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而已。”邵沛然说,“所谓的钢琴天赋,要毁掉也是很容易的事。”
她说这话时,还兀自笑着,好像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贺白洲却握住她的手指,低来,在她的掌心里落了一个吻,然后轻声问,“疼吗?”
邵沛然一怔。其实那些陈年旧事,早就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她现在过得很好,也没那么在意。
但此刻,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心底又涌起了几分委屈。
“我都忘记了。”她说,声音却有些不稳。
“一定很疼吧。”贺白洲却持,这句话说完,一滴的泪坠落在邵沛然的掌心。
那度似乎顺着肤一路渗透蔓延,直达心脏,隔着十四年的时间与空间,抚了曾经那个鲜血淋漓的女孩。
邵沛然蜷了蜷手指,也许是因为贺白洲替她哭过了,那委屈的心,倒是消散了不少。她抬起手指,轻轻碰了一贺白洲的脸颊,温柔地问,“哭什么?”
这句话,贺白洲也曾经问过她,原来那时,她是这样的心。
贺白洲摇摇,一时很难理清楚自己现在的心。她既替当年的邵沛然难受,又对当年的事生了不少猜测。虽然邵沛然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意外,可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她一定是最仔细地保护在意,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发生意外?
甚至,贺白洲想起当时林鹤之的态度,不免用最坏的恶意推测起来:该不会是他因为邵沛然不够听话,毁掉了她的手吧?
这事,他是绝对得来的。
也可以解释父女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只是她抬起来,看到邵沛然的脸,又觉得这事没必要向她求证一遍,再让她想起不愉快的过往。
就连自己曾经听过她弹琴的事,现在也不是坦白的好时机。
所以她一气,让绪平复了来,“我只是……”
“雨了。”邵沛然突然说。
贺白洲愣了一,然后才听到窗外风雨大作的声音。今天的天气一直都沉沉的,看起来要雨,但直到现在才终于了。
雨被风着打在窗玻璃上,发噼里啪啦的响声,听得久了,会觉得那雨声自有一旋律,引人胜。
外面雨声如此喧嚣,屋里反而安静了来。
两人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慢慢放松来,靠在了沙发上。她们就着这个姿势对视了一,邵沛然才再次开,“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我真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贺白洲突然凑过来,贴住了她的。
邵沛然惊讶地眨了眨,似乎是被她的动作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这才抬起一手指,在邵沛然的上,补上了那个“噤声”的动作,“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要骗我。”
刻骨铭心的往事,即使过去再久,怎么会忘记?又怎么会不在意?
邵沛然握住她的手指,微微笑了一,“好,我不说。”
风雨声,她们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声,也可以从对方的睛里看到自己。但没有谁退开,安静了一会儿,邵沛然又开,说的却是另一个无关要的话题,“雨这么大,你好像不能回去了。”
贺白洲“嗯”了一声。事实上,这时她的思绪整个都是飘散的,很难集起来,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邵沛然的话,只是看到她红张合,意识地了回应。
于是,在邵沛然再次问“你要留吗”的时候,她也只是“嗯”了一声。
听起来淡定得不得了。
然后,大概过了十秒钟那么久的时间,她才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邵沛然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倏然睁大了睛,“你刚才说——”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让她留宿在这里吗?
“我们不是在dating吗?”邵沛然说。
贺白洲的第一反应是,不是seeing吗?但是这话当然没有说来,对她来说,关系能够更一步是意外之喜。既然邵沛然是这样想的,她就肯定不会去纠正。
度从她的耳往两颊上蔓延,她却闪着明亮的光彩,凑过去,再次亲了一邵沛然的嘴角。
停了片刻,似乎是确认了对方的态度,她才将这个吻辗转到上,然后逐渐加。
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窗外雨声淅沥,像一支动人的乐曲,掩去了室所有的声响。
贺白洲坠了一个最轻最的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着,透明的车,去给读者写更新
最后真的想用梁羽生式结尾:他们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x
第50章 度日如年
贺白洲是被一阵凉风醒的。
雨后的风里夹杂着草木的清新气息和一淡淡的土腥味, 让人脑都为之一清。
她裹着毯翻了个,抬看去,便见邵沛然正站在敞开的窗边, 风将她的发往后,半张致漂亮的侧脸。贺白洲心里一安静来, 视线从她的额角慢慢扫去,不放过任何一条曲线、一细节, 仿佛要用神将对方的模样镌刻在心上。
这视线如有实质般在上连, 邵沛然即使不想发现也不可能。
她微微侧过脸,笑着问,“醒了?”
贺白洲不自觉地红了脸。邵沛然颈间有一抹十分醒目的红痕, 是她昨晚不小心上去的。那时并没有觉得怎样,现在看到了, 却让她心里有火烧火燎的觉,意识地挪开视线。
“怎么这么害羞?”邵沛然转过, 靠在窗台上, 双手抱, 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贺白洲大窘, 把半张脸埋枕里, 轻声喃喃, “饶了我吧。”
她听见邵沛然又笑了一声, 好在没再说别的,只是,“起来吗?我叫了早餐,应该快送到了。”
贺白洲“唔”了一声,却懒懒地裹在毯里, 一时不想动弹。
邵沛然也没有促的意思,自己开门去了。
贺白洲这才翻过,平躺在床上,睛盯着天板。房间里只剩她自己一个人,昨晚的才又从脑海里翻涌上来,贺白洲一边脸红,一边又忍不住再三回味。
其实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淡来着。
以前的事就不说了,大分人窦初开的少女时代,她的心思本不在这事上。就是后来结识了邵清然,以为自己很喜她的时候,也很少会想到这方面。
她和邵清然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始终维持着相当的距离。而且更多时候,她只是坐着听邵清然弹琴,让自己的绪都沉静来。这状态,就更不会有别的心思了。
那时贺白洲以为自己应该是个柏拉图的追随者,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直到后来认识了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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