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天堂 - 第二十三章

我亲吻他耸动的黑发，“已经好了，得意，我一直都陪着你，你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睡了个觉。”

    他抬起，用那双红的睛、用不断颤动的睫和我对视，我们彼此让开鼻梁，我尝到他害怕、恐惧，独自沉眠时的孤苦，用嘴包裹，用尖受到的，在他温的腔里，甚至还残留一丝铁锈味。

    这时刻好像很多东西都虚化了，升华成一迷离的雾气萦绕在陆地表面，带动其他神经。他轻轻抬起腰肢，重新在我上坐好。

    我挪开他，警告他现在不行。

    得意的表本已很难过，还嗓音嘶哑：我想要……

    他的在一池里很快回温，更是温至极，我虽然一整晚燥难耐，但他后，心的平静和欣喜无法形容。浴室的声漫响了许久，他忽然抓住我的脸：“良意，在里面。”

    我还没构思好言语，他急急吻我，睛里饱泪光：求求你，在里面。

    知我时，小孩企图将我的他的肋骨之，失败了，他宁愿萎缩成我肤的一截骨，或永远在我前，他说：良意，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蒸气自天板坠落来，砸我的脑门，我通透而醒悟，环抱他，失而复得犹如药效过后的钝痛，很慢地过去了，浮上来阵阵酸楚。

    结束后我们相偎休息，两人都疲惫不已，他注意到地板上颜暗沉的巾，被我扳脸过来，只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都在里浸泡太久，没有谁打算开说话，他不再朝那儿望了。

    冰雪虫，一成虫在雪上产卵，龙后迅速成并寄生的，会释放麻醉神经的毒素，却耐受不了温。很脆弱，脱离宿主就会死，但是没必要让得意看到它什么样，所以我不会去捡那条脏巾的，我只会厉声给他一教训：

    “以后还敢接雪？”

    他飞快晃晃，黑发里的滴四飞，他察觉了，愧疚地为我脸。

    我垂，住脸侧的手背，“得意……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他神一滞，好像在我上定了型，那双明亮、时常带光的眸注视着我，目光坦诚又痛苦，心脏就在我怀动，这样纯粹的心我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对不起。”

    我握着他的手指亲吻。

    “良意，你知不知……其实我特别兴，因为清醒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你，今天……是我这辈最兴的一天。”

    你今天差死了！我调。

    不，不……他起去吻我破败的角，“只要你还在等我，我保证不这些让你担心的事，我保证你一叫我，我就立刻醒来在你边，良意，我保证。”

    额角的疼痛渐渐消逝，我问是不是真的？他说当然了，火龙一族从不骗人，其他族也不骗。

    我们都放心，冰峰在浴里悄悄化解了，彼此不再介怀，至于今晚上其他的细节，谁也没提，谁也不问，我和他从此形成一不可言说的默契，只要还能在一起共度余生，那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再值得我们关心。

    确定了产期，日一光明开朗起来，什么都像奔着抚养小孩去的，我和得意在家看电视，两个大人不知不觉地瞧了半天的胎教故事；我去厨房给他炸爆米，想起一直闲置的料理机正适合辅；傍晚两人收拾衣服，得意叮嘱我，不能丢纽扣，得锁在屉里防备意意误。

    我们空去置办家和童衣，节前夕的商场人汹涌，我想让他坐在推车里，因为这样没人撞得着他，小孩严词拒绝，却偷偷踩着购车的置货架在过间行，给我拦来一顿呵斥，终究是极不愿地被抱车篮里坐，腮帮鼓得像某河鱼，我找个橙对着他比划，说你的脸比这颗果还圆。

    他气得抓过橙放嘴里生啃，“现在不圆了吧？！”

    称重时，拣货员的视线在破了的橙和我，以及购车里抱着胳膊的小孩之间来回打转。

    若不是结帐的队伍太，我恨不得一到二十岁的用品都买齐了，我给认识的装修公司老板打电话，一听说要改装婴儿房，二话不说就揽了，并承诺年后准时开工。

    但这些事都宜早不宜迟，我决定先挑墙纸和窗帘。到建材城了，得意没车，我不让他车，说万一那有的店里空气不通，给你和意意了油漆味呢？他执拗不过，无奈接受了。

    视频电话通到一半，得意突然指我路过哪里哪里，好像有家卖鸭脖的，“你给我买三两黑鸭鸭脖，四个香辣鸭，要辣，不不，特辣，季叔叔，你来陪我吃了再去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