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举起来了,“哎,这儿呢。”
“……”
同样是妖,这架势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他们的目光对视上,白宏礼小声问:“我能……先来吗?”
他又补了个称呼,“恩人?”
司景慢慢,白影帝赶忙从洗菜池里翻来,心有余悸离案板远了,光脚踩在地板上,只能护住重位。
“你衣服呢?”
白影帝想起了还在河边的大石压着的衣服。
不好多说,说多了都是泪。
他也没想过,他半夜两去河里游个泳,还能被准备夜宵的司景给逮上来。
司大佬叹气,拽着袖把自己外脱来,扔给他。
白影帝呆呆脑,“哎?”
“哎个锤,”司景绷着脸,“回房间说。”
除非你打算在这儿顺便刮个鱼鳞。
走廊上静悄悄,没有半动静。白影帝绕过监控专走死角,离厨房远了,专业素养也重新上了线,以前辈的份指导:“走快,这会儿要是被个狗仔拍着了,就算黄河也洗不清。”
更半夜,衣冠不整,只有个外松垮垮挂腰上,里还是真空上阵。这模样要是被看见,第二天娱乐条妥妥就是他们俩了。
甚至连文章名都很好猜。这题目,定然会挂遍大小营销号。白宏礼平常又是个严肃、不近人的模样,到时候只会引起更大的舆论爆炸。
其实依照司景的想法,把鱼拎过去就好。可刚刚把尾从洗菜池里来,白影帝现在对原形都有影。
想也不敢想。
俩人只好加快脚步。
司景把门拉开,大鲤鱼光着脚,飞快地踩在地板上溜了去。灯没打开,各个房间的构造却是差不多的,白宏礼凭直觉摸到沙发,正想坐去,光着的手臂却碰到了个茸茸的东西。
再看时,漆黑一片里有不少绿睛,幽幽盯着他。
白宏礼:“……”
他张大了嘴,被司大佬疾手快堵住,“别叫。”
灯打开了,来司景这儿朝拜的村里的猫们睁着圆睛,目不斜视盯着沙发上的大鲤鱼。大鲤鱼咽了唾沫,扯了扯沙发背上的毯,盖住了自己的,“这怎么这么多猫?”
他坐在一群天敌之间,觉像了狼窝的羊,弱小又无助。
一只胖的华田园猫甩着尾过来,狐疑地闻了闻他放在地毯上的脚。
白宏礼飞快地把两只脚也藏毯里,改为了只有少女才能到的鸭坐。他柔韧好,维持着这个少女坐姿,把毯又往上拉了,只颗脑袋。
“说说。”司景,“我没在册上见过你。”
确认阚泽是不是猫薄荷时,他把这千年的小妖都翻了个遍,除了老相识,没见过哪个是鲤鱼成的。
有猫这会儿正站在扶手上啃白宏礼的发丝,白影帝把发从猫嘴里拽来,说:“是这样……”
他解释,“我是混血。”
混血单独成册,这就难怪了。司大佬换了个坐姿,立有小弟过来摊开肚给他当脚垫,他坐在对面沙发上,眉淡淡,很有黑帮老大的气势,“成多少年了?”
白前辈在他面前扭手扭脚,活像刚刚嫁的大姑娘,细声细气。
“也没多久,”他说,“就三十年。生来,就能化形了。”
“你——”
“我爸是,”白宏礼贴心地补充,并且用切的神望着他,“我爸叫白里。”
白里,白鲤。
这名儿可真现实。
司景想了想,要是这个起名方式,他应该叫威武,或者霸气。
白宏礼还切望着他:“您有没有印象?”
“……”
司大佬回视,目光里写满懵。慢慢的,他从前人的廓里意识到了什么,把他和记忆里的另一张脸挂上了钩,“你爸是之前那条鱼?”
白宏礼立叫:“恩人!”
由于这会儿还在被猫围着,这一声喊的格外的真意切,几乎要两泪汪汪。
司景:“……可以的。你和你爸,被我抓上来的方式一模一样。”
差不多的场景,差不多的时间,差不多型的大胖鲤鱼。
你们可真是亲父俩。
白宏礼规规矩矩说:“恩人,您看您每天加餐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我们家以后游泳错开那个。”
也不能总被您抓上来啊您说是不是?
司景沉默了会儿。突然:“你是锦鲤?”
白影帝赶忙坐的更端正了。
司景确认:“有用?”
“有用,”大胖鲤鱼竭力推销自己,“除了老被您抓,其它时候,我们都有用的。您看我,演什么红什么,演什么爆什么!您要是想要,我这儿还有好几个挑来的本,保有用!”
“不用。”司大佬说,并且掏自己的手机,开了微博。
他把界面打开了,递过去。
白宏礼:“……?”
“这家工厂说他们要奖,”司景说,“明天开奖,你来转发。”
白宏礼也没仔细看,瞧见是司景的小号,没有经过认证,直接就了转发。转完才想起问:“您想什么?”
司大佬沉默了,旋即回答:“这就不用知了。”
对你不好。
大胖鲤鱼一脸懵。
第二天,从来没过奖的非洲猫司景了大奖。白宏礼楼吃个饭,瞧见快递员吭吭哧哧一直往上搬箱,里散发的气味儿好像有熟悉。他鼻,狐疑地走餐厅。
“外是在送什么?”
司景已经吃完了,在餐厅的是陈采采。陈采采今天穿了休闲装,又又直,睛瞪圆了,透不怎么真切的天真。她说话习惯扯了声音,带不可思议的味。
“鱼呀!”她说,“前辈不知?”
“……”
什么?
“鱼,”陈采采又笃定地重复了遍,“司哥奖了,一气奖了二十斤的小鱼,估计得运上一会儿。”
白影帝这才知自己昨天那随手一到底的是什么,顿时觉得自己是群里的罪鱼。
他对不起他爸,对不起他妈,对不起他爷爷!
白宏礼一天都没敢往司景房里去,生怕撞着吃鱼现场。
直到晚间,他才拿了昨天借的、洗过的衣服,往电梯间走。白影帝一路心事重重,撞上了人才有所察觉,急忙歉,被撞的阚泽礼貌:“前辈不用客气。”
白宏礼瞧瞧他,对这个后辈倒是一向很有好,站在电梯里与人随闲谈:“要去?”
阚泽:“要与制片人谈事。前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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