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奚
意识问
：“没人去看看么？”
“看看？看什么？”小鬼差理所当然地反问，“大家都是给地府打工的，还动什么真
。你以为我们这些人叫什么黑白无常，叫什么鬼差，地府就真把我们当回事了？我们在地府是最底层的合同工，合同工懂吗，没有五险一金，啥都没有，死就死了，地府都懒得看你一
。”小鬼差缩小了声音，悄咪咪地指了指一旁四
张望的黑无常，“就跟你同事一样，目
无人。”
连奚十分赞同，心：我同事确实目无人，他目只有业绩。
小鬼差：“诶？话说你同事在到
看什么呢。”
当然在看你们无锡哪有业绩。
连奚清了清嗓
：“苏城上任白无常确实是在十几年前突然失踪了，时间对的上。不过黑无常以为白无常是受了重伤，地府准备转世投胎去了。”
小鬼差撇了撇嘴：“转世投胎转世投胎，都是为了转世投胎。要不是为了辈投个好胎，比如姓
，家里
小游戏；又比如姓，家里买小商品。谁乐意当这个鬼差。”
连奚思索半晌，分析：“如果这个无常证是苏城上任白无常的，那我手里这个新的，又是哪来的？”
小鬼差想了想：“又发了本新的？”
沉默片刻，连奚静静：“还有一
可能。我们都知的那任苏城白无常，同
恋的那个，他确实因为一些突发状况地府了，但地府也派了新的白无常上来。我手里的这本无常证，是前前任的同恋白无常留的，而真正的前任白无常，他刚来到人间没多久，还没和黑无常碰面，就惨遭毒手……死在了这个老
的手里。”
说完，两人一起齐齐看向车后座里
恻恻笑着的老。
连奚：“是哪？”
老：“嘿嘿，你猜啊。”
冷笑一声，连奚抬起眸，看向小鬼差：“他也不知，因为他并不能区分到底是哪一个。”
小鬼差吐槽：“随便哪个都无所谓了，这家伙真可怜。如果他是那个同恋白无常，那他的老相好现在应该已经去地府，以为能在地府碰到他，却不知他早就被吃了。如果他不是那个同恋白无常，那更可怜，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知他的存在，他就这样没了。”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两人对苏城前任白无常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也没再多讨论。
小鬼差想起一件事：“诶对了，虽然我从来没拿到过好的业绩奖励，但我听同事说过，那个孟婆汤可能能解决你们的难题。”
连奚讶异地看他：“孟婆汤？”
“对。只有排行前十的鬼差，才能每月领到孟婆汤奖励。第一名是十碗，第二名九碗，依次递减。孟婆汤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泼的。给你觉得合适的人泼上一碗孟婆汤，这会改变他一定的记忆，不可能改变全
，但是会改变一些他和间、和鬼魂有关的记忆。”
连奚蹙起眉：“仔细说说。”他没怎么听懂。
小鬼差：“啊呀，你怎么这么笨呢。”无锡黑无常跟他说了五遍他就懂了嘛，“我举个例，你们苏城最近不是
了那个杀人分尸案吗，闹得很大，非常严重。但肯定找不到凶手。这个时候，因为这个案一脚踏
了间，和间产生了联系。那你就可以选择找个案件相关的警察，给他泼一碗孟婆汤。那么，他会改变一分记忆，同时，间也会用一些差
错的方式，帮这个警察‘安排’一个真正的凶手。这次这个老不就是凶手么，但警察一都调查不到他的
上，这时，你泼了孟婆汤，那么，警察就一定能抓住他，还能找到‘证据’，定他的罪。”
也就是说，孟婆汤还是个因果律
。只要泼了，虽然不知原理，但一定能解决一些和间有关、却难以解决的事件？
连奚想了想：“那如果是鬼魂作怪呢？
本没有凶手的况，该怎么办？”怎么找一个真正的凶手来？
小鬼差被他一句话问倒了，想了半天，恼羞成怒：“你这个人真的好烦！现在不是有凶手么，你
那么多
嘛！”
连奚无奈地，心里莫名闪过一个念：你们地府的规章制度似乎真的很不完善啊，七八糟的……
无锡小鬼差大臂一挥：“行吧，接来就找吧。这个老上既然有这么多猎鬼令，那肯定有孟婆汤。苏城鬼差以前奖励了好多孟婆汤呢。好了，没其他事了吧，这都快十二了，我要赶
去抓鬼了。”
小鬼差一边说，一边把破破烂烂的无常证递给连奚。
连奚接过无常证，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哄自家同事去给臭烘烘的邋遢老搜，找一碗孟婆汤来。反正捩臣都拿印章在黑虫上盖戳还不洗了，一副很不
净的样……
忽然，视线瞄到前任白无常的无常证，连奚
一顿。
“等一！”
小鬼差刚准备走：“又怎么了啊！”
连奚神
绷：“我突然发现一个东西！你快过来，看看这本无常证。”
小鬼差：“嗯？”
两人一起低，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瞪大双，看着这本又破又烂的无常证。
凝神看了半分钟，小鬼差惊呼一声，睛瞪得
圆：“这，这是什么？”
只见在这本肮脏不堪的无常证上，最后一行字写的是“某人，1988-2004，熬夜猝死”。然后再往，就没名字了。
可是，如果再定睛细看，就会发现在那看似没有字迹的空白本上，好像隐隐约约的，藏着一些名字。
就像拿铅笔在纸上写字，再用橡
去。字是掉了，可是雁过留痕，字迹还留在上面，仔细辨别，就能看写的是什么。
连奚快速翻阅这本无常证。
从2004年往后，整整十六年，居然一直持续到2020年，不停地有名字被写上去！
各名字、各生卒年、各死因……
连奚看向最后两个名字。
『孙燕，2000-2020，
魇索命』
『朱建南，1998-2020，尸虫
』
连奚双目缩，良久，他冷静地分析：“难说，这个老杀过的人，全被当无常业绩，记在了这本无常证里？”忽然，他双一亮，“等等，这些字都是隐着的，没有显现来，因为这老不是白无常，他杀了前任白无常后，这本无常证算是无主了，没有认他为主。可是那些被他杀的人也没送地府投胎，而是都被他的黑虫吃了，吃他的肚里了。那这些业绩，现在算怎么一回事？”
无锡小鬼差惊呼：“这得多少业绩？！你要是能把这些业绩拿到手……”
不远，正冷着脸四寻找业绩的黑无常眉一皱，发现事不对。
嗯？业绩？
连奚：“或许，这些业绩真的能算在我们真正的苏城黑白无常上……”声音戛然而止，俊秀的青年瞪大了，错愕地看向自己的同事：“捩臣，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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