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灯新话(书生dao士)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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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再也不好推辞。二人便依言坐饮茶。

    玄素见陆柏的面竟像是多了几分妖气,不禁多打量了几。陆柏见玄素直愣愣得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得垂,这一低更是多了几分风

    “方才我一醒来见到满屋的人,家父更是老泪纵横,担忧不已。故……也算是柏唐突,可否如实告知于我,我得了什么怪病?”

    对方问得如此诚恳又直白,商昕之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了,一来确实是不知是什么问题,二来也怕陆小公听了悲伤绝望。

    “疯癫之症。”正思忖间,玄素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单刀直,让商昕之听了大惊,连忙去看陆柏的脸,就怕他一时想不开。

    陆柏脸一白,笑容僵了片刻便缓了过来,他端起茶杯小抿了一,那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陆柏苦笑:“我猜便是如此,近来有些事总也想不来,明明记得在此,醒来后却发现在另一。而且,我辅一见二位便觉着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

    “我们前些日才见过的啊!”商昕之惊叫,陆柏也十分惊讶,“何时?”

    “我还同你一起听了场说书讲的故事,还同你聊了会儿天呢!”

    “我、我不记得……”陆柏神有些黯然。

    “持续多久了?”玄素问

    “已有月余。”

    玄素沉默,商昕之担忧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怕玄素一刺激到陆柏。

    “王郎是何人?”

    你看,果真来了。商昕之不禁连连摇

    陆柏闻言动作一顿,脸又白上几分,讷讷:“你怎么、怎么知王郎?”

    “你发病便是因为他。”玄素肯定的说。

    陆柏抬看去,玄素眸漆黑,沉而稳重,语气更是极为定,他心知这事隐瞒不住了只能叹息一声,:“我起初茶饭不思,确实是因为王郎。说来怕也叫你们笑话,我第一见到王郎起,便认定了这红尘,我就愿与他一人结为连理。”说着,想起了往日的恩,脸颊羞红,目光柔起来。

    “你与他可是在梦相见?”

    “仙术,确实如此。”

    玄素又沉默来,思忖着,许久复又问:“我可否见见那位王郎。”

    陆柏脸上的幸福退去,转而变作无奈,他摇:“怕是要失望了,鉴卿说他不愿同我在一起,我无法为他传宗接代……”

    玄素没有再发问,只自顾自得坐在那里沉思。商昕之坐立不安,他本就对陆柏有怜惜之,此番看他神落寞,心伤不已,连忙同他说了些别的东西,这一聊才知对方文采是极好的,琴技可堪渭塘第一,极善。

    “‘青酒帘,朱红栏杆,碧白鹅,桃共奏。’这是我与王郎的约定,可时至如今,却从未履行过……”陆柏黯然说,目光幽幽得望着窗边的那株桃树。

    商昕之再也不敢多留,生怕再挑起对方的伤心事,连忙拉了玄素起告别。陆柏也不多留,微笑着告别。

    站在拱门,商昕之回首看向陆柏的房间,屋烛火已息,一片漆黑。

    这时,窗边那株桃恍然站着一个人。那人白衣飘飘,发在夜风飘散,商昕之彷佛到了那人上沉重得悲伤。张了张嘴正声来,一阵微风卷过,迷了他的睛,他再看过去。

    桃树依然孤寂得立在月,可那树哪里有半分人影。

    “……”

    “嗯?”

    “我、我好像撞鬼了……”

    “……”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w=

    ☆、现

    清早,商昕之坐在陆家酒铺里一小啜着闻名江南的桃酿,这酒滋味虽,可心掺着一份惆怅,酒里就难免多了几分苦涩。想了想形容疯癫的陆小公,又想了想桃站着的人,暗自揣测着。

    莫非这白衣人便是那位“王郎”?努力回忆着梦里见到的白衣男人的面容,可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奇怪。

    想起那白衣人凭空现又平白消失的本事,大抵是个妖。他与陆小公又是什么分?是?还是单纯得要魄?

    商昕之摇了摇,怕是真有意在了,不然白衣人不会忧伤至厮。怎地这样狠心,也不愿现去见那陆小公一面。

    又饮了一酒,商昕之支了脑袋,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路人。

    这时,门的铃铛叮当作响,商昕之望去,见一姿,面容俊的白衣青年跨门而,他俊眉斜飞鬓,鹰鼻英,只是双有略微的淤青。

    “麻烦店家,打一壶桃酿。”小二接过酒壶,依言启了酒封,满了壶,报了价钱便将酒壶又递还回去。

    “多谢。”青年了钱却未离开,四打量了酒铺,问,“怎么不见贵店掌柜?”

    “小少爷生了病昨夜折腾得厉害,掌柜的现还在休息。公是我们掌柜的熟人?”

    青年笑了笑,摇了摇,“只是你家的酒酿的极好,钦佩掌柜罢了。”

    小二闻言也跟着笑了,面上带了几分自傲,“那是,我们店里的酒远近闻名,即便是贡到里,也是拿得手的。”

    青年了然的,又问:“不知贵店小少爷得了什么病,我认得几个大夫医术还算湛。”

    小二神有些犹豫,见这个公相貌英俊,笑容亲和,又因夸奖了自家酒楼,心里难免有几分亲近,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我只说这一句。听说少爷被妖怪缠上,整天嘀咕些人听不懂的话,这几日怕是要不行了!”

    那人笑容一僵,没多久就恢复过来,“可否与我详细讲讲。”

    小二摆了摆手,“这掌柜的自家事我也不好外传,只是多谢公关心之,掌柜的知此事也会有所欣。”

    青年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小二的神分明是不愿再多透的意思,只得作罢,拿了酒起告别。

    没走多远,便见他踉跄了几步,手的酒壶摔落在地。那青年转过来,尴尬得对店小二笑了笑,:“真是对不住,刚才被椅绊了一跤,浪费了你们的好酒。可否重新为我再打一壶?”

    小二说:“当然可以,只是这银钱……”

    青年理解得说:“自然会另付一份。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现我还要去谈生意,刚才洒酒时浸了袖,可否麻烦小哥帮我买件新衣裳,再借用贵府客房换件衣裳。”

    “这……我得问过掌柜的意思。”

    “自然。”青年掏一锭银放在桌上,“劳烦小哥了,买完衣服剩的银钱便当是在激小哥的了。”

    小二这辈都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睛瞪直了,结结得说:“我这就帮你去问问掌柜的……”

    没多久复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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