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忍不住

    只剩两个人。

    这次江尔雅学乖，决定找个安全的话题开，林老师，您和梁总是大学同学？

    林盛南侧过脸，不答反问，不像？

    倒也不是。

    她一直以为梁嘉是比她大几届的学，毕竟撇开相，他的格很难让人想到成熟稳重这一类的词，有时候工作不顺利，还过跟客对吵的事，幼稚得要命。

    她的小心思没能逃脱男人的神。

    脑海百回千转，林盛南故意叹气，你这是觉得我老了？

    才没有。江尔雅笑，我只是觉得梁总心态很年轻。

    是么？听他这气，显然不信。

    对呀，您一都不老。江尔雅回忆两人从前遇到的趣事，捡几个记忆刻的说给他听，上次新来的门卫大叔不是还把您认成学生，让您示校园卡么？

    那是他刚上岗，工作认真，几乎把学校里没白发的老师都当成过学生。

    江尔雅：

    那开学那次呢？江尔雅不放弃，商学院的新生第一次回家，在停车场把您当成学，还拜托您帮忙联系校车司机。

    有这回事？林盛南蹙眉，陷沉思，好像是有，可我记得那次校车司机来了之后，他说你是我女儿，还说一定会把我们安全送到家。

    江尔雅：

    她从前就知林盛南善辩，就是没想到他的逻辑推理、记忆和反应能力都好到有些过了。

    其实，这些本来是林盛南随逗她说的话，见她不断的找些理由安自己，他心里兴，想多听一些，又忍不住想再逗她。

    很矛盾的心思。

    半晌之后，他温和地笑了笑，终于决定放过她，我只是随问问，你不用这么张。

    算起来，我确实比你小了很多。他看向夕，语气轻柔，有时候，是羡慕你们这些小朋友的。

    别这样说。江尔雅撇嘴，纠正他的话，您又不老。

    林盛南的成熟并不外显于样貌，事实上他看上去远比同龄人要年轻，眉目俊朗，脸颊偏瘦，姿，定期健，不显年龄。

    他的成熟现在待人接时的礼貌得，言语之间优雅温，还有那，仿佛用不完的耐心，江尔雅见过他的耐心，惊讶于这份耐心，也不知他耐心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但是，她也烦恼于这份耐心。

    因为这并不是单独对她，似乎他同任何人都能温和地聊上一段，永远谦逊有礼，态度温柔。

    两人慢慢走向医务室，忽而想起梁嘉刚才的话，林盛南问：对了，你要同我说什么？

    江尔雅低琢磨了一会儿，慢腾腾地开，林老师，我暑假想呆在桑海市，请问可以住在您的公寓吗？

    等了半天。

    没等到林盛南说话。

    江尔雅偷偷看他，见他正望着街两旁的广玉兰，不知在想什么。

    要是不方便她正想开给自己找个台阶。

    方便。林盛南笑了，温声，我暑假不在，澄海园的公寓你随便住，想住学校这间也可以，看你自己安排。

    江尔雅：好。

    虽然是同意，可是在听见他说暑假不在这四个字时，她的兴致好像没有那么了。

    天还未完全黑，路边稀疏地亮起灯，一排排大的教学楼立在左侧，笼罩的一段影。

    两人像走在隧里，挨得更近。

    仿佛察觉到小姑娘的失落，林盛南握住她的手，燥指腹摁压着她的手背，有一没一的把玩，别想。

    我要是住在那边，他慢条斯理地开，你每天没办法正常上班的。

    江尔雅：

    有时候，她没办法判断林盛南的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又或者只是哄她，就像她没办法判断，他那晚是不是真醉，对待她的耐心到底有几分真心。

    先前不在意，这些并不会成为她的烦恼，现在在意了，就会琢磨，琢磨之后，更烦恼。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校医务室门前。

    江尔雅突然停脚步，低着，牵起他的衣摆，鼓足勇气喊他：林老师。

    林盛南跟着停住，嗯？

    江尔雅站在路灯，红翕阖，嗓音细碎的像绵绵雨，的近乎不可闻。

    此时，小姑娘垂着脑袋，束得齐整，一截白的脖颈，冷白的肌肤，隐约可见青蓝血向蔓延，却被薄薄的衣料挡住。她的纤细又脆弱，引诱着男人，忍不住想要撕碎那些布料，侵占她的全。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刻，她低声同他说：那您轻呢，也不行么？

    林盛南收回视线，咙发，浑燥得很。

    气，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望，他开，语气难得严肃，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

    江尔雅抬，眸带着不解，为什么？

    林盛南不再看她，像是刻意控制着呼，他只有一半的站在路灯，光落在他的眉骨间，眸不可见。

    我会忍不住。怕她不明白，他又补充完整，正常男人都忍不住。

    沉默。

    哦。江尔雅若有所思地了，那、那我忍着呢？

    路灯都在江尔雅的那边，他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的发丝贴着额在晚风凌，小姑娘像个乖巧的学生，嗓音温地同他说话。

    那些可以肆意解读，从他们的份看来，又不该放肆解读的话。

    他沉调问她，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的脚已经好了。江尔雅在他面前走了两，从光走影里，转了个圈，只是脚底隐隐地还有些酸，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她掀起裙摆，脚踝上那片红，她的肌肤白皙，稍微便能留印，留的很久，这他十分清楚。

    林盛南，这伤只是看着红。但是，我觉好像

    她说着，声音极轻。

    还没你我的时候疼。

    所以，既然你忍不住，那就我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