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他[主攻/修仙] - 十、休得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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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歌抱着叶忘奕了一会儿,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那是他失血过多所致,还在埋怨:“师尊,你怎么可以……动手扰我……”

    师尊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丢盔弃甲。

    叶忘奕余韵未褪,自而上轻轻拥着他,即便因另一个人的重量和度颤栗不止,他也没有让沈晏歌躺在冰冷的石块地面上。息半晌,他摸到一手,抬手一看,掌心满是鲜红血迹,登时变了脸:“你……不知分寸!”

    沈晏歌太熟悉叶忘奕的一言一行,对他的百绪都熟稔于心,知师尊此刻动了真怒,意识缩了缩脖,想替自己分辩两句,却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他很少会有不顾、放任自己失去知觉的况发生。被玄元宗赶山门之后,他被正派围剿,伤痕累累,有大段时间在东躲西藏度过,哪一步不需要再三斟酌,稍有不慎,迎来的便会是无边险境。

    但那都是叶忘奕不在了之后的事。有师尊在旁,即便不愿承认,他心总有一面可避风雨、可供依赖的墙,能让他在重伤之际,依旧放心失去了意识。

    沈晏歌再次醒来时,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玄元宗的住,床榻边坐着一影,玄发皓衣,好一位仙姿玉貌的正派君

    他哑声:“师尊……”

    叶忘奕睃他一,声音如磐石:“不顾上有伤,纵胡来!罚你闭关三日,你且好好反思。”

    他暗自打量弟,确认并无大碍,心安定,甩袖便准备离开,衣摆在此刻被轻轻拉住。

    “别走,师尊。”沈晏歌侧躺在床上看着他。由于失血,他的很淡,那张绝呈现几近透明的白,衬得乌瞳更是洗般的黑,任谁看了都要心三分。

    他小时候错事被训骂,就会这样垂拉着师尊的衣角,像一株蔫儿吧唧的尾草。忆及过去,叶忘奕神稍霁,便又坐回了榻边矮凳。

    “你可知错在哪里?”一开,便是呛人责问,反正指望承谏老说两句关心话语,太都要打西边来。

    “弟……弟不该违背诺言,占师尊。”

    “错。”叶忘奕神凌厉,“上有伤,理应静养,不可妄动。你已成年,怎还会犯这般纰谬!”

    沈晏歌眨眨:“师尊,你不因我说话不算数,最后还是去了生气吗?”

    叶忘奕气笑:“在你里,师尊是那般小之人?”

    “当然不,可是……”

    “我既允你……替我解蛊,就不会在意那些事。”到底脸没有沈晏歌厚,说起蛊毒话题,叶忘奕脸上划过一层薄红,“但前提是不可耽误修行、不可纵,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

    沈晏歌脑袋因贫血而眩,叶忘奕那番话更是如一阵响雷在脑海炸开。

    师尊并不介意委于他,他唯一生气的理由,只是因为他的弟惜自己的

    他对他的百般不敬,理应遭万人唾弃的亵渎念想,他一句责骂也没有。

    从以前就是如此。他一次为求速成剑走偏锋,不小心落险境,师尊为救他而负重伤,也并未责怪他半句。他的师尊在涉及自的事上,永远对他百般包容,好像大弟的未来前途,要比他自己还要更重要似的。

    沈晏歌心几分,又忽而记起前世显脉络后叶忘奕对自己显而易见的疏远,那片来的心便尽数转为疼痛与愤懑。

    既不要我,又何必如今这样对我。

    他忍不住说:“师尊,若我有一日不得不修,你会不会……放弃我?”

    他说到后面已艰涩至极,分明是经历过一次的心死之痛,还要将结疤的伤再度血淋淋撕开,迫自己直面其

    他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是等待叶忘奕亲给自己判死刑,还是听他如今貌岸然的谎言?

    修乃正禁忌,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叶忘奕看他一,微蹙眉峰:“休得妄言。”他回来时探过沈晏歌脉络,魂魄已经安稳来,但魇的影响似乎还在,大概是在哪个梦里照到了渡劫心此以往,对之后的修都不利。见沈晏歌面郁郁,他补充了一句,“若真有这么一天,师尊依旧会护着你。”

    沈晏歌撩看他。那一泛着无边意,是叶忘奕看不懂的复杂。

    他认定师尊在撒谎,但他因着师尊一句谎言,膛仍然会不受控制地欣雀跃,恨不能将最好的都送给对方。

    两辈,他还是逃不名为叶忘奕的牢笼。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提起这个,生转移话题:“师弟师妹如何了?”

    叶忘奕略有忧看着他。可惜承谏老只知训责言语,却不知心有难言之隐时要如何声安,便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那日孽已尽数降服,两人正在回门路上。”

    因沈晏歌伤得严重,叶忘奕才提前带他赶回门派休养。

    “不过说起那,你切不可大意。”叶忘奕肃然,“我那日分明知到冥无曦的转,此事背后必有玄机。”

    “冥无曦?”

    沈晏歌自然知此人名号,那是上一任名讳,世人唤其吞日,可比他赤晷尊响亮得多,对方才是真正不将人命当回事的极恶之人,所过之寸草不生。叶忘奕的父亲叶鸿是彼时的玄元宗掌门、正第一人,和冥无曦那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七日,方圆百里地动山摇、昏不见日,最终以二人双双陨落收场。在冥无曦羽翼壮大的修们没了,化为一团散沙四逃窜,被正歼灭大半,至今仍有余党未清,上一世,他们到后来大半都归了他赤晷尊旗

    实际上,沈晏歌也是这场大战的经历者。

    他生所在的商沂村原本是富饶村落,沈家家境殷实,沈母更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对孩有加。到底过了两辈之久,幼时记忆沈晏歌已记不太真切,只记得自己无忧无虑到五岁,那天母亲刚得知腹有喜,一家人用过晚膳,围在案边聊起新生命,语带欣喜期盼,忽然窗亮起刺白光,直白昼,带着灼人的气势离他们越来越近!

    五岁的沈晏歌愣愣看着那亮光,沈母却骤然反应过来,一把将沈晏歌推到桌,并侵覆在他上,替他挡大能一击!

    整个村落被夷为平地,商沂村不复存在,沈晏歌一夜之间失去住所和双亲,全村千余人,唯他一人存活。

    最后吞战争苦果的,唯有黎民百姓。

    小小的沈晏歌昏睡一日才醒来,睁只见硝烟漫天,周是血海瓦砾,分不清白昼与黑夜。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一夜之间知晓饥渴冷。他母亲拼了命将他救来,他不能活活饿死在这里。

    他在废墟寻到些粮,狼吞咽,明白这个村落不再有生机,五岁的孩徒步百里前往邻村。他上没有任何钱财,浑血污遍布、肮脏狼狈,只怀揣着一块玉石,那是家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他说什么也不肯将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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