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绣年没说话,只抬起手摸了摸…有痛。
江蔚没注意她的小动作,他饭量大,三两地把早饭吃完,收拾完垃圾:“好了,白天你在这里陪护, 我去见个朋友…再问一…”
纪绣年叫住他:“大哥…不用了。”
“嗯, 为什么?”
江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琢磨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甚至开始…琢磨她昨晚去了什么地方。
幸好这时手机响了。
纪绣年朝他了:“大哥你先接电话。”
江蔚皱起了眉,接了电话:“喂…哦,是这样,那确定可以来一次吗?”
等他挂了电话,一动不动地审视着纪绣年:“我朋友说, 那边说这周不会再提材料了。”
纪绣年一怔。
本来只是说晚两天的。
“你实话跟大哥说,你昨晚是不是又去找人家了?”
“…是。”
江蔚烦躁地拍了大:“不都叫你别去了,怎么还非要去?”
简直不用脑想都能知,两个分了手的人约在晚上见面,还能有好事吗?
“不是大哥对…你喜同这件事有歧视。可是这个人她真的值得吗?她是真的你吗,你会在你生病的几年里从不回来找你吗?”
纪绣年轻舒一气:“大哥,我们没有谈。”
江蔚更火大:“那也不行!”
不谈,那还能谈什么!
纪绣年温声宽他数句,说服不了他,只能找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大哥,你去看看我爸那边需要走什么程,怎样才能让他到医院来一趟。”
江蔚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她,手掌厚实温:“死丫不听大哥的话,还天天差遣我事…好了,我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纪绣年站起来送他,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打电话。
无人接听。
清清楚楚,早已钱货两清了。
-
秘书敲了敲门:“周总,您要的文件。”
周琅嗯了声:“辛苦了,初三就来班。”
“没事没事,我就是明川本市人。”
秘书把文件放,转就走。
年前周总和薛总监大吵一架,当时整层楼都能听到她们吵架的声音,至于容是没听清楚,大意倒是听明白了…薛总监指责周总不够冷静…再多了她也不敢往听了。
小秘书回想起那天吵架的景,依旧心有余悸。
等薛总监来后,她被叫去收拾办公室,满地都是纸张碎屑,也不知到底是谁撕的。
那之后两天,她都没见到周琅来上班。
后来再见到她,只觉得似乎有了什么变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发剪短了。
原本及腰的黑发,现在只过肩一。
整个人也显得更加练沉静。
像是生了场大病,还未完全好转,但已经在慢慢痊愈了。
她刚来,正好遇见乐城:“城哥,周总要一杯咖啡,你能顺便带去吗?”
“嗯,给我吧。”
乐城推开门去,把咖啡放在桌上:“周总,今晚有日程安排,宁大新年晚会,之前郝院请您过去的,他说给您留了校友席位的第一排。”
周琅正在看财经报纸,想了想:“嗯,是有这么一回事。过去吧。”
前两天过雪,路况很差。
车开得慢。
电台里放着民谣。
歌手的声音低哑净(注)。
“你要知这世上再难遇我
没有我你以后一定会难过
……
假如你厌恶了我的执着
就让我从你全世界路过
冷冷清清走走停停
像一电影
……”
周琅笑了:“这歌不错。”
说完她伸手关掉了电台。
乐城瞄她一,又收回目光。
晚霞的光正好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周琅微垂着睫,是一片清清淡淡的影:“纪宏那边怎么样了?”
乐城摇摇:“不怎么样,就算我们不什么,事也越来越复杂了…十几天了,还在被调查。”
周琅哦了一声,语气听不来是遗憾还是讽刺:“那她了亏本生意。”
乐城适时地保持了沉默。
他的原则就是不评价老板的私事,毕竟这事没有一个清晰的、明确的标准来衡量。而他不想冒险。
-
郝书游为了从学校争取更多的资源和支持,揽了学校的新年晚会。
从主持到节目表演,再到程安排,费心费力的安排。
红灯笼,彩气球和丝带,原本并不相的东西,在节日的氛围,似乎也没那么不和谐。
大年初三,方寻被抓来布置舞台,简直满腹怨言,不过借此逃离了父母的婚,她心也还过得去。
岑瑶在贴横幅,她在后面看:“左、左,再往左边来一。可以可以了,再往上一。”
方寻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差撞到人:“周、周院?不好意思!”
她悄悄打量着周琅,发现她好像清减了不少。
想想…好久没见到她了。
周琅嗯了声:“没事。还没开始吗?”
“对,推迟一个小时了,郝院没跟您说嘛?”
“可能说了吧,我忘了。”
“那您到前面先坐会?校友席在左边。”
“嗯,好。”
周琅从她边走过。
晚会在一个小时后开始。
她坐在第一排。如果不是郝书游持说,她之前捐了太多的钱,学校给了第一排的座位,一定要她来,她也懒得过来。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过来了。
不会再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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