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倪说,他前几天洗澡的时候,在浴室的地板上发现这条带鱼,猜测可能是凌达买了没时间理,正好程倪老家是海边的,家里就经常把带鱼晒成咸鱼,他怕这条带鱼放久了坏掉,就好心帮凌达挂起来,准备晾了保存。
现在想想,凌达本不是没时间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妖怪给抓了!
程倪越说越悲痛,恳切地看着薛沉:“大师,请你一定要把凌达救回来,让他吃上他买的带鱼。”
他刚说完,脑袋上方突然飘过来一个虚弱的声音:“科——科科——”
那声音幽幽的,细细的,仔细分辨,分明充满了无尽的怨愤。
程倪瞬间汗倒竖,惊恐地看薛沉:“大师,你听到了吗,那个妖怪又在笑了。”
“它不是在笑。”薛沉一言难尽地看着程倪,“它在说,渴。”
程倪一愣:“……蛤?”
薛沉指竖起,指着挂在他上的带鱼,面无表:“妖怪快被你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灵来自我的咸鱼朋友……
她是我人生碰到过最咸的人,而且这咸会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码不来……
第72章 咸鱼┃我在东海也是一条有为带鱼。
程倪视线顺着薛沉手指的方向慢慢往上,然后就看到那条被他挂在晾衣架上晒了好几天,就快要成功成货的带鱼,嘴居然在一张一合地动着,顽地发悲愤的声音:“渴——渴渴——”
程倪恍惚了片刻,才缓缓开:“这个剧跟我想的有不太一样。”
若说刚才他还因为屋里有妖怪而瑟瑟发抖,现在他心里只剩一难以言表的稽的觉。
任谁看着一条差被风的怪都很难继续害怕去。
也不知这几天来,他跟这带鱼,谁受的折磨更多。
程倪在薛沉的指挥,回浴室接了一桶过来,然后用晾衣叉把晾着带鱼的衣架取来,跟扔鞭炮似的,远远地把衣叉连鱼一起扔桶里——虽然这条带鱼看起来很没用,但程倪还是不太敢用手抓。
扁扁的带鱼一节节,尖尖的鱼嘴立刻冒“咕噜咕噜”的气泡,狂喝了几大之后,带鱼圆圆的黄睛也终于有力气动了,它第一件事就是翻了个大大的白,有气无力地骂:“我恨你——”
“我才恨你呢!”程倪仗着有人撑腰,气了不少,气汹汹地叉腰,“妖怪,我问你,你把我室友藏哪了,快来,不然我就把你煎了!”
“藏你个。”带鱼鱼朝上,摆经典的仰望星空姿势,迎风大骂,“老特么就是你室友!”
“??”程倪疑心自己听错了,徐徐转问薛沉,“大师,它在说什么?”
薛沉一脸无语,都懒得回答这弱智问题,直接掐了个诀,将一丝龙气送桶。
片刻后,带鱼化了人形,是一个材瘦,穿着格衬衫的青年,正是程倪失踪了好几天的室友凌达。
“多谢尊驾相救。”凌达朝着薛沉鞠了个躬,接着瞪了程倪一,忿忿地抹了把脸,“你再晚来一步,我就要被室友害死了。”
程倪:“……”
程倪觉得自己很冤枉,委屈地“哇”了一声:“我怎么知我室友是条咸鱼啊……我才应该害怕吧!”
简兰斯看了看两人,淡定地说:“坐来说吧。”
几人在客厅的沙发坐来,程倪拿了几个杯来倒,凌达看了一,又跑厨房去,拿一袋盐,往自己的杯里加了几大勺,一边搅拌一边抱怨:“刚刚那桶清,差淡死我。”
带鱼是带海鱼,就算成了,也需要时常补充盐分。
程倪看着一包盐一少了三分之一,恍然大悟:“难怪我们家里的盐总是用得特别快。”
薛沉还赶着看电影,没耐心听他们闲话家常,见凌达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说:“你是什么况,老实代。”
“哦哦。”凌达在救命恩人面前不敢卖乖,便垂着,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来历代了一遍。
凌达自述,他原是生于东海地区的浅海带鱼,因天生聪颖,早早被族前辈看好,带去修行。
他也很争气,经过百年的努力,终于在同辈脱颖而,成功化形。
凌达是条上的带鱼,并没有止步于化形,他的鱼生,还有更远大的追求——人类社会,跃升不同阶层。
经过不懈努力,凌达终于取得了人类的份,并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上了学,最后一路读到了本科,选的还是当今最门的计算机专业。
毕业后,他又成功应聘了浮城的互联网大厂,成为一名薪码农。
至此,凌达的鱼生都十分顺利,他的事迹也在带鱼之间广为传,是东海一带有名的“别人家的鱼”。
听到此,程倪忍不住为他鼓了鼓掌:“很了不起啊,带鱼。”
凌达闻言却不见喜,反而扁了扁嘴,“哇”的一声,仰哭了来。
他哭得猝不及防,程倪都看懵了,鼓到一半的掌也停了来,茫然地问:“怎么了你这是?”
“我恨资本家!我恨996!”凌达又伤心又悲愤,泪跟开了龙一样往外狂,声音都嚎劈叉了,“我单知鱼可能会被人吃掉,哪知了人,还可能被资本家吃掉。我辛辛苦苦修炼!上学!考证!以为工作了就能过上好生活,结果却过上了天天加班的生活,差把我命给加没了,呜呜呜呜呜——”
他哭得上气不接气,好一会才把自己的遭遇给讲清楚。
原来凌达拿到大厂的offer以后,并没有如愿以偿实现阶层的跃升,反而陷了加班的漩涡。
现在的就业环境太恶劣了,互联网公司更是遍地996,凌达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还有力和激,但是很快,过度的加班让他变得疲惫不堪。
怪化人形后也需要继续修炼,如此才能不断提修为,成为大妖。
凌达上学那会还有时间自我提升,等工作以后,每天班后累得蒙就睡,别说修炼,连挪去窗边晒晒月光收一华的力气都没有。
如此几年来,凌达倒是存了一大笔钱,但修为却越来越薄弱,也越来越虚。
到了今年,他发现自己上时不时会析一些盐来,但他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自己喝太少,上太了,所以的盐分析了来。
毕竟是海鱼嘛。
程倪恍然:“所以,你房间里的盐粉不是你拿来驱邪的,是从你上析来的?”
“是啊。”凌达叹了气,“我太忙了,这段时间都没时间打扫,被里很是积了些盐。”
真相太稽了,程倪捂脸:“……你继续说。”
凌达便继续,他在不断冒盐的况,又持加班了大半年,直到前几天,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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