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到达家的时候，太太已经好饭在等我了。我一门就被两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团团围住，他们兴奋地抱住我，你就是幸果小吗？

    我如临大敌，倏地把手里的袋抬。

    太太赶忙把两个小孩赶走，哎呀，你们也太没礼貌了。怎么可以把客人堵在门！又冲我展开歉意的微笑，看你脸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了吧？我们家小孩就是不太懂事，别介意。

    托您的福，好很多了。不会，就是有吓到了。原来您有三个孩？我把手里的袋递给她，一心意。

    搬到这里虽然已经三个月，但是和太太也只是这一个月才逐渐熟络起来，除了她家有个不良少年样的以外，其他我一无所知。

    对啊，很淘气吧？今天开始放暑假了，我真是疼。她充满意地看着两个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的小孩。

    我笑一笑。

    两个小孩发现妈妈在说他们于是又围到我边，把我带向餐桌，幸果小，你果然跟妈妈说的一样，得很漂亮！

    对的！可比臭大哥的女朋友好看多了！

    不过为什么这么，你还穿着袖啊？其的小女孩摇着我的手问。

    我本来在两个小孩夹击已经逐渐变得僵，她这么一问，我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好太太端着苹果适时地打断这个话题，还不快给给我坐好！要不然今天谁都没吃！

    两个小孩立乖乖噤声，走到自己的椅，坐好。

    我洗完手刚坐，一份切好的苹果就推到我的面前，幸果小，我的这份给你。我妈妈特意切成了兔形状哦。

    我一抬，一双的小手把一块小兔放到我的手里，小女生冲我眨，削成兔的苹果最好吃了，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吃了痛痛就全都飞走了。

    我托起手的苹果切块，苹果被切成几，每一在背划个人字形，将其的果去掉，剩来的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伏在手掌间的兔。

    我咬了一，确实吃起来比昨晚更甜。

    一直观察着我的小女生笑起来，声气地说：小就说了吧！小的妈妈削的苹果最好吃了！

    坐在她旁的男孩表示不兴：小你这个，你上次对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哼。小女生甩过，直接忽视他，她扯扯我的袖，一脸好奇：幸果小，你妈妈也会给你削兔苹果吗？

    我不着痕迹地回手，没有回答。

    好了好了！你们一天哪来那么问题。吃了吃了。

    两个小孩里顿时大放光，把目标转向正在煮沸的寿喜锅。

    不过是吃了一会儿，力旺盛的小孩又吵了起来，一个说了对方抢了自己的，一个说对方把汤弹到自己脸上。

    还来不及大人劝，小已经扔了筷在哭：哥哥真烦人！明明就是哥哥的问题！为什么要说小啊！

    小男生刚开始还冷着脸站在一旁，随着妹妹哭声变大，看到妈妈去哄她，恶狠狠地拍了桌：你装什么装啊？然后也哇地一声哭起来。

    接着，两个小孩边叫着对方的名字，边扭打起来。

    我被这一连串的反应惊到，一时不该说什么好。太太一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模样，疼地叹了气，然后过来拉开已经哭得上气不接气的两位小孩：分开分开。小，放你手里的筷，会扎到哥哥。翔，不准揪你妹妹刘海还有，不准打架。再打架，明天就都给我去上补习班！

    补习班的杀伤力过大，两个小孩立止了一半的音量。

    太太见状，满意地拍拍两个小孩，我看你俩是吃够了，先跟我一起上楼反省。

    说着朝我抱歉地微笑，带着两个哭到快窒息还在互相用神狠狠的小孩，消失在二楼。

    噪音远去，周围渐渐安静来，只有寿喜锅还在发咕嘟咕嘟的声音。

    主人一家一走，我不再好意思吃东西，放筷，盯着桌上的苹果盘发愣。

    幸果小，你妈妈也会给你削兔苹果吗？小的疑问又浮现在我的耳边。

    鬼使神差间，我了两张纸巾，从盘里拿一只兔，小心翼翼地包好，放我的背包侧。

    完这一切，太太正好从楼走来，抱歉，让你不愉快了。小孩的就是这样。

    他们呢？

    哭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太太从冰箱拿几瓶啤酒，毫不掩饰脸上的疲态。

    小孩真好，想哭就哭想睡就睡。真是羡慕。

    我表示赞同。

    她把啤酒倒我的杯，今天陪我一起喝吧。

    太太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本想拒绝的我了。

    我抿一酒。

    小孩的暑假就是我的噩梦。每天面对不完的家务，有时候真的想哭。人人都说我先生好，好什么好。从来不过问小孩的事，也不过问我的事。晚上要陪领导应酬，周末还要陪客打尔夫。

    她狠狠仰喝，一杯很快就见了底。太太又给自己倒满。

    我也默默喝起来。

    也不让人省心，不好好上学，每天还要惹事。他爸爸只会怪我，没教好小孩，却从来不肯跟他好好说话。有时候我真的想不不顾，回娘家。我没结婚之前，过得多自在啊。我是产*，别人以前都说我像匹疯哈哈，其实我上学的时候也过不良少女，是当地很厉害的大大。我丈夫一直怪我呢，他觉得是遗传了我那疯狂的基因。

    【*产，産「ドサンコ」。在北海生大的孩。】

    我还真的无法把前的太太和不良少女的形象联系起来。

    现在的她看起来活得那么小心翼翼和谨慎。

    她自嘲地瘪瘪嘴，又一去，唉，我以前看我母亲生活的那么委屈，我那大男主义的爸爸说句什么，她都不敢回嘴，我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别那样。结果，没想到，我也把自己困在了这个房里。哈哈。我的母亲以前还跟我说你不要看不起我，你是我的孩，我最清楚，你也会这样的。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嫁错人了。但好像仔细一想，无论跟谁在一起，我都会这样。我其实很胆小，很胆小。

    不到一会儿，太太已经喝了四瓶啤酒。我想劝她，这样不行，一低，竟然发现我也喝了不少。

    嗯？我什么时候喝的？我居然有记不清了

    把我老公存的酒全都喝掉！都喝掉！哈哈哈！她又从柜里拿别的酒，又给我很快空的杯里倒满，哈哈哈好像都是我在说，幸果，你也说说呗。你从来不说自己的事。但是我还真的很好奇。

    醉意慢慢爬上我的脸我的，我听见自己低低笑着：不用我跟你说。虽然网络也是近几年才发展得特别好，但是你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