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昌乐回过神来,昌景同已经把他拉上站起来了,还是那居临的样,只不过这次昌乐看清他脸上的表了,疑惑、失望,还有最明显的嫌恶…
昌乐扭过慢慢将脸埋到胳膊里,他还真没见到过昌景同恶心的表,他就那么,那么让人厌恶吗?
不知趴了多久,脚步声来来回回,最后有气息抚来,有人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了,昌乐将眯着的睛睁开一只,看到的是上午的那个人。
他就安安心心的靠在人怀里,“上午说了那么多都没问到,你叫什么名啊?”
“肖城。”
“哦。”
肖城把人抱到床上,昌景同没手,他从腰到就没能看,只能趴在床上,过了会儿肖城拿了药要给他上药,脱的时候昌乐抓着腰挣了,“我要先洗澡。”
肖城停来,“有伤不能洗澡。”
“我要洗。”昌乐侧看他,“带我去浴室。”
肖城站那里没动,昌乐撑起手臂要从床上来,“你别了我自己去。”
因为太疼了,昌乐动作极慢,直接就被肖城着肩膀又趴回床上了,他手腕被肖城压到,整个人跟条活鱼一样晃着小,“你居然敢对我动,放开我。”
“放开我啊。”这句昌乐都喊破音了,没等他喊第二声,一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呢。”
肖城立把他放开了转给昌景同讲话,昌景同眸看过来有无形的压迫,昌乐不想跟他对视,就把转过去了。
没多大会儿,他听到昌景同让肖城去了。
随着脚步声慢慢接近,昌乐无名的张起来,他闭上睛。
“不准洗澡。”
昌景同的声音,昌乐掀开,接着就觉腹轻轻被勒了,等他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他半悬空,已经被昌景同脱来了,一块柔凉凉的帕从他小腹到会,他没回,觉昌景同用帕包住,从那里往上搓了两,用的力气不大。
昌乐能想象到昌景同手上的姿势,好像在帮他。
很快昌景同便把他放来了。
本来昌乐因为黏黏糊糊的难受,现在被昌景同过更难受了,他闷闷哼了声,“哥…我了。”
声音有些哑带着委屈。
昌景同果然没回他,昌乐看着男人走向门边,又不甘的喊了声哥。
男人脚步停了来,侧脸看不什么表,只听他声线极低,像是生气又像是警告,说,“忍着吧,你在外面的事儿父亲已经知了。”
昌景同停顿了,然后将门拉开,“你也不嫌脏。”
这句话听得昌乐心脏疼,他想起来要走的那天,他抱着昌景同求他,求他让他留,他从来没那么撕心裂肺的哭过,昌景同那么狠心,从来没想过他自己一个人到国外怎么生活,他在家里都过不明白,母语都没怎么讲过话,这样的他,怎么在那个人生地不熟,满都是英文的地方生活。
走上邮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多天在船上,他在卫生间吐得本不去,曾经向往过的大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灰。
有时候他很恨昌景同,他给昌景同写信,每天都写,他想把所有遭遇的委屈事儿都告诉昌景同,他想让昌景同哄哄他哪怕一句在外好好生活,他在最绝望的时候让昌景同接他回家,可是这些,从来没有回应,拒绝都没有,那一封封书信一行行文字,像是投了大海里,无声无息。
昌乐鼻酸疼酸疼的,他抿嘴,泪的沁枕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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