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雨：？
“那你还是听完睡觉吧，毕竟明天还要早起，睡眠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了。”林烟雨怜
地摸了摸她的
发，“乖，有本少主守着，今晚就安心睡吧。”
第23章 一夜未眠
覃
昕应了声，温声
：“晚安。”
林烟雨转过去后，覃昕又闻到了淡淡的异香。她将睡
睡时，猛然想起昨晚似乎也闻到了同样的异香，可白天却没有。
小姑娘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问：“烟雨，你的魂魄是否有损？”
“没有。”林烟雨
意识答完，转而想到原主刚
生时的确魂魄有缺，忙改
，“小时候有，不过早就被我娘补过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
上有锁魂香的味。”覃昕老老实实，“昨晚我也闻到过，这时又闻到了，才敢确认。”
林烟雨一愣，仔细嗅了嗅，还真有一
淡淡的异香，闻着非常温和，令人心安，她记得原主的卧榻上就有类似的味，却一直没往锁魂香上想。
锁魂香是一
能被封
的珠状固香，又称“锁魂珠”，只有在夜里和
气重的地方才会散发气味，用来将魂魄固于。
像原主这生来魂魄有残缺的妖，一旦离开锁魂香，就会神志不清，陷混
，最后魂魄离散而死。
林烟雨回忆起原主在文里的死法，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怪覃昕只一剑就刺死了原主，恐怕是夜遥知将原主锁魂香的所在位置告诉了她，所以那一剑其实是将锁魂香刺破，散了原主的魂魄致其死亡。
她走神想着这些事，覃昕却等急了，轻轻拍了拍她，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睡吧。”林烟雨摇，心想今晚又有事可
了。
她得把的锁魂香换个位置。
-
寅时一刻，横玉楼。
杨横玉缓缓睁开
。
周围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了摸，碰到一条
茸茸的狼尾
，握在手里
了一，带着睡意问：“几时了？”
“寅时一刻，主人。”
一个她不怎么熟悉的女声传来，是这条狼尾的主人，她新收的妖侍卫夜遥知。
杨横玉慢慢坐起来，望了一窗外，也不回地对夜遥知：“与你定主仆契，害得我错过了比试，如今‘覃大小
放妹妹鸽
’之类的话，想必已经传遍整座竹州城了。”
闻言，夜遥知却：“您并没有生气。”
“我确实不生气。”杨横玉懒洋洋地，“外界名声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比试也不过是打发时间，找些乐趣罢了。现在有了你，我甚至连覃昕都不想恨。”
“归
到底，她们不过是取代父亲，成为了我的气筒，而你，是间接害了我的母亲。”她勾起
角，
异常残忍的笑容，“妖界少主或许只把你当工
，使唤来使唤去，你跟着我，却是要受数不尽的屈辱与折磨。你可后悔？”
“从决定与您定契那时起，遥知便不悔。”夜遥知直起，态度依然恭敬，“不然，遥知不会将当年的记忆尽数给您看。”
主仆血契定成后，妖侍卫和主人任何一方都可以用梦境的形式，将自己的
分或全记忆呈现给另一方看。
“那好，家祭之后，你跟我走，慢慢和人界的除妖师势力打好关系。”杨横玉，“两界积怨已久，人族养
蓄锐十八年，妖界之主却归隐山林，人族讨伐妖界，是迟早的事。到那时，你便能与除妖师并肩作战，亲自手刃妖界之主，且能全而退，继续留在我边侍奉。”
看过夜遥知的记忆后，杨横玉已明白这匹狼在妖界隐忍多年未动手的缘由，便是因着当年答应过母亲，要到人界报答杨怀笙的后人。
这匹狼忠心归忠心，脑却有些不好使，分明是她母亲坏了妖界之主的规矩，救屠戮妖族的除妖师也就罢了，不但不将其藏起来医治，还将其带到妖主面前，请妖主收留。
当时群妖在场，个个都是被除妖师屠了亲友的，恨不得扑上去将她们母女撕了，是妖主开恩，才留她一条
命，且允许她在边平安大，她却将妖主视为仇敌，连带着恨上脾气差但
护着她的妖界少主，着实可悲可笑。
有如此蠢笨又乖顺的妖侍卫在手，杨横玉瞬间
觉打压覃昕变得无趣了。
归到底，她恨覃昕，是因父亲在母亲杨氏死后不久，便将覃昕的母亲娶
门，只是半年，便有了覃昕。
覃昕若是个废
，倒也算了，可她偏偏生来天资过人，夺去了父亲的关怀。
都说十月怀胎，父亲在杨氏前往妖界期间都了些什么，杨横玉不愿细想，也无力对抗父亲和继母，只能将怒火发
在妹妹上。
可如今覃昕也已成为紫昙阶的除妖师，又收了妖界少主为妖侍卫，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再像以前那样讨得几分愉悦了。
杨横玉边想，边捋起顺
的狼尾，时不时掐一。
听到夜遥知刻意压着的痛哼声，她颇为满意。
所幸，上天恰在此时赠了这匹蠢狼给她，让她有了离家散心的绝佳理由。
-
次日清晨，闭目养神的林烟雨被覃昕喊醒。
她一睁，就看到小姑娘底发黑，显然是睡眠质量现了问题。
林烟雨有些懵，她记得昨晚明明苦婆心劝了一大通话，小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她睡前布置的灵气丝线也没动静，不可能是来过什么人。
只是她还没问，覃昕就问：“过了家祭，你能否立即跟我回窥玄书院？”
“能啊。”林烟雨一雾
，不知她为什么问起这个，“既然我答应要护着你，你到哪，我就到哪。”
覃昕
了，见她要坐起，忙托住她的后背，几乎是半搂着帮她坐正。
林烟雨：？？？
她仰看向覃昕，困惑问：“你这是什么？”
覃昕抿了抿，言又止。
林烟雨眨着睛观察她一番，联想昨晚的对话，似乎明白了几分，哭笑不得地在她手上拍了一，安
：“我的魂魄没事，不用惦记！”
覃昕嗯了一声，起给她让位置。
“你一晚上没睡好，是在担心我？”林烟雨边穿衣服边问，见小姑娘，心里顿时漾开
意，忍不住解释，“其实只要
时把锁魂香续上，就没事了。我们妖族的和魂魄都很
悍，你别想太多。”
她顿了顿，又问：“那你突然问我去不去窥玄书院，莫非是要找那位‘庄师’给我续锁魂香？”
她见覃昕眸
闪过讶
，或许是没想到她竟能猜这么多。
“庄师专修制香制毒，你的锁魂香所剩不多，须得尽快找她
制才行。”覃昕承认。
“你给我检查过了？”林烟雨愕然。
昨晚她哄小姑娘睡去后，一直在集力控制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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