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隔已经五年没人住了。之前听莲司讲过，房主是一对无无女的年迈夫妻，某一个清晨送报员没看到天天雷打不动在园修理枝叶的影，觉得奇怪，和巡逻的镇上警员提了一嘴，等冲房间的时候只有两已经僵的尸。过量服药，双双自杀。

    法定的继承人是男方的妹妹，她和都心的儿女住在一起，很少回来，房和地都空了来，无人问津。莲司的祖父在世时，还尽邻居之力帮忙打扫房屋修整园。去世以后，连我们现在住的房屋都曾落满灰尘结满蛛网，我不觉得他所在的房屋会好过到哪里去。

    他堂而皇之地，也许是过世夫妻的亲戚？

    我边想着边走到玄关，门没锁。

    莲司果然坐在客厅，对着电脑不知在苦恼什么，好看的眉微微拧起。

    屋明亮如昼，我的心逐渐平静来。

    回来了？莲司发现我在看他，冲我招手。

    我把挎包随意扔到沙发，躺倒在他边。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早上不是说加班？

    莲司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脊背，换来我的几轻颤。

    最近事太多。不安心。

    我抬，和他的睛对上。里面没有我要寻找的东西。

    嗯。我又垂。

    最近外面，你乖一，了班也别跑直接回家。你跟太太走得近，能两人一起结伴回来最好。

    嗯。

    还有，陌生人之类的要小心。虽然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但是还是要多小心。

    嗯。

    我把脸埋沙发，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莲司结实的小被包裹在西装。我悄悄伸手去抠他的边，他很快就捉住我的手，地包住，专心。

    我直跪坐好，问你个问题。

    他蹙了眉，不置可否。

    我们的邻居，那对年迈的夫妻，他们有什么远方亲戚吗？

    为什么问这个？

    有吗？

    没有。只有一个妹妹。

    哦我。

    怎么了？

    我摇摇。

    莲司小声叹了气，把我耳边凌的碎发往耳后梳了梳，去洗澡睡吧。

    你呢？

    完教案我再睡。

    上楼前我装作随意瞟了一他的电脑，屏幕右上角是一张女生的学照。

    我想我知她是谁。

    新闻被分尸案件渐渐堆满，找不到的凶手，持续现的尸快，惶恐的人心，充斥着整个七月，仿佛用力呼，满腔都是血腥味。

    到了现在，一共死了三个人，都是女，都是分尸。最新现的第三尸，陆续发现她的分，只有第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左手。而巧合的是这位受害者和第一位一样，也来自莲司的班上。

    在某个早上，莲司又被一通电话叫走。虽然他不是班主任，但是依然少不了连带责任。陆续有PTA的家向校方施压，怀疑是学校了问题。

    这样的怀疑合合理，但是第三现的分尸却是毫无关联的陌生女人，和我同岁，也不是本地人，剩的消息警方暂时统统封锁不予解答。

    新闻发布会也开了几场，也借调了县里的警力成立了特别调查组，但是依然没有绪。每天早上的新闻都是各领域的知名评论员和主播之间对警察的炮轰。

    天气又，空气又又黏，每天还要面对这样的早间节目，真的让人难以打起神。

    虽然刚才铃木教授说有可能是猎奇杀人，但是我觉得也许没有那么复杂。男作案可能看起来会是一现在警察也没有透更多细节

    我对着知名社会评论员喋喋不休的脸吃最后一三明治，家里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来。

    我停顿了一，走到电话前思考了几秒，接了起来：这里是西川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激烈愤怒地话语打断：又是你这个女人！你为什么还缠着我的儿不放！

    是莲司的妈妈。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毁了我的家我的幸福，还毁了我的儿，现在你满意了吧！我看了新闻了，都是因为你这个不吉利的女人，现在我的儿又要受罪了。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我儿当初就不应该收养你他本就不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和我儿在一起的应该是由绪

    声音突然变小，我惊愕回，是莲司，他面无表地从我手里过电话，挂断。

    你怎么回来了？

    莲司盯着还在争吵的电视画面看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表。他扬扬手里的金属U盘，忘记拿东西了。

    我呆在原地，了，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你今晚

    今晚要加班，你早睡。

    好

    随着关门声响起，我始终绷的终于放松来。我走到电话旁，把电话线掉，想了想，又重新连接上，把刚才的号码拖黑名单。

    本来还觉得吵闹的房间，仿佛一安静来，即使电视里争吵的声音多么激动大声，好像也无法再传我的耳。

    由绪。

    我当然记得她，我怎么能忘记她。

    我脑海里迅速勾勒一张温婉的面庞，最后一次看到，这张脸上的和倔看了让人心疼。

    小幸果，我不怪你。这是莲的决定。她说，让他幸福好吗？

    莲司在我边一瞬绷了，呼变得沉重。

    好。我毫不犹豫毫不退让。

    幸福？我有让莲司幸福吗？

    我还真的不知。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依靠他，让他痛苦。或者，还有后悔。

    从他领养我的那个时刻开始，我们的命运就不可避免纠缠了在一起。

    七年前，我父母所在的犯罪团策划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无差别杀人事件，一时在社会激起千层浪，我作为杀人犯的女儿自然没逃过社会正义之士的讨伐。虽然警方照少年法和保护罪犯家属的条例，立即封锁相关所有详细信息，但是媒对我太好奇了，各大报纸和杂志很快现打着我的赛克大照片。八卦小报甚至现了各各样的所谓的知人士，他们说自己是我的朋友、同学、邻居、亲属，提供了各各样或真或假的信息。

    一个悲伤、可恨、令人憎恨又惋惜的形象跃然纸上。

    我无法再去学校，也没有亲属能收留我。

    就在这个时候，西川莲司突然现，他说他愿意收养我。

    我并不愿意。我不需要同，何况来自于莲司。

    他每天执着地来找我，带着家作业，作为你的班主任，看你写完我再走。

    我不想去上学，也没有转学计划，作业能什么？能恕免我隐形的罪孽，还是能消去我尝到的苦痛？

    负责接送我心理辅导的警察问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