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游对纪绣年笑了,有些歉疚:“抱歉纪老师,早知这场合就不叫你来了。”
说完他瞪了周琅一,都怪这人,非要他把纪绣年也叫上。
纪绣年睫低垂,在路灯有游离的恍惚:“没事的…就滴了几滴酒,也没碰到。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介意。”
郝书游跟她聊了几句,给她拦了辆车:“纪老师,注意安全。”
隔着车窗,纪绣年对他别。
本没去看周琅一。
等车开走,周琅一笑意:“行啦师兄,我叫个代驾回去了。你也早回去吧。”
郝书游瞪她:“你还笑!刚才泼了人家一脸酒,甩了脸就走…”
“我又没错…”
“我没说你错了,只是觉得你还是太火爆。以后这人怕是要在商场上找你麻烦了。”
“没事,见招拆招,我又不怕他。”
周琅眸微弯,纤细密的睫开成一把小扇,愉悦而不自知。
她手上勾着钥匙,朝他挥了挥手:“好了师兄,赶走了。”
郝书游打量着她:“你刚不是还很火大吗,怎么现在又很兴?”
周琅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兴,意识否认:“没有啊!”
郝书游盯着她角的弧度,分明不太相信,隐约觉到跟纪绣年有关系,也没多问:“行了,我也准备走了。”
他上有作风端正的老派知识分特质,与人相的第一原则是尊重,哪怕周琅是他的师妹,在她不跟他多说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主动问询。
周琅转过,才慢慢抿了,手指在嘴上拂过,又反向回来,慢悠悠往前走。
-
到了家,纪绣年才看到手机上的一条未读消息。
纪安扬发的,问他的吉他现在放在哪里。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纪安扬没接。
挂了之后回短信,说正在上钢琴课。
于是约好明天给他把吉他送过去。
看起来他还没有回来的打算,明明最初说的只回一个周末。
纪绣年盯着手机屏幕。
眉渐渐拧了起来。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来后心绪平息不少。
只是手指上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见,碰一还会有些疼…也不知周琅究竟是了多大力气。
她拿了本枯燥的工书看,无趣的文字总能唤醒睡意。
就这么靠着床睡过去,很快就陷了梦境。
似乎是在夏天,在小岛上。
风有香,耳边是风声。
白玉般的纤,就这么勾着她不放。
的姿态…风起开。
明明已是冬天,纪绣年却觉自己就在夏天,的空气包裹着肤,激起一阵隐形的战栗,叫人无可遁形。
夏日的晚风将这阵燥散,四周却起了大雾,雾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雾气凝结成珠,缓缓落,一声难耐的哦,幽幽的传来。
她甚至产生了一幻觉,恍惚间以为窗外起了雨。
雨声淅沥,敲击着半掩的窗。路灯的光芒透过窗落来,半昏半暗之间,映照床榻隆起的弧度和主人染的碎发,雨声和着衣料挲时的声音,渐渐低微了。
梦境的雨终于停了。
一盏灯陡然打开。
纪绣年坐起来。
呼有些急促,额前的碎发被汗打,被凌的皱成一团,指尖还在轻轻颤抖着。
她掀开被,趿着拖鞋走到镜前,镜人的睛异常灼亮。
纪绣年抬起手,横起手臂遮住睛,舒了一气,拿起换洗的衣,转了浴室。
-
翌日。
学院开学期末的总结会议。
周琅原本可以不来的,但正好算了算时间,推掉两个不那么重要的会,刚好能赶上。
顺便问问昨晚被咬了一的人,现在还疼不疼。
她到的时候稍晚,会已经在开了。
去时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郝书游朝她了,指了指位置,是个靠边的椅。
周琅难得坐在这角落里,也很乐意。
正好光明正大地打量某人。
纪绣年坐的离她很远,正在跟方寻说着话,听见动静抬起看她一,脆利落地把低了去。
周琅毫不意外。
单手托住,姿势也放松。
没想到纪绣年又抬起看了她一。
正好撞她的目光里,于是立刻低。
周琅挑了眉。
什么?
一朝被咬,十年怕她?
她再闲得没事,也不会每天好端端地咬她啊。
等会议上半场结束,周琅站在走廊外,叫住她:“纪教授。”
纪绣年站住:“有事吗?”
周琅语气放的很慢,角勾着笑意,看不来是兴还是不兴:“你今天一直看着我什么?”
“…没有一直看你。”
“别否认,我数数啊,被我抓到四五次了吧。”
每次她都知。
慌慌张张的,本不像纪绣年平日的样。
纪绣年没说话。
周琅看着她。
目光落到女人轻轻咬着的饱满红上。
正好方寻从后面来,叫了她们一声:“纪老师,周院,我了咖啡,要一杯吗?”
纪绣年:“我要一杯,谢谢。”
说完她松了一气,从周琅边侧走了过去。
被方寻一打岔,没问来所以然,周琅也没着急,悠悠然了会议室,坐回了她一贯坐的位置。
方寻又被抓来会议记录,且岑瑶这周差不在,只剩她一个,着无聊的文字工作,难免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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