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shen竟是本王自己(双替shen) - 分卷阅读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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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煊垂帘:“你已给过我了。”

    可是他收到的时候却丝毫不珍惜,还踩了一脚。

    随随:“那只还在么?”

    桓煊从枕个灰扑扑绣着竹叶的旧香,他得知她真实份的时候本想烧了的,但最终没舍得,和那半件旧绵袍一起留了来。

    随随从他手接过看了看,开丝绳,将里面的平安符取来,随即一扬手,将那绣了榻边的炭盆里。

    桓煊一惊,“腾”地坐起,便要翻床去捡,随随将他回去,变戏法似地从腰带里翻一只黑底绣金纹的新香,竟和他的“海”刀鞘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随随将平安符装去,扔给他:“那只旧的不要也罢。”

    那时候他们还是彼此的替,那只香并不是绣给他的。

    不必把话说得太透,桓煊已明白她的意思。

    随随:“翻过来看看。”

    桓煊不明就里地将香翻过来,却见这香是两层绢对的,外侧绣的是海纹,侧却绣着四个字,是两个名字:随随,衡。

    桓煊目光微微一动,一时几乎有些无措。

    随随:“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何况即便故太还活着,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

    桓煊一怔:“你……”

    随随:“我早就知了。”

    她顿了顿:“无论如何,从今往后陪我放灯的……”

    桓煊一把将她抱住:“随随……”

    随随莞尔一笑:“只有我那七八十个面首。”

    桓煊一咬住她脖颈:“你敢……”

    随随:“我要回河朔了。”

    桓煊如遭雷劈。

    随随看他一副天塌来的神,不由笑:“本来过完正月就要回去的,如今都已经四月了。”

    好日才过了没几天又要分别,桓煊哪里甘心:“后园里的莲荷快开了,看完再走不迟。”

    随随:“莲荷开完还有桂,桂开完还有梅。我必须得回去了。”

    桓煊:“那我和你一起走。”

    随随:“你还未养好,而且去了河朔恐怕很少有机会回京城,趁着还没走,你和公主、豫章王他们多聚聚吧。”

    她叹了:“我在这里也不利于你养病。”

    桓煊也知自己的状况经不起安到河朔近两千里的跋涉,再怎么不愿也只能留在安养好

    ……

    启程的日定在三日后,这三日桓煊变本加厉地缠着她不放,恨不得把一天拉成一年来过,可惜三天时间还是转瞬即逝。

    终于还是到了离别的日

    桓煊拄着拐杖,由侍搀扶着坐上犊车,将随随送城门。

    犊车驶到都亭驿前,随随命舆人停车,向桓煊:“就送到这里吧。”

    桓煊:“再送一程。”

    随随不由失笑:“本来说送到院门外,院门变成屏门,又变成城门……都到都亭驿了,一程程送去,都快到魏博了。”

    不等桓煊说什么,她接着:“你当初在这里迎我,现在将我送到这里正好,有始有……”

    “终”字尚未,被男人用堵住。

    半晌,他才愤然:“不许说这话,不吉利。”

    “知了。”随随无奈

    她从座一只掌大的紫檀木匣到他怀里:“给。”

    桓煊认那匣,是装莲灯的,可灯已经叫他砸碎了。

    随随笑盈盈:“打开看看。”

    桓煊打开盖,只见里面的琉璃灯竟然奇迹般完好如初。

    他凑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几片上有重新烧制修补的痕迹。

    随随:“我叫匠人修补了一,仔细看还是能看得痕迹,只能将就了。这回记得将自己的灯保好,别再碎了。”

    她撩开车帘,犊车,回向他一笑:“我在河朔等你。”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

    萧将军启程后, 郑奉御发现他的病人突然变得省心了,从违变得言听计从,简直将医嘱奉为金科玉律。

    不到一个月, 他已经可以扔了拐杖去园里走走。

    山池院的莲荷开了又谢, 又是一年木叶零落,鸿雁南飞的时节, 他的终于恢复到原来七八成,只是因为荒疏了几个月,骑刀剑还未恢复到鼎盛时,不过那也是和他自己比, 宋九他们已不是他的对手,关六也只能堪堪与他打个平手而已。

    公主隔三岔五来看他,看着弟弟的逐渐恢复,知分别之期近在前, 果不其然, 这一日她刚朝,便收到常安坊送来的便笺, 邀她与驸明日去山池院一叙。

    翌日是休沐日,公主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与驸坐上车去山池院。

    车驶安坊坊门,公主忍不住耳提面命:“三郎都要走了, 一会儿你见了他可别作。”

    驸凉凉:“知了。”

    他本来盘算得好好的, 在御史台呆上几年,然后转个外任官,那时候孩大些,能经得起旅途颠簸, 正好带着妻儿去领略一江南风光。

    哪知桓煊来了这么一,不但公主要监国,他也要担起整个御史台的挑

    他忍不住:“你那三弟真是好算计,自己去逍遥,把我们算计得明明白白。”

    公主知他憋了一肚的气,只得拍拍他的手背:“十郎还小嘛,待他到能亲政的年纪,我们就把这挑撂给他。”

    驸冷哼了一声:“到新帝能亲政还有好几年,到时候朝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公主知他的意思,桓煊让她监国,一来是主少国疑,确实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二来是因为他们弟关系好,由她秉政对萧泠和三镇有利,三来执政数年她必然会在朝拥有不可小觑的势力,到时候新帝亲政,只要有她掣肘,他也不敢轻易动三镇——即便知桓煊假死的秘密,一个近在前的实权公主可比远在三镇、隐姓埋名的“先帝”危险得多。

    桓煊此举可以说是一箭三雕,最大限度确保所之人无虞。

    公主抚了抚小腹,轻轻叹息一声:“也怪不得他,这些年我这阿姊的也没关心过他。”

    驸不再说什么,只是握了握妻的手。

    不知不觉车已驶山池院。

    宴席设在清涵院正堂,来的除了公主和驸夫妇,便只有豫章王——安城里知这个秘密的除了桓煊自己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三人和郑医官。

    桓明珪破天荒没迟到,甚至来得比他们夫妇还早。

    几人了席,珍馐似地呈上来,桓煊举起酒杯:“今日请诸位来寒舍一叙,是为了向诸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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