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控制住了自己”指的就是放弃你自己的命!?”另一个容越忍无可忍,一颗心都被生生烂,狠狠地攥着他的手肘,表严肃狠戾,神痛心地俯视来,看得阮宛酸涩无比。
他被两个人困在间,烈的悲伤和痛楚挤压着他,快要不过气来了。
“我不知……我不知!我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这样,但每天都开心不起来,那些可怕的念为什么会现在我的脑里,我控制不住……我没办法不去想,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每天睁闭都是我亲手把你杀掉的画面,我受不了了……”
阮宛的声音越来越小,绪从激动到颓败,失神地看着上空,像是丢了魂,目光涣散着没有焦,自顾自地呢喃:“我活不了了,我很快就会死掉的,我就要死了……”
“阮宛!”
一阵不亚于昨晚看到那幕画面的恐慌之涌上容越心,他双手握着阮宛的肩膀,铺天盖地的痛楚和无力朝他袭来,“你不会的,不会死的,你不要这样想……我会救你的,宝贝……你对自己有信心一好不好,对我有信心一……”
昨晚那个鲜血淋漓的阮宛已经让他发疯崩溃了,却没想到现在这个失魂落魄、完全丧失了求生望的阮宛更令他绝望,容越从到脚的血都凉得透透的。
与此同时,一前所未有的怒气也在心底诞生——阮宛这想法和杀意不可能是自己产生的,有人在他宝贝的脑袋里动了手脚。
阮宛折腾了一通后再次疲倦地昏睡过去,脸上还挂着可怜的泪痕,白发容越给他仔细净之后,眉心蹙着用神力去试探,却什么都没觉来,大抵是这个世界的手段无法被他探测到,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东西。
他把神投向了另一个“自己”,两个原本火不容的人在这一刻难得地没从对方看到厌恶,只有的忧虑和愤怒。
黑发容越自己ID的控制面板,唤自的军方加密检测系统,开始对阮宛行全多角度多方面的智能扫描。
淡蓝的细光线在阮宛的上方转了几个来回,最后似乎在脑发现了什么,荧荧光自动汇集到那张苍白的脸上,又停留了好几分钟。
容越的面板上收到了一则数据分析后传输过来的报告。
他三两浏览完,脸霎时像屋外的雷雨天一样沉了来。
“是什么问题?”另一个容越问。
“神经枢摧毁后重置……重置过程便可以随意添加潜意识,被掌控者加以控制……”容越喃喃,脖颈上的青暴起,怒不可遏。
他曾经了解过这技术,但此类技术本就还不成熟!不仅会对承受者产生不可逆的伤害,并且一旦神刺激过于严重,承受者的神还有可能彻底崩溃,产生严重的自残行为,更有甚者,会变成痴呆或是死亡。
而数据显示,阮宛的这个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那意识固,只是或许由于始作俑者没有动手,所以状况一直稳定,潜伏得极,直到最近才开始对他实施远程的心理控制,唤醒他脑里老早被埋的“”。
“混账!”容越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阮南国利用权限拿走了一份人神经实验室的原始资料,那份不成熟的秘密项目资料就与这项技术有关。
就算凭这一件事还无法断定阮南国的罪行,可阮宛由于生病的原因,每年的检查都非常仔细,阮家也确实对此非常上心,他不信这么的时间都没检查什么,也不信凭阮南国的能力,会由着别人在自己孙上这事。
那么就只有一可能。
——阮宛现在的状态,是他的爷爷阮南国一手造成的。
而阮南国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么……
容越想苦笑,却发现自己本笑不来,原因他当然清楚,是因为自己。
阮南国在他的军功还没完全起来时就已经与二哥互相之间利益绑定了,在他之前,二哥也确实是一任统领最门的人选,谁料后来父亲更属意于他,而容越也没辜负过这份期望,天赋奇佳,屡战屡胜,战功赫赫,威望早早超越了他二哥。
但他原本以为阮南国对阮宛这个孙儿是真心疼的,他也因此几次三番地在一些正事上没与阮南国计较,没想到这老不死的……竟然已经对阮宛了这丧心病狂的事!
他本没把阮宛当他的亲孙,只当是一枚可以助他达成目的的棋而已!
那天星际学院的爆炸也是个引,学院里那么多人的上都存在着自动的激光扰装置,想把炮弹直接瞄准他以刺杀成功是决计不可能的,或许只是为了成功唤醒阮宛脑的念,才搞了那么一,至于推来罪的那个人……如果细查,八成跟阮南国脱不了系!
容越的心霎时间冰火两重天,一会儿恨不得把阮南国五分尸,一会儿又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朝夕相了这么久,竟然现在才知阮宛不对劲的缘由。
他看着手边那把寒光凛冽的小刀,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这刀本应该在他上才对,是阮宛替他挡了。
另一个容越虽然没听明白那检测结果和幕后主使是什么,但他发觉自己奇异地能受到面前这个人烈的悔恨和自怨绪。
他没去理会这受是否正常,定定地瞧着那人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闪过一丝冷意:“阮宛被人扰了脑,产生了不该有的杀意,以至于承受不了选择自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方是冲你来的,才利用小宛,把他当一把刺向你的刀!”
“……是!”容越面无表地抬起,杀气尽显,“都是因为我,对方想杀的也是我,我知你想说什么,是,我连累了他,我没有保护好他,我该死,这些我都知。”
对面的人冷嗤一声。
容越的剧烈起伏几,地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定心神,漆黑的发丝遮住眸光,低声:“但这些都与你无关,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等我杀了始作俑者,等阮宛醒过来,我会一一告诉他,我就算有罪,也只能由他来审判,不到别人。”
他收回目光,留一句“看好他”,转利落地离开了房间,光从背影也看得腾腾的煞气。
……
阮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熟悉的房间里除了他,只有一个人。
他想问些什么,却又很快回过神来,他们八成是知阮南国的所作所为了,而另一个容越,这会儿应该正在找阮南国寻仇呢。
他把目光投向床边坐着的人,这段时间神恍惚,都没好好地看过他,也没聊过那几千年间的事。
“发……”
“白的不好看?”容越勾住他从被里伸来的手指,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着,语气明明是戏谑的,神却温柔如,跟他一冰冷凛冽的气质截然不同。
“好看的,”阮宛把半张脸埋在被里,只余一双净温的眸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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