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手的剑穗,一步步向了因果方走去。
完了——黎风兰知,孟临洲一定是已经猜到了。
“这条剑穗……我认得。”他喃喃自语。
可是它为何会现在了因果上?
只一瞬间,千年前天眠宮外发生的一切,就似走灯般在孟临洲的脑里过了一遍。
那是他这一生最畅快的时光,最自由的岁月。
但仔细想来,他的快乐并不是来自于“离开天眠宮”,而是来自于那个与他相伴游遍天的人。
在这千年时光,孟临洲曾经不止一次的走天眠宮,打听自己那位散修好友的落。可是次次都无功而返。
那时孟临洲以为,他可能是在闭关,对于修士来说闭关闭上千百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对方知自己是天眠宮的孟临洲,迟早一天会来找他。
可是……前这剑穗告诉孟临洲,他错了。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好心的散修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在凶兽来临的时候将他救走。
这世上愿意救他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他师尊黎扶月一个而已……
甚至能够在凶兽救自己的人,也只有他。
答案其实早就已经摆在了孟临洲的面前,只是他意识地不愿去想而已。
这一刻黎风兰只能保持沉默,他站在原地,看着孟临洲停在了因果。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逆徒的声音虽不大,可是撷光楼实在太安静,黎风兰将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被迫回忆这段好心喂了驴肝肺的往事,此时他只觉得万分尴尬。
黎风兰真后悔没有在逆徒刚从天眠宮溜去的时候把他抓回来。
孟临洲背对着人群,没人发现这一刻有泪从他脸颊划过。
他终于知,这世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散修朋友。当初与他一起在凡间闯的人,其实是就是他的师尊黎扶月。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师尊了……
黎扶月死在伏神阵,早已魂飞魄散。
孟临洲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握了拳,此时那人正一一的攥拳,自己的心也随之痛起来。
他想起回天眠宮之前,自己曾和那个散修好友一坐在凡间某家酒肆的屋上,一边赏月一边聊天。
坐在自己边的白衣人不会喝酒,他赏月的时候,喝的是凡间小孩最的果酿。
又一次听完孟临洲控诉师尊,白衣人喝了一果酿,忽然侧看着他说:“你师尊只有你这一个徒弟,你对他而言当然很重要。他对你严格,是希望你好,并不是故意为难你。”
孟临洲冷哼一,并没有说话。
白衣人转,朝着孟临洲抱膝而坐,天边的三千月华,尽数撒在了他的上。
明明只是一张清秀普通的脸,可孟临洲居然在这张脸上看了几分独属于他师尊的无双风华来。
孟临洲赶摇将刚才那想法抛到脑后——黎扶月整天看自己不顺,才不会抱膝坐在房同他聊天,更不会这样看着他。
“再者说他是天眠宮一任掌门,必须要有掌门的威严,不然难以服众,”说完这句话,男人停顿一,突然叹了一气,“哎,算了。等你年纪再大些就懂了。”
……
千年时间过去,孟临洲成了天眠宮的持律仙尊,年纪也同他师尊当年差不多了。
他终于懂得了黎扶月,可是他却再也没有一个机会,亲告诉对方。
孟临洲不由攥了手的剑穗,心脏更是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他看了一手的剑穗,再看一悬于的了因果,忽然觉得前的画面是那么的可笑。
此刻,他忽然想回雪域梅洲再看一。
看守撷光楼的弟本该趁着这个时候动阵法,将了因果送回原位。可看到孟临洲现在的样,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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