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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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顽嘻嘻哈哈,抱住曹懿不撒手:“怎么许久不见,你技艺都生疏了,刚才还把壳打碗里,我又不嫌弃你,什么就气恼上了,我亲亲你,别气了。”

    “你走后,我就没再过厨,怎么不生疏。”曹懿看着他,平静

    李顽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说不是个什么滋味,那觉奇妙怪异得很,既想抱住曹懿大哭一场,又想不读书了,不官了,也不要往上爬了,想立刻拉着曹懿,再拜堂一次。

    曹懿挣开他,耳尖有些红,见李顽仍是傻站着,假咳一声,不再撵他去,指挥李顽给他活,挑刷锅,摘菜切。李顽神微妙,呆愣愣的,顾不上油嘴,曹懿叫他往东他不往西,曹懿叫他撵狗他不去打

    一个时辰过去,曹懿大显手,三荤两素一汤,留够两人吃的,其余的叫李顽拿盘装好分给车队的人。李顽大快朵颐,吃饭用吞,将和菜都堆到盘,拿筷一扒便消灭大半。

    曹懿有些看不去,又给他盛了碗汤,说李顽像个十天半月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李顽不以为然,伸手抹去嘴角饭粒,低猛吃,没搭理曹懿,心想他还真就十天半月没好好吃饭,曹懿现在这样调侃他,等知后还不心疼死。

    曹懿嘴上嫌弃,却是动手将河虾去壳,鱼剔骨,全都堆到李顽碗。一顿饭吃完收拾完已是天黑,李顽又去烧了盆,二人凑合着拿布洗,末了曹懿一单衣,盘坐到床上,叫李顽躺过来,用秸秆给他掏耳朵。

    李顽眯享受,突然:“齐苑说我夜里睡觉撒癔症,像狗似的直,真的假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曹懿停动作,有些不满:“你跟齐苑躺一张床上睡觉?”

    李顽万万没想到曹懿的重居然是这个,不太明白他和齐苑都是大男人,躺一张床怎么了,却是本能心虚又百莫辩,只得拿撒泼打的看家本事,去闹曹懿,这样一科打诨,才算转移注意力。

    “是有这习惯,那时你还小可能记不得,后来就没了,我也没同你说过。”

    李顽大吃一惊。

    那时二人刚成亲,睡在一张床上的一夜曹懿就发现李顽噩梦时会,得要人在上拍拍才肯老实睡觉。曹懿漫不经心:“你已好久不再发作,怎么突然又这样,梦见什么了?”

    “哇,白天听说大哥死讯,兴的要死,结果晚上一闭就梦见这倒霉殃及鱼池,杀他的人将我也捉去吊起来。”李顽想也不想,信胡诌,末了又抱着曹懿撒,说真是吓死他了,抱着人胡扑腾,玩闹间却是四目相对,各自安静来,心照不宣地想起近日发生的事

    李顽轻声:“以后就真只剩咱俩了。”

    曹懿心一动,还来不及说话,李顽便俯吻他,他一手揽住曹懿的腰往怀里带,一手去摸曹懿的脸,比起一年半前狗啃似的不得章法又沉不住气,这次李顽却吻得缠绵,带着曹懿沉浸在,曹懿嘴微动,回吻李顽。

    吻毕分,李顽呼重不少,二人额相抵,各自映对方的影。

    李顽结狠狠一,继而翻床,走到桌前将蜡烛灭。屋登时陷一片漆黑,曹懿心加快,忍不住张起来,不知怎么灯一熄,目不能视,周遭也跟着安静来,静得他将心听得分毫不差。

    李顽一迈,揽着曹懿躺回塌上,二人谁都没有吭声。

    曹懿来时就有所准备,是不怕李顽要同他圆房的,只是此简陋,什么东西都没有,怕是要吃些苦

    谁知李顽只是这样躺着,却没有一步动作,他呼重绵起的那渐渐消去。

    这一月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夜幕降临之时,他一闭,就想到李琦死不瞑目的惨状,自不提夜夜噩梦惊扰,日日咽。如今曹懿一来,便是什么都不怕了,他神经绷多时,猛地一松懈,忽觉疲惫不堪,只想揽着曹懿什么都不,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

    李顽手臂收,和曹懿贴得严丝合,临梦之际,又听曹懿:“是不是梦梦到你娘了?好像从没听你提过你爹……”

    抱着他的人呼,俨然睡之态,曹懿叹一气,静静拍着李顽的背,像儿时那样哄他睡。

    殊不知李顽依旧清醒,心不住茫然,爹什么样,他早给忘了。

    四岁时爹便去世,留一妻一妾,自此娘也从未提过,他儿时以为是娘亲太过伤心才不愿提起,现在想来,娘亲对爹爹也并无自己想的那般用,爹爹只是娘亲在审时度势,千挑万选帮她脱离苦海的板。

    只是刚狼坑又,那年他四岁,尚未患病,在府跑着玩时误三夫人院。彼时暮四合,天又黑的早,府上早已挂起灯,爹爹与三夫人在院坐着说话,见他前来,便唤他过去喝碗甜羹。

    三夫人面一变,伸手将碗抢,摔在地上。

    那甜羹撒了一地。

    李顽直咽,惴惴不安,要去接碗的手又收回。

    他爹的神瞧着变了,对三夫人怒目而视,冷声:“他一个小孩,你跟他计较什么。”

    李顽见形势不对,落荒而逃,想不明白一碗羮有什么了不得,为什么摔了都不给他喝,不知三夫人有没有再给爹爹盛一碗去。谁知第二日爹爹突然卧床不起,不一月,便撒手人寰。他日后同娘亲提起此事,气地抱怨,他娘亲却满脸惊恐,将他嘴一捂,命令李顽将这事烂在肚里。

    李顽至今想不明白,三夫人当年既对他恨之骨,又到底为什么意识将粥碗摔了?而不是顺势让他喝去。

    三夫人一念之仁饶他一命,却是放任李琦对自己的欺辱;娘亲为了自前程,千方百计嫁李家;爹爹一心疼娘亲,却是对原夫人不闻不问。

    李顽心想,如何单凭一个人过的事去界定好坏善恶?但他向来不庸人自扰,很快又撇去杂念,搂曹懿,沉沉睡。

    第26章

    李顽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两日。

    见车队就要启程,李顽却还赖着不起,他自己不起,也不叫曹懿起,四肢将人缠住。

    昨日重逢之溢于言表,曹懿反倒顾不上旁的细枝末节,今日被李顽缠在床上,仔细一瞧才看见他的乌青与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只好让众人先行一步,唯独留那匹黑,供二人骑行回京。

    车夫临走前有些犯难,说李顽骑来的那脾气大,不叫人靠近,也不肯给别人喂。

    曹懿,转厩去,在旁人嘴里难教化的,在他面前却极有灵,曹懿一靠近,便打着响鼻温顺低,让曹懿摸他。

    倒真是谁的就像谁。

    第三日一早,二人共乘一骑,走走停停,晌午过后到达京。甫一到京,曹懿便要去办正事,李顽未曾同去。

    他先去因李琦一事跑了趟官府,去义庄领走两尸首,命人送回州厚葬,又从仵作得知李琦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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