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只觉怪异,怎么今日曹懿态度如此决?他怕曹懿知些什么,可接来几日一探风,又觉毫无破绽,连贺鸣查起来都费番周折的事,曹懿无权无势,怎么会知?
见曹懿要回州,提起去留之事两人之间气氛便怪异的很,急得李顽抓耳挠腮,又不晓得哪里问题,只得以不变应万变,在曹懿面前装傻充愣,不再往这个话题上扯。
三日后,车队启程回州,李顽恋恋不舍,不住抱怨曹懿怎么不多待几天,一路送到城门外。
四目相对间,曹懿突然一心气就了三分,忽觉这些天和李顽暗自置气也没什么意思,反倒耽误了不少二人单独相的时光,还是得想个法将他哄回州,从计议。
只任凭李顽牵着他的手,连他蹭在自己肩膀上撒都忍了。
“以前你上京前我就跟你说过,朋友投缘便可,家世门第为次,今日这话我再说一遍,你可记住了。不指望你有大息,平平安安就行。”
李顽应,示意他知了。
曹懿面愁,见李顽一副不挂心的态度,心想也不知他听去多少,后车夫促,便踩着脚凳上车。
他突然回朝李顽一望,沉声:“可说好了的,我在州等你。”
车队启程,李顽意识跟着,一直到上了官,脚程才渐渐快起来。李顽来时没骑,见着要掉队,他突然跑起来,追着车大喊:“曹懿!曹懿!我知你什么意思了!”
他扒着车窗,前面控的车夫赶忙叫停,曹懿推开半扇窗,和李顽隔窗相望,见他跑得上气不接气,慌忙:“别跑,小心摔着,你想说什么,写信就成。”
又不好意思叫这么多人独等他一个,遂回吩咐车夫,走就是。
那车夫一扬鞭,车队再次发。
李顽不依不饶,一边跑一边喊:“你担心我我知,我要跟你在一起的!烟雨廊!风沙落日!我都要!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想个办法,我要回州找你的!等着我啊!”他奋力挥手,怕曹懿听不见,一声大过一声。
连前面控的夫都听到了,忍不住笑声,曹懿俊脸微红,只眷恋不已地朝李顽挥手,叫他不要跑了。
李顽逐渐被甩,他累得满大汗,撑着膝盖站在原地气,睛却看着曹懿离开的方向傻笑。
然而就在这时——
“曹懿!曹懿你等等!你爹的事有眉目了!”
听见这声音,李顽瞬间满腔喜悦然无存,低声咬牙切齿骂了句他妈的。
只见温如晦满灰尘,狼狈至极,在最后一刻赶到。他一瘸一拐,手里还攥一鞭,却不见了,估计是行至半路,骑术不佳,那又不听他的,只好徒步追上。
可惜车队早已走远,他双不敌,嗓门也没李顽的大,那声音消散在风里飘远,却是没有传到曹懿耳。李顽面不善,见温如晦肺都快要咳来,竟是还是不罢休地要再追,瞬间怒急攻心,揪住这老实人衣领狠狠一提,鸷:“你怎么回来了?你要把他爹的事如实相告?”
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听温如晦惊疑不定地反问:“你也知?”
李顽没吭声。
温如晦本就要去江南办事,临走前去祈求母亲用母族势力帮他牵线搭桥,查一查曹懿的事。
温夫人见还在执著于此,只好把当年真相告诉他。温如晦快加鞭,嫌书信慢,不稳妥,亲自绕路去州,日夜兼程却还是和曹懿错失一步,被家告知曹公前几日刚动上京,不在府。他又推了江南事宜,动往回赶,没想到差错,他与曹懿一个回一个走,永远都差一步,倒是自投罗网,被李顽抓了个正着。
二人据理力争,一个死死瞒着曹懿,一个却不愿看曹懿继续痛苦,沉湎往事。
李顽面沉不定,突然对着温如晦一笑,他这一笑,倒是叫温如晦想起,上一次见到李顽时,这人手沾满鲜血,亲手了结一条人命后居然还在放声狂笑。
温如晦开始后知后觉地害怕,一害怕就两条发抖,一发抖就说话发虚。
“你……你与你大哥的事,只要不殃及曹懿,我,我不着,可曹懿自己的家事,他是……有权知真相的。”
李顽冷笑一声,心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呆,你要写信,我派人拦你信就是,反正等他半年后回州,有的是时间腾手来收拾这个坏人好事的呆。
他冲温如晦乖巧一笑,未在说什么,转走了。
彼时温如晦还不知李顽在打什么坏主意,只暗自松气,庆幸就这样被李顽放过。他的书信一封封寄,却从未得到曹懿的回应,温如晦从期盼到落空,直至最后一封信发前,他的心开始动摇,这样是对是错?曹懿是否是迁怒他,才不回他的书信?
半年后,李顽学成归来,未参加开的科考,令同院学生大为震惊,李顽边收拾包袱,边“嗨”地一声叹气,看起来却并不可惜:“那还是媳妇重要,我得回去盯着我媳妇,他那个人啊,没了我就要死要活,天天要给我饭吃,少吃一都不行!”
同窗纷纷投去羡慕神,李顽得意洋洋,翘着尾,安排以贺鸣为首的那群公哥们,去州游玩事宜。
太学的先生大儒们背后谈及此事,直言李顽聪明有余,却心术不正,为人带着几分邪,或许不仕途,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否则给李顽这样的人得了权利,还不定会闯什么祸事来。
只是李顽千算万算,却没算温如晦对曹懿的谊,不成想他宁愿调任到州去。李顽在家磨牙,房没圆成,事未办妥,安生日没过两天,这人怎么又追来了,温如晦简直是他命克星!遂找个月黑风的日,摸去温如晦的“陋居”,将人刁难威胁一番,还要曹懿来给他收拾烂摊。
直至此时,温如晦才算得知他这半年间写去的信件都惨死在李顽这兔崽之手,可心境已与半年前大不相同,一念之差,竟然也同李顽那般,将曹懿父亲之事隐瞒。
曹懿走后,温如晦在桌前静坐许久,脑反反复复,都是从曹懿那边听来的他与李顽儿时受到的苛待。
最终,温如晦定决心,郑重其事磨墨铺纸,修书一封,寄到京去,托至好友,将李琦的案宗给销了。
再说曹懿,从温如晦家一走,绕路去给李顽买零嘴儿,耽误些时辰才回府。
李顽躺在床上,手脚无力,地问曹懿哪里去了。
曹懿上前,去摸他额,见他烧已退,又伸手往他上一摸,没有再冷汗。
李顽被他这一摸给摸得满脸通红,呼重,着声音叫曹懿也脱光了躺被窝里。曹懿瞥他一,“什么?你现在还有力气?”
“不什么,就脱光了躺来,说说话而已,你想什么呢!”
正巧蚕豆大枣来送粥与吃,闻言神怪异,朝李顽瞥去一,那一明显在说:“脱光了什么都不?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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