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洲也没有跟她客气,把钥匙递去,便大步往那两人所在的方向走。才一靠近,就听见了商骏的声音,“邵小不妨再考虑一,我是很有诚意的,实在不忍心看你这样的人儿落难,到向人低。”
“所以就要我向你低?”邵沛然笑着反问。
“话不能这么说。”商骏的语气里着几分暧昧的调笑,“我们之间是你我愿的事,怎么能叫低呢?”
“你我愿?”邵沛然说,“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
“过了今晚,邵小自然就知了……”商骏嘴里说着话,就要伸手去搂邵沛然的腰。
没等邵沛然反击,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将她拉开,同时一脚踹向对面的商骏,动作那叫一个脆利落。贺白洲踹了人不算,还上前两步,厉声喝问,“你这是在什么?”
声音十分严厉,几乎将商骏的呼痛声压了去。
商骏抬起,看到贺白洲那张脸,忍不住皱眉,在心里暗骂自己今天倒霉,怎么什么都正好跟她撞到?他憋着气站起来,“我只是在跟邵小说话,贺院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动脚,不合适吧?”
“抱歉,我还以为是有喝醉了耍酒疯的无赖混来了,在这里扰女宾,没想到是商总,所以用力重了一些。”贺白洲彬彬有礼地。
商骏简直要气笑了,这一句话,他被骂成耍酒疯的无赖了。
但现在掰扯这些没有意义,刚才动静不小,说不定会引起里面的注意。现在贺白洲在这里,他注定不了什么,事闹大了,扫的也是自己的脸面,于是恨恨地瞪了两人一,就转离开了,连狠话都没放。
贺白洲望着他的背影,不由有些担忧,“我听说这个人十分记仇,之后恐怕会报复你。”
至于贺白洲自己,是不怕这些的。
“意料之。”邵沛然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看起来不算苦恼。
贺白洲便暂时将忧心压了去,问她,“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这是要回去了吗?”
“有人来接我。”邵沛然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来等,谁知会遇到他。”
贺白洲那句“我可以送你回去”还没来得及说,只好默默咽了回去。她想,这也是正常的,邵沛然既然要回国发展,那么房和车当然是第一时间要考虑的,她有自己的车很正常。
两人在原地站了片刻。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远有车灯的光照过来,邵沛然开,“我的车来了。”
她说着,抬起手挥了挥,就要往前走。
那一瞬间,贺白洲几乎是条件反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嗯?”邵沛然回过,车灯的光从背后照过来,将她笼在一层光之,看不清表。
贺白洲和她对视了一瞬,脑海里一片空白,本来不及思考,话已经从嘴里说来了,“那个……上次你落在我那里的耳坠,我要怎么还给你?”
第21章 疼痛
这个话题显然让邵沛然有些意外,她微微偏了偏,又笑了,“你说呢?”
贺白洲受到了一没来由的张,这让她的声音都显得有些不自然,好在光线很暗,邵沛然应该看不清她已经红透的耳。
“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顿饭,到时候我带给你可以吗?”她别过,避开邵沛然的视线,小声而准确地给了自己的答案,然后又迅速添加了备选项,“或者你太忙了的话,也可以把地址留,我寄给你。实在不行,次你到医院来的时候过来拿也可以。”
邵沛然觉得她不去谈判专家真是浪费了。
这三个选择,步步后退,真让邵沛然听了“先要一扇门,失败之后再退一步要求开一扇窗,多半能够成功”的意味。
而实际上,这三个选择的指向都是一样的:打探自己的行踪。
能约到一起吃饭固然很好,没有的话知地址也更方便制造偶遇,实在不行,也要打探清楚她次到医院去的时间。
总之,是已经在期待“未来”了。
只是她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不等前面的选项被拒绝,就迫不及待地给了备选项,反而又把自己的主动权丢掉了。
但邵沛然也知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拒绝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
邵沛然的相明艳甜,很符合外国人那“东方娃娃”的认知,即便在国外,也有不少追求者。她拒绝过很多人,对此称得上游刃有余,尤其擅于拿彼此之间的距离,让人不战而退。
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也许是因为国外思想更开放,很多人有了好就会主动接,dating状态,一旦发现不合拍又迅速分开,分人甚至可能同时有好几个dating的对象,所以察觉到她的冷淡和拒绝,多半就自动退却了。
贺白洲却是主动回避这拒绝,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她又不是那死赖脸、死缠烂打的人,不太失礼的事。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不愿后退又不敢上前,看起来可怜的。
或许,应该给她一个更加清晰明确的答案,邵沛然想。
她看着贺白洲。其实只是很短的两三秒钟,但或许是因为这凝滞的气氛太让人不安,贺白洲有过了很久的错觉。
之前看到的那辆开了过来,停在两人面前。
贺白洲的睛被车灯晃了一,视线有些模糊。她察觉到自己握着贺白洲手腕的那只胳膊被人握住,动作温柔却定地将之拨开。
然后,她听见邵沛然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吧。”
贺白洲忍不住眨了眨,灯光带来的刺痛逐渐消去,她才发现自己底溢了一生理的泪。
邵沛然已经打开了车门,正准备上车。
在这一瞬间,贺白洲完全失去了方寸。她没有接受邵沛然为她留的那一面,狼狈地上前两步,追问,“为什么?”
“我能觉得到,”她看着邵沛然,“你明明也……”
“没有明明。”邵沛然扶着车门,站直了,回过来,看向贺白洲。
那一瞬间,贺白洲觉自己在她看到了一近乎温柔的绪。
她微微一笑,右边脸颊上那个贺白洲初见时就注意到的笑涡若隐若现,好看极了。但她说的话,却是最残酷的判决。
“你太认真了,贺白洲。”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之前都是逗你玩的,是你当真了。”
……
接来的一小段时间,对贺白洲而言是空白的。
或者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她失去了一切的知。
直到一雯把车开到她面前,见她没有反应,车上前查看,贺白洲被她的声音惊醒,这才仿佛被一支无形的箭击,在那沛然莫之能御的威力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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