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告诉他,他的母亲是病死的……可萧律知不是的。
那时候,萧律只有五岁。
但他知,如果自己要想活去,就要假装不知真相。
他将仇恨埋藏在心底,故意表现的平庸无能,对母后言听计从,对将军尊敬有加,他活的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尽量让对方认为他没有威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只是镇国将军和皇后扶植的——一个傀儡罢了。
傀儡,就要有傀儡的样。
他一直扮演的很好,在他十七岁那年,又顺理成章的被推上太之位。
至于他的其他兄弟们,自然是早就死的死,疯的疯了。
几年后,他的父皇病逝,他登基为帝,为了让太后和镇国将军安心,他娶了镇国将军的女儿为后。
继续一个听话的傀儡皇帝。
然而为天之尊,萧律又如何甘心一个傀儡,在仇人的手苟且偷生呢?且镇国将军残暴贪婪无度,南樾国民众民不聊生,这一切都让他不甘于此。
但贸然对抗,不过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忍辱负重。
好在当朝之,反对镇国将军的不在少数,萧律并非是完全孤立无依的,而容太师,不但是萧律的老师,也是萧律最定的支持者。
容太师为人清正,刚直不阿,当年先帝尚在之时,便是少有的敢于直言谏的老臣,先帝对他一直十分敬重,更是让他担当太太师,萧律天生聪慧,又心怀天怀抱负……也就是那时,两人结师生谊。
先帝去后,萧律为了避嫌,不引起镇国将军的怀疑,表面上和容太师渐渐疏远,暗却经常去老师家商议。
当然这些事……容宣是后来才知的。
容宣是容太师最小最疼的孙,因为从小弱多病,脚不便,所以一直养在府极少外。
少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却只能从书杂记、以及亲人仆从的了解外面的一切。
他的世界很小,很单纯,只有容府那么大……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男意外闯了他的世界。
那天他待在自己的院落里,正要挖坑埋自制的桃酿,结果因为脚不便,一摔倒在了地上,正在苦恼之极,忽然有人推门而,沉稳有力的手臂将他抱了起来,容宣一抬,便看到一个儒雅俊的男,男神关切的问:你没有事吧?
容宣少见外人,又见男这般好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谢说没事。
他正准备自己继续,谁知男却没有离开,而是笑意盈盈看着他,主动提要帮他。
容宣看他谈吐不凡衣着华贵,许是父亲的贵客,怎好意思让客人给他帮忙呢?谁知男半分也不介意,笑着向他讨了半壶酒报酬,便挽起袖帮他挖起坑来。
容宣怔了怔。
他托腮坐在椅之上,看着俊矜贵的男,从容淡定的,帮他埋了那坛桃酿……
男忙完就准备离开,容宣犹豫片刻,试探着开,你要不要歇会儿?喝茶,盘棋?
他眨眨睛,有些期待的看着对方,其实是难得有人过来,想让他陪陪自己……
男看他片刻,忽的笑了,声音低沉悦耳,说好。
那天他们聊天、棋、泡茶……时间过得比往日都要快,直到容宣的父亲找了过来。
容宣的父亲是容太师嫡,也是当朝礼侍郎,平日在容宣面前颇有威严,然此刻面对男却态度恭敬,视线一扫院里的模样,少见的严厉的看了容宣一。
容宣脖一缩,心这人果然是父亲的贵客,可他看起来一也不傲,而且谈吐风趣又平易近人,今日和自己说了许多外面的趣事,而且无论自己说什么,男都能和他接的上话,可见有不少好想通之……
容宣第一次,遇到这么聊的来的人。
临别之时,竟有少许不舍,看对方就要走了,容宣忽的开:你以后还会来吗?
他说完心忐忑不已,不敢看父亲的睛,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
谁知男回笑了,眉温柔,说好啊,你说起的那本寻不到的百山居士手记,我刚好有一本,回给你带过来。
容宣惊喜不已,连连。
只是聊天时随谈了一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留意到了。
他的父亲似乎有些顾虑,想要劝阻,但最后只是对他,萧公份尊贵,让他日后和萧公相,切莫逾矩失礼。
容宣只是脚不便,脑又不傻,当然看得萧公份尊贵,但他们朋友只看投缘与否,和份又有何?再说自己又不会对朋友失礼。
萧公信守承诺,几日之后,在容宣的期盼,带着百山居士的手记过来了。
容宣兴极了,像是得了宝贝的孩,连连谢。
萧公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你以后叫我萧大哥就可以,称呼公有些过于见外了。
容宣欣然应允,其实他也觉得这样更好。
自那以后,萧大哥就经常过来。
萧大哥每次过来这里,都会给他带来孤本、曲谱、小吃、零、机关玩……
萧大哥谈吐风趣,博学有才,天文地理什么都懂,容宣特别喜和他聊天,听他说外面的事,萧大哥外面的世界,如此缤纷多彩,令他心生向往。
渐渐的,萧大哥的到来,成为容宣枯燥乏味生活的最为期待的一件事。
萧大哥的现,让他的小小一隅天地,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容宣不清楚这是什么,但是他总是,期待着见到他……
期待着对方的现……
这段时间,对容宣来说,快乐而简单。
然而好景不,灾难来的毫无预兆……亦或者早有端倪,只是容宣被保护的太好,没人告诉他这些事罢了。
那一天是个雪夜。
容宣将将睡不久,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寒风从陡然推开的门,无的涌了来,他迷茫的睛,看到他的父亲和大哥走了来。
他那素来稳重的父亲,还有温厚的大哥,此刻脸前所未有的凝重,看着他的神,似乎还隐隐有一丝悲哀之意。
容宣虽然足不,却并非什么都不懂,他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为难的事,连忙询问,但父亲和大哥却一言不发,只是吩咐小厮给他换上衣服,不顾他的反抗,要将他连夜送去。
临走之前,父亲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
那一瞬间,容宣意识到——今日离开,便是诀别。
往日他总是缠着父亲和大哥,为了能门而撒耍赖,但因为他实在太虚弱,父亲和大哥总是不同意,只会在被他求的实在无奈的时候,才千叮万嘱的许他去一次。
可是今夜,一切那么匆忙。
没有往日的殷殷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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