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困了吗?再说,你以前从来不这些事的,费神。”
“……突然就想了。”
阮宛避开容越的神,回想着系统刚刚对他说的话,手指缓缓攥。
他能受得到容越的目光落在自己上,也怕对方问他什么,但好在容越只是顿了一会儿,就抱着他转向了书房。
军报是从驿站加急递送过来的,上面说,边境以南的梁国驻军近日有异动,驻边将领猜测,他们可能是想趁摄政王在金陵被政事缠之际,夺回边境以前被容越打的两座城池。
“梁国的几个皇这几年争夺太之位争得越来越猛了,稍微聪明儿的就知这时候需要军功来加持,夺城嘛……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应该会打快攻,大概是梁国那位铁娘为主帅,辅助她所在夺嫡阵营的五皇。”容越面冷静地轻扣着桌面。
“军报上说,驻边的陈副将希望朝廷能派一位领兵将军前去,还要调三万军队。”阮宛轻声。
“我去的话,两万就够了。”容越眸沉沉地看着他,“但我不会去,这一去少则两月多则半年,我不放心你。”
阮宛将手心里的纸张都攥了大片褶皱,低:“主将……我另有人选。”
容越目光微凝:“谁?”
“……杨修文。”
作者有话说:
小宛好笨,总是低估老越的,妈妈一都不捉急~
谢大家的玉佩评论海星收藏~么么哒~
第32章 陛万安(十七)
“杨修文?当领军主帅?”
阮宛低垂着,听见容越呵呵地笑了,只是那笑声里却没有多少真心,更多的是嘲讽和鸷的味,让他不敢抬。
“陛这是存了私心了?”容越又发问,分明是问句,语气却笃定无疑。
跪在地上的小兵此刻一个字都不敢说,尽他懂得不多,却可以很明显地看来,容将军此刻的绪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临界,垂在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带着寒意的嗓音似是咬牙切齿说的,却让人听着莫名地觉得凄然悲凉。
阮宛呼一气,说:“既然况急,朝诸位将军将领本来也都有公务在,那为什么不能让杨修文去,他随他父亲在边城历练都那么久了,该会的本事都会,只是差一机遇和实际的军功而已!”
“那你知不知梁国的铁娘以用兵诡谲多变著称?又知不知杨修文在边城时,一次主将都没有当过?一个没有经验的统领,对上变幻多端的敌军老手,不他杨修文读再多的兵书、再多的、有再多不的心机,通通都没有用!”
阮宛攥着军报不说话。
容越看着他,黑沉沉的眸里泛着痛意:“你有没有想过,你了这个命令,派他去,想帮他累积军功,但是输了怎么办?这谁看都是个昏庸的决定,世人会怎么说你?”
想过的。
他怎么没有想过,又怎么会不知以杨修文的能力肯定赢不了,系统都给他说清楚了。
容越将一切政务都给他理得妥妥当当,一丝错漏都没有,任他枕无忧,即使那次抓了容轩天牢,民怨四起,批他残暴,但这些声音最近都被容越平息了不少。
他能觉到容越在大局上默默地护着他,撑开一把大的伞挡在他的上,让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当个九五至尊。
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这一次,他需要一个非常错误的军令,将那些沉积已久的怨恨都再次唤起来,并且全集到他自己一个人上,让百姓愤然地不得他早台,不然,他这个皇帝的位,怕是要坐到天地久。
“……世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他抬起定定地看着容越的睛,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人选已定,将军难不成想违旨?想造反?”
角忽然被一块温的指腹覆上,轻柔地了两,容越盯着他,脸上的戾气和霾都消散无踪,只余底一抹的无可奈何和心疼,低声说:“你不该抬的,知不知你现看着都快哭了?”
“阮阮,你到底想什么……”
阮宛心里一慌,撇开脸笑了一声:“你不是就喜看我哭吗?我想的就这一件事,立杨修文为主帅,领兵战,你别再多了。”
“……好。”
……
两日后,杨修文在大殿从阮宛手上接了虎符,启程赶往边境。
而阮宛也单方面地和容越冷战了数日。
虽说没有大的争吵,但那次书房之后,容越待他如常,他却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对方了。
堂堂一个反派,为了主角能成功上位而费心费力,最后自己还心怀愧疚,当反派当到他这份儿上也真是没谁了。
小九依旧每日来为阮宛诊脉煎药,也每日都私给容越汇报小皇帝的状况,对这两人如今的发展况唏嘘不已,实在觉得憋闷,今日给容越例行汇报的时候,就多嘴了一句:“还不见面呐?至于吗?我觉得吧,陛心里是有你的,你们俩就别置气了。”
“我哪有气?明明是他不愿意见我,我的气都发不去。”
容越看着满池的鲤鱼,轻笑了一声:“他心里是有我,但也有杨修文。”
“你就这么确定?”小九疑惑地皱了皱眉,“我怎么觉陛不是很在意那位杨将军呢?他近日都懒懒的,什么事都不关心,前方什么况也都懒得了解。”
“一次不敢确定,多几次,就不得不确定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谊,他大概割舍不掉。”
“那你还同意让杨将军当主帅?”
“他想让杨修文立军功,但也在乎我的想法,”容越嘴角勾起一抹笑,笑意不达底,“他不好,再争论的话,会事。”
“唉……”
小九垂丧气地叹息。
“前线已经确定了敌军的主帅是铁娘和梁国五皇,我昨晚写了封信让驿站加急送往边境军营了,应该有用。”
“信?是对付敌方主帅的计谋?”小九睛睁大,“你要帮杨修文?”
容越攥拳,冷冷地将一把鱼全数抛池塘:“那有什么办法?我亲手打的城池,总不能白白让去。”
“你就嘴吧,”小九无奈地摇摇,临走前,忽然想到什么,扭说:“陛这几日病反复,白日里总是倦懒,夜间也睡不好,没有神,你要是实在担心,就去看看吧。”
容越倏地转,眉心狠狠拧起:“不是说换了药方,有一好转了吗?”
“唉……他心不好吧,郁结于心,什么灵丹妙药作用都会减半的,况且,再好的药材也不是灵丹。”
……
小九一句话就足以让容越牵挂肚了一整天,待到夜,便遣退左右,悄无声息地来到阮宛的龙床前。
淡淡的香萦绕四周,月影纱轻飘飘地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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