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洲意识地想说“那当然”,但旋即才反应过来,这……这是要去见家啊!就这么随便去合适吗?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一,得正式一些?
她立刻就怂了,“我去合适吗?”
“倒没什么不合适的。”邵沛然想了想,,“先以朋友的份见一面,让我妈对你有个印象,然后我再告诉她吧。”
“那也行。”贺白洲说。
但旋即她就焦虑起来,直接从沙发上起,“那我们现在回家去换衣服吗?我要不要去个造型?但那样会不会又太正式了?还有,要不要给伯母带儿礼,但这样的话,其他人不带也不合适……”
“别担心。”邵沛然见她简直跟锅上的蚂蚁没两样,已经开始团团转了,又好笑又心疼,牵着她的手了,“你冷静一,我妈一定会喜你的。”
贺白洲没有多想,立刻期待地问,“真的吗?你怎么知?”
“因为她是我妈。”邵沛然低声笑了笑,“我那么想喜你,她也一定会喜的。”
贺白洲这才知她是在说话,虽然她很喜听,耳也悄悄红了一片,但还是板着脸,“不要闹,我是真的很张。”
“那如果我说,就算她反对我们,我也不会听,你会不会觉得好一?”
“最好不要吧……”贺白洲已经代那样的境了,十分担忧地,“那样你夹在间多难受。”
邵沛然发现她现在这状态是劝不好的,只好放弃了。
最后两人还是回家换了衣服,又去了个简单的造型。大概是新造型带来的信心,贺白洲看着状态倒是好了不少。这时时间刚好差不多,邵沛然就开车去了酒店。
真正见了面,贺白洲才发现一切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在她的想象里,是邵沛然单独将自己介绍给她的母亲,到时候对方必然会仔细观察自己,所以她的压力才这么大。但真的到了这里,却是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
因为人多,所以他们直接包了酒店的一个宴会厅吃晚餐,两人一门,耳朵里就一片笑闹声和说话声。邵沛然领着贺白洲在人群穿梭了一会儿,才找到邵思语。
她看起来神极好,眉间与邵沛然至少有六分相似,看到这张脸,邵沛然倒觉得没那么张了。
邵思语原本正在跟人说话,所以听见邵沛然的声音,她回过,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用英语跟她们打招呼。邵沛然介绍了贺白洲,她也只是地招呼了一声,就转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贺白洲松了一气,又有所有准备都落了空的失落。
邵沛然看来了,拉了她一把,“坐吧。”
她们坐之后,陆续又有人过来跟邵沛然说话,贺白洲坐在一边当背景板,看到这一幕,莫名地有儿酸。
她以前就听陶雪芳说过,邵沛然的朋友是很多的,只是这未免也太多了一,而且每一个人都对她极了。陶雪芳说过,有很多人其实都在心里慕她,只是不敢表现来,贺白洲发动自己的火金睛,看每一个人都像敌。
好在没一会儿就开饭了,大家各自落座,总算安分了一些。
席上没有喝酒,所以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很多人另外有别的节目安排,纷纷告辞离开,没多久就只剩几个人了。这时,邵思语才终于有空跟她们好好说话。
她看向贺白洲,笑着,“我这个孩,太倔了。在这里恐怕没少受你的照顾,我先谢谢你了。”
“是沛然一直照顾我才对。”贺白洲有些心虚,连忙说,“她又聪明又能,比我多了。”
“唉,我就是怕她一味聪明能,不知心疼自己,也没人会心疼她。”邵思语叹气。
贺白洲险些脱说“我会心疼”,幸好反应过来了,赶说,“谁说的?伯母不就很心疼她吗?”
“我心疼有什么用,她的事,总不肯跟我说。”邵思语问,“你是她的好朋友,她的事你应该都知吧?你实话伯母说,最近沛然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贺白洲睁大了睛,正要说话,就被邵沛然打断,“当着我的面话,您不如直接来问我。”
“那你说。”邵思语转看向她。
其实她并不是完全不知邵沛然让自己去旅行的用意,只是知自己帮不上忙,就索不问。但是现在邵沛然在S市,她知那个人也在,心里自然难免担忧。何况上船之后,陶雪芳还找借收了她的手机,这就更明显了。
好在船开往北极,总会经过这里,在她的撺掇之,大家都同意过来玩一趟。
邵沛然本来也并不打算一直瞒着,也瞒不住。现在事已经结束了,就更没什么不能说的,“不是我了事,是林鹤之。”
她将事从到尾说了一遍。对于林鹤之的遭遇,邵思语没有多少,倒是听到邵沛然和贺白洲一起了车祸,她的心都揪起来了,忍不住伸手拍了邵沛然一,“你这个孩,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是报喜不报忧!”
“只是有惊无险,这不是告诉你了吗?”邵沛然知这时候怎么解释都没用,便转移话题,“还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林鹤之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可他还有个十三岁的女儿。她的心脏不太好,正好明天要手术,妈你也去看看吧。之后孩怎么安顿,总要有个章程。”
林家那边已经没人了,林抒晚的母亲本来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又早就有了新的家,很难接纳她。算来算去,这事竟然只能落到邵思语和邵沛然上。
邵思语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转到了这上面,不再说什么。
邵沛然这才对贺白洲,“我今天在这边住,你先回去吧。”
如果是平时,贺白洲当然也要跟着在这边住。但考虑到邵沛然回要跟邵思语说她们的事,她犹豫了一,还是主动告辞了。
她一走,邵思语就问,“这个不是普通朋友吧?”
邵沛然的朋友很多,她认识的也不少。就说同船过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她的朋友。但是邵沛然待人一向很有距离,这些朋友们对她有尊敬有畏惧有好奇,多数都是因为佩服她的能力才跟她朋友,真正的没几个。
就连陶雪芳这邵沛然能临时把母亲托付给她的朋友,恐怕也不知她的很多事呢。
可是刚才邵沛然说林鹤之的事,却本没有避开贺白洲。
“是我对象。”邵沛然承认得很脆,“您觉得怎么样?”
“是个老实孩。”从到了这里,视线就一直落在邵沛然上,几乎没怎么移开过。不过,大概也就是这样,邵沛然才喜她。
邵沛然听到这个评价,忍不住笑,“其实有时候也不那么老实。”
“你看人的光比我好。”邵思语说,“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您还是多说几句吧,今天过来之前,她张得话都快不会说了,怕你不喜她。”邵沛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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