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鱼 - 分卷阅读18

    两个人都放松来，又聊了些别的，池明知终于忍不住把话题转回到几个月前的那次吵架上。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池明知看着他。

    “我也不知，可能当时神太张了吧，老想着考试什么的，后来我也想去找你，可是一直都没机会。”宋天暮只能这么解释。

    “我还以为是我把你惹生气了。”池明知了他的发，“你要是不愿意，以后就算了。”

    他这么说，宋天暮到一被抛的恐慌，意识地说：“没有……”

    “其实我后来也觉得给你看那个不对。”池明知放低了声音。“以后还是算了吧，真把你拐到沟里去，我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负什么责任？”

    “你说负什么责任？”池明知看了看他的，“怎么还有啊。”

    宋天暮终于意识到，在方面，自己和池明知是两个极端，他把什么事都当真，总是想很多，池明知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在最开始，池明知觉得他摸到自己房间里来是为了一把，于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在池明知里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自己不说，池明知怎么也不会猜到自己生气的理由，他就是觉得自己生气是因为不想被，仅此而已，所以池明知才会和他赌气也不理他，因为在池明知看来，自己没有迫宋天暮任何事，宋天暮因为这个闹脾气实在让人摸不着脑。

    还有，宋天暮第无数次确定了，他不喜自己。

    他会喜上什么样的人呢？什么样的人会让他有动心的觉呢？宋天暮突然很好奇这个问题。

    陆凯扬端着果来，两个人的谈话断了。

    一个礼拜之后，宋天暮回到学校上课，他走路还是不太方便，池明知天天都去堂帮他打饭回来。

    宋天暮想到了那个“负责任”的话，也不知是自己隐藏的太好，还是池明知过于自负，他自己不动，就觉得别人也只是玩玩而已，以为全世界都像他一样走肾，难他就没有想过，别人很容易喜上他吗？

    不过，宋天暮现在已经不会再对此到怨恨，他心平气和地接受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他没办法控制任何事，他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他能的就是和池明知好好相，吃他帮自己打的饭，听他讲题，或者是给他讲题，如果池明知哪天心血来了想继续和他“玩儿”，那么他就合，如果池明知一直都不想继续，那么他就安安分分地池明知的朋友。

    只有这样他才能维持现状，他已经尝过了改变的滋味，那并不好受，也没让他到解脱。

    2003年四月，非典被全国人民重视起来，大学呼吁学生五一不回家。

    宋天暮和池明知压力都大得很，他们俩是重苗，老师指望他们拿奖金，宋天暮好几次噩梦都梦到自己考忘记带笔。

    2003年五月，大学封校，停课。

    池明知和陆凯扬被关在家里，看着从学校带回来的一大堆资料卷焦虑无比，当地电视台娱乐节目停播，请了老师上去讲课，两个人挤在沙发上一起听课，陆凯扬为了克制自己的焦虑，嘎嘣嘎嘣啃苹果。

    宋天暮说他像猴，陆凯扬和宋天暮对打起来，打累了又一起回到卧室去学习，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床的两边，唰唰唰写卷。

    晚上十一，宋天暮给池明知打电话。

    “喂？”宋天暮打着哈欠说：“你睡了没。”

    “当然没。”

    “我哥有话和你说。”

    “池明知！”陆凯扬抢过话筒，“池明知你保佑我！学神你一定要保佑我。”

    “我保佑你。”池明知也打了个哈欠。

    “你几睡？”宋天暮在一边问。

    “十二吧。”

    “那电话不要挂，等你去睡了再挂，我哥说要假装你在边复习。”

    “哦。”池明知说：“那你开免提吧。”

    于是宋天暮和陆凯扬打着哈欠刷题，电话那边的池明知也是一样的状态。

    十二整，池明知说：“我去睡了。”

    “再见——”宋天暮和陆凯扬一起说。

    半分钟后，三个人已经全都睡着了。

    外面兵荒，家里也兵荒，非典还在蔓延，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好像一切都找不到绪，让人静不心来。

    可时间匀速走过，太照常升起，如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不会改变。

    第十五章

    2003年的考很特殊。

    往年安排在七月份的考提前到六月初，为了避开温和自然灾害，命途多舛的03届考生经历了非典，经历了考试提前，还经历了数学卷的噩梦。

    当看到数学试题的一刹那宋天暮就懵了，他没想到会这么难，平时他一般把选择和填空的时间控制在43分钟，但考的时候他用了将近55分钟，还没把握答得全对，看到后面的大题是更是忍不住皱眉，这题的难度比起往年来说实在是提太多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有张，考场里有一小小的动，监考老师轻声维护秩序，空气又重新安静来。

    突然地，宋天暮看到了一题。

    去年他在池明知家奥数题，了很久发现错了，池明知没用多久就把那题解了来，他不明白其一个步骤，问池明知，池明知说明早给他讲。

    然后，在第二天早晨，池明知真的给他讲了，就在他们上学的路上，池明知思路清晰地给他讲了这题，讲完了，池明知还说他：“你不要总在这题上浪费时间，考又不考奥数。”

    可即便是这么说着，池明知还是和他确认了一次，“我刚才讲的你听懂了吧？”

    宋天暮听懂了。

    前的这题，和那题的解题思路是一样的。

    一想到这，宋天暮焦虑不安的心突然松弛来，他没去看别的题一，而是尽量集神先把这题解了来，然后他快速检查了一，继续回别的题。

    因为握笔过于用力，他的指尖有些发疼，稍微松开一，指尖又开始发，的吊扇卖力旋转，宋天暮有。

    他很想吃八喜。

    考完数学，大家一起回学校量温，气氛沉闷得吓人，空气里全都是84消毒的味，班里不少平时成绩很好的学生都失魂落魄，甚至有几个人在看到数学老师的时候哭了来，数学老师是个严厉的年阿姨，平时很少给他们好脸，这会儿却也挨个温声安学生们。

    池明知量完了温过来找他，看上去也被数学折磨得不轻，他问宋天暮：“怎么样？”

    “不知怎么形容。”宋天暮说：“差就是灾难。”

    “那你还好，不少人已经是灾难了。”池明知递给他一盒八喜，“今年的数学怎么这么难？”

    后来他们才知，有个考生偷了考卷，考数学临时采用了备用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