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闻一下信息素 - 分卷阅读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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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都是病人的资料,”文川垂下眼睑,在键盘上随便敲了几个字,才说,“这些东西不好外泄。”

    外泄。

    说得他特意窥探一样。

    贺苓差点气笑了。

    “行。”他脚一碰,推着椅子往后挪了一些,神很淡,“你忙吧,我就在这儿玩手机。”

    “嗯……”

    文川看了他一眼,从旁边的病历堆里抽出一叠,摊开,慢吞吞地对照着录入。

    贺苓靠在椅子上,冷白色的灯光投在他身上,照得他的发丝反光,显得微微灰白。

    他指甲有些微长,敲击在屏幕上时会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此时尤为的明显。他手很笨,剪指甲时总是很容易大刀阔斧碰到皮肉,像猫一样剪到血线,就会很可怜地痛呼。

    以前都是文川定期帮他修理,文川保留着医生的习惯,总是习惯把指甲盖修剪得浑圆,时尚人贺苓却喜欢方圆的指甲盖,觉得圆形的太可爱,又经常嫌弃他修剪得太秃。

    只是这段时间贺苓经常加班,两个人聚少离多,剪指甲这样的大事也就顺势耽搁了下来。

    “哒、哒哒、哒哒……”

    他叩手机屏幕的声音甚至比文川敲键盘还要响。

    文川敲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尝试性地找了个话题,“对了,今天你怎么抱着花过来啊?”

    贺苓目光未抬,仍旧落在手机上,冷冷地回复:“路上碰到卖花的,随便买的。”

    文川哦了一声。

    不一会儿,又传出他轻轻翻病历本的声响。

    贺苓不禁顿住了动作。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问。

    “什么日子?”

    文川看了眼桌面上搁着的日历,贺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他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圈。

    文川顿了顿,伸手把日历本拿过来,拇指在上面搓了搓,像是要搓去上面的水笔印,面色如常,“奇怪,什么时候画的。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手术……”

    “那不是手术。” 贺苓打断了他,“是我们谈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你忘了。”

    文川没有说话。

    “这束花也不是我随便买的。哪个路边卖花的会捧着香水百合出来卖?是你说当医生最开心的就是看到恢复健康的病人收到百合花。”

    贺苓沉声说,“你早就忘了个净吧。”

    “……没有。”

    “那是为什么?”贺苓把手机扔到一旁,站了起来,语调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文川,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忽冷忽热的是你,若即若离的也是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个小狗一样,高兴的时候召过来摸两把,不开心了就可以拒之门外?”

    文川移开视线,手指有些无措的僵硬。

    “我知道了。”他低声道歉,“我忽视你是我的不对,等我忙完,我们一起出去庆祝好吗? ”

    “……不好。为什么总感觉像是你在迁就我一样?”他这副状似敷衍的态度,反而让贺苓如鲠在喉,“你知道我每次来他们都会说什么吗?他们会说,真羡慕你啊,有这么体贴这么温柔的男朋友,我每次嘴上附和,可是心底却一遍遍地辩驳我自己,你真的温柔吗?真的体贴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找你、都是我主动去喜欢你呢?你的温柔你的绅士可以给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路边摔倒的流浪汉,那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我呢。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态度冷静了下来,就像是心底里永不熄灭的火焰山,遇到了柳条上撒下的甘露,滋地一声,所有都化为虚无,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你不喜欢我吧。”

    他陈述着事实,“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匹配度,是吗?”

    闻言,文川终于从他那张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我不希望你后悔。”

    他平静地回答。

    直到此时此刻,他依旧保留着自己一贯的习惯,不喜欢把话说得太绝,不喜欢太伤人。

    可是那把剑,他已经递出去了。

    “是因为那次标记的事吧。”

    贺苓定定地看着他,“其实是你不想后悔,是吗?你害怕了。”

    记忆宛如潮水瞬间回流。

    在那个有些疯狂的、甚至是奇异的夜晚,昏暗的灯光下,外面还掺杂着舞厅富有节奏感的乐声,还有慌乱的喊叫声。因为信息素失控,文川像看守猎物一样,牢牢地将他钉在厕所隔间,在这样简陋仄的环境下,完成了一次长达半个小时的临时标记。

    那夜发生了很多混乱,某位omega的发影响到了现场许多人。

    他们是其中标记最紧密也最久的一对。

    但那时候,贺苓对他只是浅存着一些好感,他们之间,还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警车鸣声响起,文川意识回笼,下意识地垂下目光,看到贺苓脖子上残存的大片涸的血液,甚至还有新鲜的血不断涌出来,一遍遍地描摹、凝固、覆盖。

    像是被打翻的红色颜料,鲜艳、刺眼。

    文川闭上眼,隔了这么久,他好像还是能嗅到那天鼻尖萦绕的铁锈血气。

    “是因为我吧。”

    贺苓说,“因为我一直坚持不想洗掉标记,所以你才会妥协。”

    洗掉标记很痛苦,也很有效。

    贺苓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他说,希望等标记慢慢淡下去。他的父母问,如果淡不下去怎么办呢。

    那天开始,文川就成了他的男朋友。

    他们感很好,有过甜蜜的吻,也有过稍微亲密一些的关系,但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因为标记时间很长,贺苓甚至头三个月都没有面临发期的尴尬。但等到交往半年,注在他体内的信息素渐渐淡去,需要再补一次时,贺苓察觉到文川的抗拒。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别人如果没有真心实意、双手捧上送给他的东西,他宁愿不要。

    接下来这段期间,他一直坚持注抑制剂,每一次,都能感受到脖颈曾经快要溢满整个酒吧的信息素气味,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而去,直到毫无痕迹。

    但是他的咬痕还停留在那里。

    “匹配度不能代表什么。”文川终于开口,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格外沉着,“标记也不能。那只是一个数字,不能代表你幸福地走过这一生……标记不能,我也不能。”

    他想让贺苓做出对的选择。

    他明明知道贺苓心气高傲,可是最后那句还是没有说出口。

    毫不意外地,贺苓点点头,做出了他会做的选择。

    “分手吧。”

    他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强求。”

    ·

    那夜,文医生男朋友离开时,力道不受控制,关门的时候发出砰地一声怒响。

    同事们都听到了。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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