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殿满意颔首,再次看向秦墨:“既然如此,秦统领,此事同样给你。皇大,怎能容忍贼人如此猖狂?势必要将之清扫净。”
秦·背锅王·墨:“……”
第17章 暴君17
宣布退朝后,太殿匆匆离开太极殿,看着他的背影,群臣心思各异。
皇大并不是铁板一块,许多大臣都会收买小太监,偶尔了解一皇帝的动向。太殿这半个月以来的所作所为,早就传了来。
每日朝后,太殿便会例行去皇帝寝探望,据说就连当日朝堂上发生的事都会一件不漏地告知皇帝,即便皇帝昏迷不醒,也不曾有一日怠慢。
担心太毒之后便大变的群臣彻底放宽了心。
——太还是那个善良纯孝的太!
想来陛若是醒来,得知儿的所作所为,也会因此而大为动吧?
皇帝表示:……并不。
……他真的一都不动好吗?!
自从半个月前突然昏迷后,皇帝并不是彻底的意识全无,大多数时间,他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只不过,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关了一间小黑屋里,找不到去的门,在里面如何拍打也没有人回应,但却能隔着墙听见门外其他人的声音。
而这些日以来,除了周皇后时常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就数原不为这个太来的最是勤快,每日朝后都要来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汇报一。
放在其他人,这无疑是至孝的表现。但对皇帝而言,这分明便是挑衅!
他现在只想让太闭嘴!
朕不想听到你今天又砍了几个脑袋!
朕也不想听到又有哪个势力被一锅端了!
朕更不想再听到那些忠心耿耿的心腹臣,被人在耳边一个一个念名字,从此以后查无此人!
——太,你、够、了!!!
……就你有嘴叭叭个没完?!
半个多月来的憋屈,在皇帝心不断积累,几乎要如火山一般发来。
从一开始的愤怒狂,恨不得将太大卸八块,到后来“心平气和”地躺平,再到如今无能狂怒,皇帝只能在心疯狂祖安十级……
这其经历了一番怎样崎岖坎坷的心路历程,无人得知。
他只知,再这样去,迟早哪天他就被太气得一命呜呼了!
——难这就是太的目的所在?
皇帝心顿生警惕。
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音。
“殿。”
萧致一席太医署的官袍,提着药箱从殿外走来,待人侍都已被摒退,他便试探地看向原不为。
恰好便看见这位太殿说话告一段落,喝了一,又拈起了案几上一块白玉般甜甜的糕。
啊呜一!
这段时日以来,的御厨已经熟悉了太殿的味,盛上来的糕香甜适度,再味不过。当然,要是让齐煜来评价,他多半要说:“我选择死亡。”
原不为尖过上沾上的碎屑,整个人向椅背上一摊,满足地眯了眯睛,这才看向萧致,微微:“什么事?”
这是在示意此并非隔墙有耳,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于是萧致便也说了:“当初殿索要「半日醉」,便是算好了这一天?”
原不为又捻起一块糕,目光几乎粘在上面,只漫不经心地:“不错。”
看起来,对他而言,皇帝的死活还不如一块糕更让他上心。
所谓「半日醉」,便是如今皇帝上所的毒。
这是萧致独门研究的毒药,那天他主动找到原不为坦白,原不为便向他索要了一味特殊的毒药。而「半日醉」,正好完符合原不为提的要求。
毒激烈,见效极快,往往只在大半日之,但凡绪受激便容易发作,发作后的症状便是四肢不受控制陷昏沉。
当初萧致虽知幕后有人在暗算太,也知太索要毒药多半是为了报复,却并未想到皇帝上。但如今皇帝上所的「半日醉」,已经说明了真相。
猜到这一,他不由对太殿的胆量与气魄又有了更刻的认识。
前脚才在他这里拿到了毒药,后脚就给皇帝安排上了……
似乎什么君臣父,三纲五常,世俗的义规矩所束缚在人上的一切枷锁,都不曾对这位太殿造成丝毫影响!
萧致有些好奇地问:“规矩森严,陛边尤其如此。恕微臣失礼,敢问殿又是如何将这半日醉无声无息到陛上的呢?”
他实在不解,太既然有此等手段,应该早就在皇安了隐秘的人手,那又怎么会毫无防备地被皇帝毒暗算?
原不为再次解决一块糕,抬一笑:“这有何难?”
“父皇不是曾单独召我吗?”
他这一说,萧致便反应了过来。
他说的正是丞相府举办婚宴的那一天!
如此说来,那一日这位太殿便亲自携带半日醉。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皇帝了毒,晚上便跑去丞相府抓人,待到第二天早朝之上,就气得皇帝当场发作,昏迷不醒……从毒到毒发,的确不过是大半日而已。
如此确的时间控制,莫非这一切并非巧合,而是太殿早有预谋?
皇帝昏迷,太顺理成章监国,正可趁此时机一举铲除皇帝的心腹党羽……
想明白后,萧致险些了一冷汗。
且不说堂堂一国储君为何如此通毒,单说太殿这看似简单暴却收效极佳的布局,就令他不寒而栗。
等到剧本走完,皇帝必然是没有活路的,而他这个亲自参与其,不仅给了毒药,还知晓了太殿大分谋划的人,场又会如何?
一向惜命的萧致心难免忐忑。
似乎是看了他的心思,原不为站起来,淡淡瞥了他一。
“放心,孤可没有对自己人手灭的习惯。”
他目光扫过床榻上的皇帝,语气浑不在意。
“更何况,你便是说去又如何?”
萧致苦笑着叹了一气,俯行了一礼:“殿恕罪,微臣这人向来胆小、惜命,生死之前实难保持镇定,一时了心神,这才会在殿面前如此失态。”
他答得坦然,并未刻意掩饰心思。
只因这些时日相以来,萧致已然看这位太殿是个不拘俗礼的人。本不会在乎他这小心思,反倒不喜手的人虚言伪饰。
原不为果然并未追究,只略一,示意让他先完成今日的“诊治”,而他自己,则是施施然离开了皇帝寝。
走之前,还顺便顺走了半碟糕。
……姿态很是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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