信?这颗竹就是你苦苦寻匿的让你过不了劫的债主?”
“……神君,我的事,您不要手的好。”
他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他不知他们为什么变得剑弩张,可是又与他有些关系。
只见神君手一挥,一金光照在他上,随即烈的汹涌的灵力冲他的!
他以可见的速度生,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的十几丈,枝有人类大那么,,大。
也瞬间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生之时,刚冒芽儿,再退回曾经。
漫天的乌云,遮天蔽日,惊雷炸现,他看到一个男孩追逐着一个男人,然而那男人毅然决然的冲乌云之,随后男孩跟着飞了去。
那是修真者渡劫飞升之时的景,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那男人终是扛不住九天玄雷而险些飞灰湮灭。
九天玄雷嘶鸣不断,男人踉跄着从乌云来,只是他怀里抱着那个男孩,显然,男孩死了。
去秋又来,他再次过上了无人问津的生活,即使蕴藏着大的灵力,他也没有停止修炼,因为他还是没能成功化形。
自从那神君行渡于他灵力离开之后,神君再也没现过,而那燕林楽,自是更加见不到人。
原来那是自己的前世?
他想了想,是因为灵力的注让他冲破了记忆的封印,所以记起来了?
他不知,他更不知记忆的两人,哪个是他自己。
很快,他有了答案。
燕林楽醉醺醺的来到了院里,盯着他,这人手里还拿着一坛酒。嘴里喋喋不休:“好啊好啊,这终于都找到了,还记得了,你怎么跟那时候一样的傻呢?我跟你无冤无仇,我跟你未曾有过姻缘,你倒是好,随意的把自己给我了,呵呵,你还,你还为了我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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