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了许久,纪安扬回,看见那人还站在原地,忽然冷冰冰地说了句:“疯。”
他心不好,坐上公车回家。
纪绣年一就看他心不虞,有些意外,笑着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纪安扬言又止,蹙起的眉峰平去,“我月考没考第一。”
纪绣年莞尔:“我当是多大的事,看你难得这么生气。安扬,我可从没要求过你考第一。”
“可是我不接受自己是第二。”
“好了,不要自己太,放松。”
纪绣年拍了他肩膀:“别太累了,开心,多跟朋友去玩玩。”
“我知了,我去看会漫画。”
“去吧。”
纪绣年在厨房里切果,没想到客厅的座机忽然响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座机电话了,只是因为不想去办停机,号码才保留到了现在。
“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段嘉亦。”
纪绣年想了半天:“你是?”
“我是清然的前夫。”
“你打错了。”
“纪教授,”电话那端的人突然笑起来,“你不必张,我知我儿在你家。”
“你什么时候知的?”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明川市我想查个人还是容易的。”
“什么事,说吧。”
段嘉亦语气随和:“小东西说话还傲的,本来我还在想他是遗传了谁,原来是跟你学的啊,你们说话的语气像的。”
纪绣年:“你见过安扬了?”
“见了啊,就在刚刚,他没跟你说吗,这孩啊…”
砰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纪绣年坐在沙发上,平复绪,终于捺住了上去找纪安扬聊天的冲动。
聊什么呢,他还是个半大孩,等他缓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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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绣年就职满一个月,需要接受学校的谈话。
不仅跟她本人谈,也需要跟各教学单位的负责人谈。
郝书游早就跟她说了叫她放心,可没想到的是,周琅也在。
纪绣年盯着她的:“你不好好在家养伤,又过来什么?”
郝书游误会了她的意思,立刻宽她:“纪老师放心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们很清楚的,再说了,你之前跟乐恒捐赠的事,周琅来说才最有说服力。”
纪绣年似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我没担心这个,只是郝院,她是个病号,不需要她来给我背书。”
周琅笑的很随和:“我上完课顺便过来的。你快去吧。”
纪绣年了:“谢谢。”
说完从他们边绕行过去。
等她一走,周琅往椅上一坐:“师兄,劳你大驾,推我一程。”
“叫你非要逞,”郝书游低声说她,“我都叫你不要来了,你说说你,跟纪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先前一天到晚的找人家麻烦,现在天天讨不到一个笑脸。”
周琅没打算跟他以前的事:“好了师兄,别问我了,快回去吧。”
回去原本不远,但走到半路忽然了雨,幸好郝书游带了伞,努力把她遮住了,自己倒淋了大半。
办公室里没人,周琅看着窗外发呆。
纪绣年谈话完回来,看见她还在。
沉默的,不说话的周琅,她没见过的周琅。
骨相秀,鼻梁。
“结束啦?”
周琅回过,朝她笑了笑。
纪绣年嗯了声,目光又落在她上:“你鞋是不是了?”
“嗯…好像是。”
“换一双吧。我这里有备用的。”
周琅瞬间攥了手指。
以前也是这样,她们会彼此换衣服和鞋穿。
恨不能成为彼此的影。
纪绣年把一双新鞋递给她:“新的,没穿过。那个…你自己换可以吗?”
周琅当然不好意思让她给自己换鞋,自己艰难地换了鞋,袜也没换,就这么穿上了。
纪绣年在旁边看着。
好几次想要开,都忍住了。
“你现在回去吗?”
“嗯,乐城在等我,有事要理,我准备走了。”
“回去路上小心。”
等周琅走了,纪绣年开始理工作。
可没过多久,周琅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今天我说你有完主义,对人对事比较严格,没事吧?
纪绣年:没事。
过半个小时,周琅又发:这周说要雪。
纪绣年没回她。
之后她去上课,晚上到了家才看手机,发现周琅又发了好几条消息,比如正门太堵,建议她走侧门;问她听没听说过附近哪里泡温泉最好;说周末要降温了。
如果说文字也能吵闹的话,那这满屏的消息就是个大写的吵。
纪绣年萌生了拉黑她的冲动。
可一秒,新的信息弹来:你的鞋什么时候还你?
纪绣年:不着急。
周琅:那周吧,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打扰了一午的人,现在忽然说不打扰你了。
纪绣年回了个‘OK’的表。
终于清静来,已经十了,她简单洗漱一,坐在床看一本小说。
临近睡觉的时候,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纪绣年上耳机:“喂,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压低了,瓮瓮的:“好奇怪,我突然开始疼。”
大概是夜晚太寂静,这声音听起来像撒。
没有称呼,没有开场语。
以前她们就是这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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