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燕抚旌见他这般轻易就答应了,反而不确信起来,“你当真愿意为我归隐?”
肖未然轻轻蹭蹭他的脸颊,“我朝堂本就是为了能离你近些。你要是辞官了我还待在里面什么?我往后只想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
燕抚旌抓过他的手来,有些不放心:“你发誓好不好?发誓往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我。”
“好。”肖未然想了想,实在想不能发生什么事得自己离开他,也不知他在担心什么。为叫他安心,便发誓:“抚旌,我发誓此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如违此誓便叫肖未然不得好死。”
燕抚旌这才将心的担忧放。
那日后二人便又和好如初,肖未然一边照顾燕抚旌的伤势,一边伺候他的饮起居,偶尔还会在战事上给他谋划策,二人的也日益弥起来。
第六十四章
此番开战,大兴占尽了便宜,不仅夺回了塔山,而且还一鼓作气夺得了几重要关卡,直得北凉王大军连连后退。
肖未然见北凉不再有兵的打算,本当这场战争打到现在便可以了,却不想燕抚旌仍是率兵驻扎,丝毫不见作罢的迹象。肖未然不解,一个劲儿地追问燕抚旌为何不向恒玦请旨班师回朝。
燕抚旌却是沉默着摇摇。
肖未然隐约猜到了这是恒玦的意思,心担忧日甚,果不其然,过了不多久收到了恒玦派人送来的圣旨。
听着圣旨,肖未然心一惊,忙转脸看燕抚旌,见他果然也冷了脸来。原来恒玦先是在圣旨里狠狠斥责了燕抚旌不肯听命继续率兵北,又他已御驾亲征,由燕祈护驾,现已抵达两国边境,不日将与他们汇合,并敦促燕抚旌上派兵北。
肖未然这才知晓,恒玦的意思竟是让燕抚旌继续北征,暗想:难不成恒玦的意图是想就此灭了北凉?
待传旨的人走了,肖未然才冲燕抚旌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灭北凉?他此番御驾亲征便是来监督你的?还有爹爹,他都那么大年纪了,皇上怎么单单派他护驾?”
燕抚旌结了,咬牙:“恒玦不信任我,他此番是来监督我的……也是在拿父亲要挟我。”
“抚旌,那我们该如何办?”此一变故也是肖未然没料到的,不由得有些慌。
燕抚旌叹气,“只能依照他的意思,继续往北打。”
虽未战场,肖未然却也知晓战场上是怎样的生灵涂炭,不敢想再往北去,还会有多少人命葬于此。
“不好!”肖未然又猛地回过神来,“恒玦突然御驾亲征那大兴的后方该如何保障?若北凉知晓他来,怕是会……爹爹和他怕是会有危险……”
燕抚旌也已意识到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奉旨行事,略一思量,只得一方面依命率大军继续北,一方面赶派赵悦带一分人前去接应恒玦。
肖未然跟随燕抚旌越往北去,沿途见到的暴尸荒野的尸骨越多。肖未然一开始见到死人、尸骨还胆战心惊的,到后来虽仍是心有不忍,却也已经开始麻木了。
越近朔方,肖未然心越是忐忑,此是以往北凉侵大兴的要,也是此番北凉王大军的驻扎之地。恒玦执意让燕抚旌北,只怕双方在朔方必有一场大战。
肖未然走大帐时燕抚旌正在案牍上拄着胳膊拧着眉小憩。
肖未然知他近来忧思过度,不忍心叫醒他,便把盒放在一旁。刚拿了披风小心地帮他披上,就被惊醒的燕抚旌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燕抚旌在睡梦低吼一声,瞬间清醒过来,一睁,发现自己正抓着肖未然的手腕。
燕抚旌猛地松了气,将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
“噩梦了?”肖未然轻轻将他搂怀,故作轻松:“梦到什么了?什么事会让堂堂平凉侯害怕成这样?”
燕抚旌靠在他上,眉心,半晌才将话吐,“我梦到我没护住你……梦到你……还有父亲……”
“不会的。我已经答应你不去战场了,我不会事的。还有爹爹,他在恒玦边总归是安全的。”
燕抚旌缓缓心神,“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好你们。”
“嗯。抚旌,我信你。好了,别再想了,尝尝我的饭菜吧,看看我的厨艺有没有步。”肖未然说着,忙打开饭盒,摆饭菜来。
“夫人的厨艺天无双。”
肖未然见他这般闭着胡,被他逗笑了,“我尝着你的更好吃,什么时候再给我来尝尝?”
“夫人又没生我的气,我嘛要?”燕抚旌也忍不住跟他开起玩笑来。
“好哇!老混,自打跟了你,总是你占便宜我吃亏。你等着,等战事结束了,我一定都要好好跟你讨回来,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一呢。”肖未然气得扯他的耳朵。
“好好好……”燕抚旌忙告饶,“等回去了我日日给你吃,你别嫌吃腻了就行。”
肖未然这才作罢。二人也不再胡闹,一同用饭,尽地享受着大战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只是饭还未用完,就有属来报:“大将军,探来报,他们说在朔方探查过了,只是此虽然也有军队驻扎,但明显不像是北凉军主力。”
燕抚旌目光一凛,“何意?”
“从痕迹来看,北凉军主力确实在此驻扎过,不过大军已营,只留了一分军队驻守。”
肖未然一惊,“北凉大军蹄印朝哪?!”
“朝南。”
燕抚旌狠狠蹙了眉。
肖未然也瞬间明白过来,“不好。他们冲着恒玦去了。”
燕抚旌着眉一思量,“上传令,全军北凉大军痕迹追!另,着人上查清赵悦是否已接圣驾!”
“是!”
肖未然的心陡然间沉了去,他知自此刻起大兴已彻底由主动转向了被动。若追不上北凉大军,恒玦必会被擒,到时候他们拿大兴国君相要挟,燕抚旌是降还是不降?可就算能追上北凉大军,他们这一路追赶,等赶上时早已是人困顿,就算开战大兴的胜算也是不大。
肖未然知此时最正确的选择便是不救恒玦,可这话他没法说,有危难的是燕抚旌的国君,是他的生父,自己怎么说让他不救的话来?
肖未然现在只能默默祈祷能追上北凉大军,或是赵悦已赶到恒玦那,纵使赵悦兵力不足,只要他们能撑一段时日,他们便有一线希望。
燕抚旌带领大军日夜不眠不休地往回赶,不少将士早已受不住,这十几日以来又有数千人掉了队。
肖未然见燕抚旌熬得双目通红,自己虽心疼,却也一时想不法来。
一日,肖未然亲看到自己边一护将因熬不住,竟活生生累得从上摔去,当场便没了气息。
肖未然又心惊又难过,却也说不让燕抚旌停的话来,只是忽然想到刚开战时燕抚旌能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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