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恒玦笑笑,“你当初为何娶他,又是如何利用他挑起两国战争,还有他的世……还有,你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生父……”
燕抚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咬着牙一字一顿:“为何?!”
恒玦听他这样问,只觉得可笑,“为何?哈哈哈,他问我为何也就罢了,怎么你也问我为何?表哥,难朕说得不都是实吗?这些事难不是你亲手的吗?朕只是告诉他实而已……你知不知,他知了真相后还谢朕呢,谢朕叫他死个明白……”
燕抚旌被他反问得哑无言,愣怔片刻后只能无力地松开了他。
是啊,这些都是他亲手的,他还能去质问谁呢?
可是,他从来不曾想……不曾想要害肖未然至此。
当初自己确实是抱着凌辱的心思娶了他,当时他也确实不曾将他的死活放在心上……可是当自己对他生了之后,他是真的想保全他……
可是从那时起燕抚旌便知没有退路了,他唯一能的便是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弥补最初的那个谎言。
那时燕抚旌也曾想过,保护肖未然最好的一个法便是赶送他走,送他到一个远离真相的地方,放他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是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所以他便一拖再拖,他自己安自己事不会到最糟的那一步……所以他轻信了恒玦的话,天真地以为就算北凉被灭,自己也能一直瞒住那个秘密带着肖未然全而退……可是,事终究是走到了最难以挽回的那一步……
燕抚旌一直不想让肖未然参与到这场战争,结果却是睁睁地看着他在其越陷越……
尽有杀父之恨,燕抚旌也未曾想过要在肖未然在场况杀沮渠业……可是……可是当他听到沮渠业在战场上说的话,他真的怕了,真的怕肖未然听到真相。当时他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让沮渠业闭嘴……也不知怎么就那样当着肖未然的面杀了他……
燕抚旌无力地垂了手。难怪,难怪肖未然再见了他会那般怕他……自己……自己当真还有机会吗?
“表哥,咱们两个才是一类人。”恒玦凑近了他,附他耳边:“只要你迷途知返,朕愿意原谅你……”
燕抚旌一把推开他。
有机会……他和肖未然之间一定还有机会!他会用余生来向肖未然赎罪……哪怕肖未然一辈不原谅他也无碍,只要自己能护他一声安乐便足够了……
“恒玦……我再说最后一遍……”燕抚旌缓缓抬起一手住了眉尖,“放过我们……否则大兴易主。”
恒玦暗咬牙,表面上却是笑了笑,故意示弱:“罢了罢了,表哥,既然你的心不在朕这,朕再过多求也无益。你想同他去便去吧,朕成全你们。只是,为了一个仇人而舍弃一切……表哥,你日后可千万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燕抚旌打断他。
见恒玦肯让步,燕抚旌心暗暗松了气,总算能两全了。
但燕抚旌又总觉得恒玦答应得过于容易了些,便直直地审度着他:“我会辞去朝、军一切职务……恒玦……这是最后一次,千万……千万别再骗我……否则……我必不会放过你!”
燕抚旌话一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往外走去。
恒玦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心恨:燕抚旌,你这么伤朕,朕怎么可能让你跟他好过?你等着吧,只等着,朕叫你这辈连他的尸首都等不到!
第八十五章
燕抚旌见完恒玦,便主动去军了帅印。众将士闻讯后俱悲痛不已,自是百般劝阻。
燕抚旌狠心,听也不听,自顾自带着一些誓死追随者快离去。
燕抚旌本想就此带肖未然寻一世外桃源隐居,可又想起自己还未来得及安葬燕祁,况且肖未然的病恐怕也不适宜途奔波,便只得先回府。
同时燕抚旌也派了人抓去寻王离和赵悦,让他们立即将肖未然送回府,想着先将人医好了再离开也不迟。
一了京城,只见城墙上贴满了告示,燕抚旌从上随手扯了一张,见上面全是罗列的肖未然的罪状,又耳听得百姓议论纷纷,全是斥骂肖未然通敌卖国的,那些话污秽得难以耳。
燕抚旌不忍细看,也不忍再听,将那告示狠狠地了,只快往府赶去。
得府,只见府上挂满了丧幡,燕抚旌便又想起了燕祈,忍不住更加悲痛起来。
刘福早已在门迎着他,一见到他便哗哗地落泪。以往小侯爷和老侯爷也总是上战场,可总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哪成想,老侯爷这次终究是没能再站着回来。那么好的老侯爷,终究是不在了……
迎回燕祈的灵柩,刘福还没悲痛完,接着便又听到了肖未然要被凌迟的消息,心又惊又痛。刘福本当是错了,小少爷怎么可能是北凉细?可看了那满城的告示,言之凿凿,又让人不得不信。
刘福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家,怎么眨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再见了燕抚旌,刘福很想问问他关于肖未然的事,可看他神满是悲伤,一时之间终究是不忍开,只将他引了灵堂,便悄悄地退了去。
燕抚旌缓缓地跪在了燕祈灵柩前,攥拳挣扎了半晌仍是不知如何开。
他见过燕祈的尸首,知他生前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也知他为何会受折磨……燕抚旌只是不知,燕祈死前会不会已经从沮渠业那里得知真相?
若他得知了真相,临死前该是怎样的挂心肖未然?又会如何想他那个一直引以为傲的儿?
前半生,燕抚旌一直以生定倾危、死安义命自期,立誓为灭虏不惜一切代价……只是此刻他突然不明白自己了,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何那般执着……为何当初他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呢?现在静心来想想,作为一个大兴人而言,他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可作为一个人而言呢?他便是对的么?
燕抚旌结了,半晌方将话说,“父亲……孩儿大错已铸成,怕是难以挽回了……孩儿前半生一心为国,自觉赤胆忠心,呕心沥血,想不到到来却连自己最的人也护不住……孩儿对得起大兴,却唯独对不起未然……昔心已逝,此后孩儿只会为未然一人而活,哪怕蹚沸踏火……哪怕陨糜骨……也必将护他一世无虞!”
言罢,燕抚旌对着燕祈的灵柩郑重地磕了三个响,这才决然地起。
刘福一直在门外毕恭毕敬地候着,见他踉跄着来,忙上前扶住他。
“小侯爷,您一定要节哀顺变啊……”刘福看他如此憔悴,心也是难过。
燕抚旌摆摆手,缓缓:“刘家,将我父亲安葬了吧……葬在我母亲旁。”
“嗳,小侯爷您只放心。”
“还有一事,在郊外暂时帮我寻一僻静的住。”
刘福眨眨,“地方好找,只是不知小侯爷您是什么用?”
燕抚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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