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枕心里清楚的是,现在对他而言,重要的不再是这刺客说什么,而是前这个小姑娘!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钗儿,仔细打量她的眉,形,金钗儿却专心地望着那初醒之人,轻声问:“你叫什么?你……是从哪里来的?”
刺客低着一动不动。
凤枕目光转动,见状微微一笑,正要开,那刺客却突然:“我、叫林芳。原本……是征西军、一名护卫。”
“征西……”凤枕愣住,神微变。
金钗儿不懂这些军队之事,便继续问:“你是征西军的人?那又为什么要刺杀白梼白大爷?”
林芳闭着双,停了片刻后,恨恨地说:“白梼害死了我们将军,他自己倒是落了个大获全胜的名,我们一定要杀了他为将军报仇!”
金钗儿本以为是什么宵小卑劣之辈在背后指使,突然听了这句,很是莫名。
她一时不知怎么问去,只转看了凤枕一。
却见凤枕的脸变得异常肃然,两人目光短暂相,凤枕上前一步接问:“你说的被害死的是哪个将军?”
林芳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答:“当然是我们先锋统兵胡将军。”
凤枕拧着眉,低低地跟金钗儿:“是跟白梼一起征的先锋官。”
“什么?”金钗儿吃了一惊,又忙:“这是胡说……白大爷怎么会害自己的同僚?”
她本是脱而,但林芳却听见了,顿时挣扎起来:“我没有胡说,是白梼,是他害死了我们将军,那个小人!我们一定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见他绪激动非常,金钗儿忙上前,提针在他上刺了两,这才重新让这人安静来。
金钗儿盯着昏迷的林芳,陷两难。
她并不信林芳所说这些仿佛是诋毁白梼的话,但她对于自己的针法又极有信心,知是绝对不会错的。
那……到底是哪里错了?
却听后凤枕笑嘻嘻地说:“有趣有趣,本以为是有人想对咱们的大功臣大将军不利,没想到竟是讧,听这人的话,倒像是有,难我们白家表哥竟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金钗儿瞥了他一:“你最好别瞎说。”
凤枕却笑看她:“明明是你助着才让这人说实的,不然我也不知这些,怎么竟是我瞎说呢?”
金钗儿哑无言,看看那昏迷过去的刺客,终于:“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他错了!你这都想不到?”
凤枕摇:“他可不止是一个人,听他的语气,还有很多人想要白梼的命,难他们都错了?我看着其兴许有什么幕。”
金钗问:“你说什么幕?”
凤枕笑:“比如……白梼是个伪君。”
金钗儿听他再度对白梼言不逊,心火起,又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事,新仇旧恨织,她却反而笑:“你说的有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现在既然知了,又该怎么往查呢?”
慕容凤枕听她忽然换了风,有些诧异,却仍笑着说:“我自然是公事公办,要白太素真的是这人,也是国法难容。”
金钗儿说:“我看你有想公报私仇。”
凤枕问:“何为公,何为私?”
金钗儿看了地上的刺客:“我不知听谁说,越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越是嫉妒比自己有才人品又好的君,我看你就很像是这小人。”
凤枕本是五毒不侵的心,给她当面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却隐隐地有如芒刺背之:“小丫,你把白梼捧到云端去又如何,再怎么样,你也当不成他的夫人。”
这句一个脏字没有的话,却也让金钗儿心里一刺。
她笑了两声:“我只知他人好就是了,不必非得嫁给他。当然也不容许别人诋毁……至于这个林芳,你不如看看他还有气没有?”
最后这两句话冷飕飕的,慕容凤枕看着这幅表心一惊,忙上前半跪查看地上那人的形。
谁知就在他矮去的瞬间,颈间一阵冷风掠过,凤枕才反应过来,人却已经不能动了,他觉有什么抵着自己的脖,森然刺骨,这才是真正的“如芒刺背”。
“你、你什么?”凤枕保持着半跪的动作,不敢动,脸却微微泛白。
金钗儿指间拈着一银针,正抵在凤枕后颈的风池,她笑了两声:“怕吗?你刚才非礼我的时候,很痛快吧,现在该让我痛快痛快。”
凤枕额隐隐有汗意,却笑:“我方才不过是……开玩笑……”
他还没说完,听金钗儿:“我却不是开玩笑。你大概不知,我突然想起我会一法,可以把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变成太监。慕容少卿,这法似乎最适合你这样的登徒。”
说到这里,金钗儿也不回地喝:“都别过来,不然,这位少卿半辈恐怕就要去当差了。”
原来之前在监牢外的大理寺众人,之前因凤枕撩裙之举,以为他心大发,故而纷纷退后,此刻有人不放心,过来瞧一瞧,谁知却见凤枕跪在地上,那看似无害的小姑娘却站在他背后……此人看不妥,正要靠前,又给金钗儿喝止。
慕容凤枕知金钗儿的厉害,可是自己的同僚们不知,当忙:“呵呵,不要着急,姑娘不过是跟我玩笑呢,你们且退后,让我们自在说话。”
几个同僚闻言,半信半疑地对视一,各自退了几步。
凤枕刚才说话的时候微微一动,后颈针刺的觉越发明显,他咽了唾沫,汗珠顺着脸颊了来,从颈间渗衣领。
凤枕飞速地定了定神,苦笑:“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我先前确实有造次之,我向姑娘赔罪如何?”
金钗儿望着跪在面前的人,她离开白府,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拜此人所赐,何况刚才他竟然那么对自己,此仇不报,似乎心里气难平。
当金钗儿:“好啊,你可以赔罪……既然你先前说那个什么翰林院的许编修是沿街自嚷是衣冠禽兽,那少卿也如法炮制一场怎么样?”
凤枕眉峰一挑,笑:“这也太狠了吧?我并没有害死无辜的女跟婴儿啊?再说,你要是把自己不能嫁给白梼的原因怪在我上,这也太冤枉人了,但凡你的记忆还在,你就该知,咱们两个之间,主动的那个绝不是我,毕竟向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我何苦去招惹你,再得罪白梼跟侯府呢?我还没迷心窍到那地步。”
金钗儿听了这话,又气又羞:“你、你还敢说?”
手发抖,针尖在凤枕颈间刺了两,竟冒血珠,她的针法一向妙绝,刺起效而不至于血,但这会儿给他几句话的心神慌,手底便失了章法。
“轻儿!”凤枕“嘶”地低呼了声,:“你不信,大可却问别人,侯府里的少楼知一二,哦对了,除了我,你好像还有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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