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仰靠椅背休息,嘟囔:“能不能稍微慢,还早,不会迟到的。”
白郗通过后视镜瞧了她一,逐渐放慢速度,闲谈问:“最近吃的不怎么样?又瘦了。”
“......”舒晚叹了气。
白郗瞅见她要死不活的模样,问:“有不顺心的事?”
两人只有工作的时候才相,算来,确实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虽说他们是同事关系,但白郗对她极好,又是一起共患难过来的,所以舒晚对他十分信任,想到曹关平至今落不明,舒晚就烦躁,但又不知该怎么跟他倾诉。
正准备开,白郗的手机先响了。
“顾医生?”
“......”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白郗连连答应,挂断电话,改了方向。
“嘛?”
白郗:“顾医生约你到歌剧院见面,说上次就给票了。”
舒晚才想起还有这茬,喃喃低语:“但我怎么记得不是今天呢......”
它的。
肯定又是她记忆错了。
“顾医生到了?”
“嗯,说等了有一会儿了。”
舒晚摸手机给许渝城发消息,让他到歌剧院碰面,但信号不好,始终没发送成功。
舒晚拨通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没接。
又在忙工作?
算了......
她先过去等着也是一样的。
工作日歌剧院的人量也不小,门把关都很严格。
白郗停车带她走了VIP通会场,期间又接了通电话,把她带到顾贺州提起约好的休息室。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冷气激的舒晚直打哆嗦,示意他把屋里空调温度提升一。
“你跟顾医生的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
白郗端了盘糕,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舒晚拿牙签挑面的糕底吃,齁甜齁甜的,满满的糖味儿。
“这得问问你吧,不知了什么,把人家顾医生吓得够呛。约面谈时间,都要先打个草稿问我,有没有会引起你不适的词语。”
舒晚:“......”
舒晚:“不是说顾医生已经到了吗,人呢?”
白郗也纳闷:“我去看看。”说完,起离开。
—
许渝城刚在警局来就收到舒晚的消息,她又被粉丝尾随,先跟白郗去医院,两人在那儿碰面。
许渝城回了个“好”便赶过去了。
在大门等待许久也没见她来,电话打不通,他只好先上楼找顾贺州。
问诊室装潢简单,沙发上却摆着卡通玩偶抱枕,显得格格不。
许渝城敲了门,着金丝镜的男人抬,疑惑:“您是?”
“你好,我是舒晚的男朋友,陪她来行心理咨询。”
顾贺州恍然笑,只见他一人,“舒小呢?”
“还在路上,很快就到。”
顾贺州招呼他坐,冲了杯咖啡,连搅拌的汤匙柄上都有唐老鸭图案。
“顾先生结婚了?”
“没。”顾贺州一愣:“怎么这么问。”
许渝城抱歉地解释:“看东西都是给孩准备的,还以为您已经有家人了。”
“......”
顾贺州不自然地推了推镜,“我比较喜这些小玩意儿,而且摆在办公室里,患者看见心也能变好。”
许渝城颔首,向他打听洗手间的位置,门前瞥了休息室,停脚步,假装给舒晚打电话。
顾贺州手掌不自然地在膝盖上搓了,起关休息室的门,佯装淡定地说:“这个时间,路上正堵车,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许渝城笑笑,了咨询室左转了洗手间,给待命的任青岑发消息:【这人果然有问题】
任青岑早就通过他携带的微型摄像把室看了个大概,顾贺州明摆着是个成年人,从室装潢可以看来人不怎么有生活调,但玩偶摆件和卡通用都显得格格不。如果不是自己用,那恐怕就是为了哄孩。
任青岑把顾贺州弟弟的检报告拍照传过去,打字:【病例已经是十年前的了,那时候还没痊愈,但在这之后,孩就再也没有检过】
再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
任青岑又发来一条:【我们只能找到这些资料,或许有私人诊所的检查报告没有找到】
不是没找到,而是任青岑真就没带他弟弟再去看过医生。
想来,他跟郭东明相识的契机,应该就是这个。
许渝城返回,跟顾贺州打了个招呼,对方推了推镜,问:“舒小还没到?”
“没有。”
许渝城抿了咖啡,“顾医生应该很会照料小孩吧?”
“......嗯?”
许渝城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张,和善地笑:“平时有年龄比较小的患者来就诊,还有玩偶和咖啡喝,顾医生的人气肯定很。”为了补充这话的依据,他特意添上句:“大厅里年度最佳医生排行榜,顾医生可是排前三。”
顾贺州被夸的心通畅,稍微坐直,松了领带,:“小孩来多是玩玩抱枕,看看,咖啡不能喝,对心脏不......”
话语戛然而止。
许渝城挑眉,“有心脏病的人确实不介意喝咖啡。”
“......”
顾贺州攥椅扶手,嘴轻微地抖了几,随即恢复自然。
这样好的心态反而乎他的意料,不过许渝城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没有需要留去的理由,起,“我去看看舒晚到没到。”
门时跟从电梯来的任青岑打了个照面,剩的事,就不需要他负责了。
许渝城打开手机划拉,纳闷这小姑娘怎么还没到,响了几声,电话接起。
舒晚松了气,“谢天谢地,你终于接了。”
“哪儿呢?”
“歌剧院。”
舒晚趴在窗台往瞧,人来人往的门,没有熟悉的背影,“你什么时候来?”
“哈?”
许渝城停脚步,拧眉,又问:“你在哪儿?”
舒晚:“歌剧院啊,顾医生约我来的,刚想告诉你,信号不行......”
“等会儿。”许渝城打断她的喋喋不休,“顾医生现在医院,谁告诉你去歌剧院?”
“白郗啊......”
舒晚听他语气不对,心里“咯噔”一,“顾贺州打电话给他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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